“那姑娘是湖州知州刘大人的女儿,如离京时,大嫂让我小心的人,是同一个。”
“她没名没分的,就能跟着你们进京来?”新月皱眉,在梦里,曹捷与这刘小姐的关系非常好,虽然曹捷的母亲李氏并不喜欢她,觉得她身份低,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后来见儿子确实与她恩爱有加,才慢慢接受的,如今果然出现了。
“刘小姐的母亲是金陵人,她的外婆甚是想念她们母女,可是刘小姐的母亲走不开,就只得托我们把她带回来,如此也算是有名有分了。”瑶儿掉着眼泪解释道。
珊儿听了,拍着桌子道“我知道她的外祖家,不就是抚安伯家那个破落门户吗?”
“抚安伯?”新月对着爵位名听都没听过。
“公侯伯子男,不过是个排在第三位伯爵府,还是个初代的伯爷,因着是先帝的书童,在先帝一朝也算是得器重,后来因为支持陛下有功,封了个伯爵,祖父最是看不上他,不允许家中人与他往来,我也是嫁到衍文公府来了以后,才有所耳闻呢,这一家子都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珊儿愤愤的说完,发现手边已经没有杯子可以摔了。
听珊儿这么说,瑶儿更觉受辱的哭了起来“一路上,她一点也不顾规矩和体面,三番四次的与捷郎有出格的接触,捷郎只说我是多疑,我多不多疑,可是我有眼睛。有次捷郎趁我睡下,出门去见那小,那刘小姐,被我看见,捷郎只说自己是出来透气,正好是遇见了刘小姐,可是那刘小姐泪眼滂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说一时间与捷郎聊的多了,有感而发,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外男,有什么好聊的,聊到满脸的泪。”
新月拿了帕子,把瑶儿脸上的泪擦干净“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那刘小姐,在姑爷在的时候,楚楚动人,眼泪汪汪,但是在私底下的时候,对咱们姑娘说话,很是不客气,气得我们姑娘头晕腹痛,奴婢劝着才请了郎中,才发现咱们姑娘怀了孩子,姑娘为了孩子,在接着几天一直躲着,昨日进了京,那祸害不能再跟着了,才好一点。”李嬷嬷一说,气得新月也是眼前一黑“这…这刘小姐竟是如此做派?”
珊儿听了,她的脾气实在忍耐不住,又摔坏了新月手边的杯子。
瑶儿见两个人的态度,忍不住的投入了新月的怀中“大嫂,您和姐姐一听,就知道我才是委屈冤枉的人,可是我的夫婿捷郎,竟说我胡思乱想,善妒不肯容人,我,大嫂,您是最知道我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新月垂了一口气,摸了摸瑶儿的头发,见她真的是委屈狠了,皱眉骂道“这曹捷竟是个瞎了眼的。”
珊儿气得对身边人说“去,把那贱蹄子给我叫来,她见你是个蠢丫头,可劲欺负,我非得让她知道,咱们豫王府有多难惹。”
“姐姐,你就不要添乱了。”说着,瑶儿拉住了珊儿,珊儿把伤了她,也就软了态度,坐在了位置上。
“珊儿虽然有些冲动,但说的没错,那就是绝不能让人欺负了你们,你们身后,是豫王府。你们的祖父,可是刚刚打了胜仗。不能如此被人欺负。着,新月看向珊儿,珊儿点点头,瑶儿却拦着“大嫂,我不想,不想与这样自甘下贱的人折腾到一起。你不要叫她来,来了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是我们露了怯。”说着,瑶儿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新月觉得心里闷的慌,抛开自己与豫王府的个人恩怨不讲,豫王古稀之年,依然提枪上阵,力克来势汹汹的梁国,却因为陛下的疑心,非得是装病,示弱才能不被再盯上,新月突然想起豫王那日骂陛下的那句“不过是舞姬之子,登不上什么台面。”
新月还觉得很能宣泄心中的情绪,但仔细一想,那舞姬也是自己的外祖母,一时间,她竟有些迷惘,呆呆的看着瑶儿。
瑶儿见新月失神,叫了新月两声,新月才回过神来“难道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是爱慕虚荣,一心想要攀附曹捷吗?她反正是做不得正妻了,你且等生下孩子,地位稳固后,立刻把她发卖出去。”
“你这个话好没道理,她虽然是妾,但也是有身份,父亲又是有官职的大人,如何发卖?谁人敢收?”新月觉得珊儿这话就冲动了。
“大嫂不要觉得每个妾室都跟萧氏一般棘手,怎么不能卖?妾室就是正妻的奴婢。”珊儿说完,顿觉自己失言,果然看向新月的时候,见她的脸色都变了。
瑶儿也是吓得忘了哭,看向新月的脸色,见她如此,赶紧扑在新月怀里“大嫂,你别生气啊。”
新月觉得心中被刺,但她知道珊儿是无心的,三番忍耐,开口道“而且,那刘小姐如今还不是曹捷的妾室,处理起来,要比成了正儿八经的妾室更容易一些,实在没有必要撕个口子把她放进来,没准还会来个弄巧成拙。”
“大嫂,我是无心的。”珊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新月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前段时间,在我大哥住了一些日子,与我的大嫂曹氏也有所接触,你们对我的心,我也能明了。可是,我们不是那起子没有血缘,所以可以任意算计,辱骂的关系啊,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即便不是你们的大嫂,也是你们的表姐,珊儿,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说。我这次只当没有听见,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瑶儿,有口无心,但是这话,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