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看着他为了安慰自己,而委带泪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的道“那王嬷嬷已经做好的银鱼汤怎么办?难得要倒了吗?”
“真的吗?王嬷嬷做了银鱼汤?”
新月摸了摸琏儿期待的眼尖,点头“是真的”
“谢谢姑姑,姑姑最好了。”说着,琏儿伸手,抱住了新月。
到底是个孩子,谁疼他,他就觉得谁好,不掺杂任何的虚情假意,新月有些忧虑的叹了一口气,伏在她怀中的琏儿立刻感觉到,问新月“姑姑,您怎么了?”
“姑姑只是想着,我们过几日就要进宫了,你进了宫以后,接触的事情多了,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也都涌了上来,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姑姑,琏儿会永远喜欢您。而且琏儿听七娘说,您要嫁于我的父皇了。”琏儿还小,有些不懂的问“姑姑,什么是嫁啊。”
新月想了想,对琏儿说“好像就是要与这个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了。”
“那姑姑以后就跟父皇,一辈子在一起了?”琏儿问。
新月点头,无奈的说“这一次,至少是我们两个中,有一个死了,才能破了这局。”
“这怎么能是局呢?您刚才说,是要与父皇生活在一起。既然是生活在一起,姑姑定要像照顾琏儿一样,照顾父皇,您要给父皇做衣服,做好吃的,要给他洗澡,梳头发…”琏儿喜滋滋的数着新月要为容映做的事,新月无奈的听了,然后开口问“那你的父皇能为我做什么?”
这倒是问住了琏儿,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父皇会保护您,琏儿现在还小,不能保护姑姑,让姑姑不哭。可是我的父皇,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他定能保护的了您,让别人都欺负不了你,也不会让你流眼泪。”
新月听着这童言无忌,实在没忍住的笑了起来“你可知,让我哭的人,正是你的父皇。”
“那姑姑你就不要嫁给父皇了,他不能照顾好姑姑你。”琏儿一听,那里还愿意,立刻直起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新月。
新月笑“那里就那么简单了。琏儿,你刚才也说了,你父皇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强大的人之所以强大,那就是可以让周边不如他的人,屈服于他。姑姑我,就是没有他强大,所以只能屈服。”
“那琏儿也要做强大的人。”说着,琏儿举起的胳膊。
新月皱眉,赶紧按住了琏儿的胳膊“好孩子,这话,你也只能对姑姑说,除了姑姑以外,谁都不能说。”
“父皇也不行吗?”琏儿似懂非懂。
新月再次强调“尤其是对你的父皇。孩子,一个强大的人,最不能允许的是,出现一个比他更强大的人。”
“为什么?”琏儿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
新月认真的说“一旦有比他更强大的人出现,他就要屈服了。一个强大惯了的人,是不会屈服的。”
琏儿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新月怜爱的摸了摸他的眼睛,然后问“琏儿,等进了宫以后,我们还在一起相依为命如何?”
“我们要分开吗?”琏儿窝在新月的怀里。
“姑姑自然是不想跟你分开。”
“那我们就不要离开。七娘说,这世上,最不能分开的,就是母子亲情。你以后,是我父皇的妻子了,我是我父皇的儿子,我们要做母子。”说着,琏儿紧紧的抓住了新月的手,然后小脑袋一歪,睡着了过去。
新月看着怀中,无忧无虑的孩子,他这个年纪,能有什么忧愁,不过是“一”写的好不好,又没有银鱼汤吃,会不会与喜欢的人分离。
若是有的选,新月也不想想那么多,可是那只一直推着她向前的手,让她只能越想越多。
封后的大典,就定在十日之后。
这座别院,不仅是新月有意关上门的,而是长现奉了皇命,守在了外围,说是保护琏儿的安全,更像是囚禁了新月,新月本不欲多计较,可是那日子一日一日的近了,她也已经认命了,可是她怕有些关心她的人,把路走错了,所以她真的要出去一趟了,至少要先见江扬一面。
江扬拥兵三十万,是四方军中,仅次于直面梁国的北方军的人数。而且还监管金陵的防卫,如果他想要造反,那可比豫王的伤害大了。虽然新月知道,就算是自己真的嫁给了容映,江扬也不会造反,但是容映不信。
他本就提防极了这四方军,四方军中,没有一个他的人。所以他就想要拿江家先开刀。就如同当年,先帝拿豫王开刀一样。
只是这么想着,新月都觉得心惊,燕州的时候,江老侯爷已经战死了,她不能再害任何一个江家的人了,那样的话,自己死了,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外祖母。
她要去见江扬,让他不要再有任何的异议。还有新任的豫王容旭。
他现在确实有些自顾不暇,但他毕竟是豫王王位的继承者,在豫王的那些老部下眼中,就是新一任的统领,而并非是新帝容映。
他还是有振臂一呼的力量的,可是也只有大喊一声的这一点子力气。这点力气,若是拿来保命,是最足够的。
二人之前短暂的聊了聊,新月让他迎合容映,现在容旭已经进京快半年了,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容映的耐心怕是也快用尽了。
见过他们两个后,新月还要去见自己的哥哥徐新泰,他虽然排在最后,但他才是新月最在意得人,毕竟他可以是新月的牵挂,可到了以后,那漫长的宫廷岁月里,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