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侯爷听了,摇了摇头道“你这女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新月是什么人,那是太后的孙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由豫王世子夫妇一手带大的。你也算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人,还有豫王世子夫妇他们是什么人,你心里就没点儿数吗?你别看这个新月郡主是个二嫁之人,咱们是大家族,以后更要带带连续,她必定要比你那个外甥女的庶女,更能帮着大儿媳妇,管好咱们这么一大家子。我一向不爱插手这个后院儿的事,一是因为我相信你,再来我更是因为,这是我们成婚之初就答应你的。可是这一次的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想岔了,错过了这个女子,你可不要后悔。”说罢,老侯爷拂袖而去。
庄老夫人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和前来兴师问罪,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儿子,皱着眉道“她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陈氏有些哭笑不得“是谁前几日一直拉着媳妇的手,说新月是个好相与的,以后嫁给了扬弟,更是会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扬弟这么年轻就封了侯,后府的事情,只会越多越杂,您不娶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儿媳妇,难道还要您亲自去为他料理吗?还是儿媳去?您是知道儿媳的,咱们家这一摊子就够我头疼了。”
“我自然是晓得她的好的,她在闺阁之中的时候,我就关注过她。我就是怕她,不能一心一意的跟扬儿过日子,毕竟咱们扬儿…”庄老夫人自然不会说自己的儿子比豫小王爷差,但是二人无论是年纪还是家世上,都是容旭要高一截。
“只要扬儿对她好就好了呀。我听豫王的二儿子的夫人柏氏说起,那豫小王爷,不问青红皂白,只是见自己的庶长子哭了,就一把把新月从桥上推了下去,新月头上的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只要以后,扬弟一碗水端平,尊妻为正,星月定会踏踏实实的跟着扬弟过日子的。”
“我这一直以为她头上的那道疤失足造成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事。定是因为这样,才把两个人少年的感情给摔淡了。”庄老夫人好似豁然开朗,随后又有些愧疚的皱眉“坏了,那日在大宴结束的时候,新月想给我打招呼可是我没有理她,她心里不会有什么吧?明日,明日可是你们去跑马的日子?等跑完马。你让她回来见我,她喜欢吃咱家的羊肉锅子,我会为她准备的。”
江扬皱了皱眉,他这母亲怎么一阵风一阵雨的,只是太后如果这么快就下了赐婚的旨意,是不是两个人打算好的计划,会有些改变呢?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怎么你还真的想娶了你表姐家的那个丑丫头?”陈氏见庄老夫人松了口,还想江扬等着哄几句,一抬头却见他在发呆,不禁的问了问他。
“想新月”江扬正在发呆,于是脱口而出。
庄老夫人一时以为自己听错,在看自己大儿媳妇错愕的脸,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你,你刚才说什么?想谁?”
“没什么,儿子就下去了。”说着,江扬逃似的离开了庄老夫人的房间。
“这孩子,原本就是一幅少年人的样子,只是后来,心爱之人去世,自己的年纪也大了些,原以为他能稳重。可是一谈起情之一事,还是冒冒失失的,如同一个孩子。”庄老夫人刚才好似看见了江扬年轻的时候的样子,虽然他现在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人。
“母亲啊,等扬弟娶了亲以后,您就不要再多管他的事了。这些年他也有他自己的主意,或许你越是迫切,越是让他觉得紧,反而会适得其反。”陈氏劝着庄老夫人,庄老夫人也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新月这边,送走了江扬后,容映就立时走了过来。
其实江扬之所以会告辞,就是实在受不了容映这阴魂不散的,在背后盯着。
新月垂首,容映则已经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了。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昨夜的事怎么快就忘了,现在就出来跑马。”
新月听后,叹道“我是不会把梁渭,还有你的事,告诉江扬的,你就放心吧。”
“你觉得呢?”容映总是打哑谜似的,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要不我对着亡父亡母发誓?”说着,新月举起了手,就要发誓。
容映伸手,想要拉住新月的胳膊,却被她躲开“你别碰我。”
“新月,你真的要这么气我吗?”容映的语气软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正眼都不瞧他的新月。
新月叹了一口气“容映,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问”容映倒也干脆。
“你会回答我吗?如实的。”新月追问道。
“我…”这倒是容映没有想过的问题,因为新月好不容易跟他说话了,一时间他只想,与她多说一些。
“那就算了”说着,新月转身准备离开,却一时不察,被容映拉住了,新月回头,见容映点了点头“你问。”
“你说你喜欢我?”说完,新月没由来的脸红了一红。
“你是我的”容映纠正道。
“那你告诉我,你是何时,何地喜欢上我的。”新月克服了这无用的羞怯,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一时要如何说得清楚”这倒是容映没有想过的,好似一直如此。
容映回想着,他自小,初次进宫的时候,见千尊玉贵的容昭身边,就站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有双好看的眼睛,但是却从来不看自己,他总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