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好害怕。”说着,瑶儿不管新月伸不伸手,就反手将新月抱住。
但是新月的怀抱,已经冰冷了下来。
“大嫂刚才我也是一时情急。”珊儿见新月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也软和的语气,伸手想要拉住新月的手,但是被新月躲开,她推开了瑶儿“坐下吧。”
瑶儿还想撒娇,却被珊儿的眼神制止,只听珊儿又问“大嫂,那我们以后…”
“珊儿,瑶儿,就算是豫王府被抄家灭族,你们是外嫁之女,嫁的也不是没有势力的小门小户,刀子是挨不到你们身上的,所以,你们只要跟自己的丈夫一条心,外间说一段时间的闲话,就过去了。”新月看着被珊儿一个眼神,就止住的瑶儿,心下不由一阵冷然,瑶儿从未这么听过她的话。
“大嫂,你就没什么办法吗?”瑶儿想要拉着新月的手,可是新月同样是躲开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说起来,如今我是江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与你们,倒是有了一段仇怨。不过我们是表姐妹,看在姑姑的面子,我不至于与你们牵扯。”
新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额间的伤疤了,但是今日她觉得这道伤疤格外的痒,好似快要愈合好的伤口。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不与我们牵扯是什么意思?”瑶儿到这里,毕竟还是见识浅,并且还是下意识的依赖着新月把她的所有困难给解决了,所以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但是新月知道,珊儿听明白了。
珊儿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豫王府眼见式微,虽然新月说豫王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可是京中的那些达官显贵,是最会观察朝中的风向的,而且又不是没有不知内情的大人,豫王府可是犯的是叛国之罪,以后谁还会愿意和有着这样污点的她们来往。而新月一贯是有办法,又是陛下的外甥女,与太子(晋王容映)的关系,也有着说不清楚的联系,她不能想要抽身而去,就抽身而去,所以珊儿只当是没有听到其中的意思,强着拉住了新月的手“大嫂,瑶儿说的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们自然是一家人。”
“珊儿,你还真的是,没有变过。”说着,新月叹了一口气“我何德何能,甚至没有左右自己命运的能力。”
“大嫂,听说新泰哥哥犯事的时候,你求得太子为新泰哥哥说话,新泰哥哥一家才得以保全,如今圈禁之期也解了,你既然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得上话,那如今能不能再去说说。”珊儿依旧在装傻,倒是很有几分求人的模样。
新月实在没忍住的冷笑一声,然后有模有样的笑了起来“珊儿,你还真是聪明啊。”
“那大嫂…”珊儿以为新月一开始没有想到,此时的笑容也是因为听从了她的意见,而觉得此法可行,才流露的舒心的笑容,但是,瑶儿却看懂了新月笑容的意思“大嫂,您是不肯为祖父去求太子殿下了?”
“对了,我不去。”新月抽回了自己在珊儿手中的手,拍了拍突然脑子开窍的瑶儿。
“徐新月,你还真的是自私自利,为了你家里的事情,跟太子打得火热,又是骑马又是与他一起饮酒,那段时间京中传的纷纷扬扬,你都不在乎,可是现在轮到我家的事情,你就这么直接的拒绝,你怕是忘了,是谁将你养大到如今的,你还真是忘恩负义。”珊儿依然是没有变,一听新月居然敢拒绝,立刻就急了。
新月看着地上,被她一把摔在地上的茶盏,和因为气愤而红了脸的珊儿,挑了挑眉“珊儿,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为了我自家的事情,为了我的哥哥和我的家族,所以可以不顾你口中的礼义廉耻,而且是管用的。我的哥哥一家得以保全活了下来。而今,你也遇见了同样的事情,你的家族大厦将倾,你有本事,有能力也豁出去啊。”
新月的语调不高,缓缓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当初,我见你为了自己的婚事,倒是很豁得出去。”
“呵…”珊儿冷笑“说到底,还是为我抢了你的姻缘的事。那你应该去怪母亲,是她跟我说的,要多与孔茂接触,他虽然更喜欢和你在一起,但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我只是听了母亲的话,我何错之有?”
“大姐,你在说什么呢?”瑶儿拉住了珊儿,但是依然没能阻止她说完所有的话。
新月早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可是她毕竟是个人,不是个可以被任意利用的工具,心中的气愤让她深深地呼吸,最后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啊,你刚才不是有很多话和怨言对我说吗?徐新月,你一直觉得我抢了你的孔茂,可是你有争取过一次吗?你又不是不能进宫,不能去见衍文公,你当时就算是说一句,你要嫁给孔茂,我也不会有今日在这里让你怨怼。你以为是我抢的,不过是你不想要,又觉得丢了可惜在这里自怨自艾。徐新月,先太子也是,孔茂也是,你又何尝,把他们放在过你的眼中。到如今我怎么瞧着你倒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有今日,还不是你自己做下的。”珊儿简直是火力全开,说出了这么多年,她从旁瞧着,所有看在眼里的事。
新月因为气息的震荡,而咳嗽了起来,最后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随后她有些失控的站了起来“滚,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