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贵妃还敢害您?”翡儿立刻警惕了起来。
新月低头,她总觉得头好沉,这么低着会好受的多“不过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娘娘,你为什么总是看以后的事情,您总是往前看,可是目下的东西,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以后的事情,总是会有一个尽头的,而您就不怕错过眼下珍贵的东西吗?”翡儿对新月又有了一些了解,将她的心思也看透了不少。
“谁说不是呢”新月虽然这么说,但这就是她一贯而来的性格,怕是很难改了。
二人走到了乾宫的书房,通传之后,新月走了进来,见容映正坐在书桌后面,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给陛下请安”新月拘身,行了一礼。
“恩,起来吧”容映头也没抬,笔也没断,依然写着字“淑妃那里如何了?”
“怜心还在生产,不知陛下可有空,过去看一看怜心。”新月探头,见容映确实在处理政事,他在写明日开朝后的一些要实施的事情。
“我已经差人去问候了,等她生完也不迟。”容映午宴的时候,喝了一些酒,但不至于醉了,只是双颊还带着一些微红,手里的笔沾了一些墨,而墨不知道是不是磨的有些少,已经干了一大片,新月挽起袖子,素手拿起了墨块,在砚台上磨了起来。
磨了没几下,却被容映挥手叫停“我已经快写完了。”
“是”新月放下了墨块,又将书桌上有些笔还没有来的及浣,伸手准备拿起来,却被容映制止“让宫人们去做吧。皇后还有什么事?”
“妾身就是来请陛下的,陛下若是没有空,那妾身就在这里等着陛下有…”
“既如此,那你就去外间去等吧,朕请了江将军来议事。”
“可是为了燕州的事…”新月开口后,就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而容映的眼神也说明了自己失态这件事情“怎么?皇后对前朝的事情甚是关心?”
“没,妾身不敢,既如此,妾身就,就先回去。”那日晚宴二人不欢而散后,两个人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容映的冷淡,尽数被新月看在眼里,新月本觉得很是轻松,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有些刺心。
“恩”容映写好了字,伸手去端茶盏,却因为手下不稳,满杯的茶,从盏口散了出来,而站在一边的新月,下意识的用宽大的袖子,去挡着这泼出来的茶,不然茶水落在看上去,容映写了一个多时辰的东西。
然后茶水却没有如新月判断的那样落在她的袖子上,而尽数泼在了她的手上。
茶是滚烫的,这水的温度,就算是一贯爱喝热茶的容映,都会觉得烫的,更别提一向皮肤娇嫩的新月了,茶水烫红了她的手掌,她皱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却被容映一把抓住,然后卷起了她的袖子,原来还有一部分的茶扑在了她的衣服上,这些热度会让烫伤的范围加重,容映的手很凉,握着新月的手,新月居然不想挥开。
“看着我干什么?过来”说着,容映抓着新月的手,走出了书桌,新月回头见他刚才写字的纸上,并没有落上水,还是不错的。
容映趁她走神,从一边的柜子上,拿出了烫伤膏。
“不用劳烦陛下了,妾身回去找太医处理也是可以的。”看着容映好像变戏法一样,就拿出了烫伤膏,新月有些不自在的挣扎。
“你真的想你的手不止烫伤,还脱臼吗?”容映依然没有好气,而且握紧了新月的手。
新月知道自己不是容映力气的对手,也就任由他了“谢陛下”
皮肤的温度下来后,就开始火辣辣的疼,容映用棉布擦去新月皮肤上的水,见新月低着头,好似有点疼的样子“坚强一点”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新月感觉到容映的手还是轻快了很多,擦干净水后,他打开烫伤膏的盖子,用棉布沾了一些,涂抹在新月的手上。
药膏呈油状,凉凉的,还带着很浓烈的香气,整个书房里,都是这个味道。
涂完药膏,容映又很快的用纱布包扎好,他包扎的手艺可以用精湛来形容,包扎完了以后,他盯着新月的手看,新月想要夺回自己的手,却依然被他握着。
二人没有说话,容映倒显得怡然自得,但新月却觉得有些如坐针毡,没过多久就开口“陛下不是要见江将军,妾身还是回避吧。”
容映沉默片刻,才开口“就是为了燕州,我们准备夺回燕州。”
“这些事,好像并不是妾身该过问的事。”新月想起容映刚才对自己说的,语气也冷硬了起来。
“就算你如今是我的皇后,江家,尤其是江扬也是一把好刀。”容映翻过新月的手,看向掌中,随后抬头看着新月“这把刀,在你的手里。”
“陛下何出此言?”新月知道容映多疑,但自己在成婚之后,从来没有跟江扬接触过,容映这么说,就有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你不用怕,这是好事。虽然有刀的人是你,可是我才是让这刀挥舞的人。若我不在,我的儿子,也可继续做挥刀之人。徐新月,你除了是我的皇后,对我来说,还是极其有用的人。”容映说着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但是新月却在这些话语中,听到了一些…
“陛下,陛下说江将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那陛下是什么呢?又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