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宪毕竟是四爷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如今四爷是储君,所以平日里也无人敢无故招惹她,包括这一屋子的嫔妃公主,大家伙儿与她维持着面上的和善。
可此时,她这话出了口,却是无人跟着附和。
这听着有些捧杀呀?
夏宝麦神色如常,鹅蛋脸上的浅笑不变,“我可没谦虚,这一次我排的舞蹈真的平平无奇,大家伙儿不要报什么期待。”
“平平无奇?四嫂,你这话着实有点假,自打晖儿去了,你哪里平平无奇过?”
温宪看着夏宝麦,笑盈盈的开口。
“这一次就要平平无奇了,若是不信,到了百花节那日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那我和四嫂来个比试吧?”
温宪立马道。
“什么比试?”
夏宝麦的笑意一点儿都没减少。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比试,百花节嘛,皇玛嬷喜欢看热闹,大家伙儿也喜欢看,所以我就随便提一下给大家伙儿助助兴,若是四嫂你不愿意,那就算啦。”
温宪没有直接说,反而是退了一步。
夏宝麦脸蛋上的笑意加深,“既然你说算啦,那就算了吧,我最近只排了一个舞蹈,不适合参加什么比试。”
温宪“……”
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正常情况下不是追问她到底要比试什么么?
这个小贱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就是,宝麦只是排了一个舞蹈而已,不适合参加比试。”
太后开口,帮夏宝麦说话,不过呢,她这个人着实喜欢热闹,所以,下一句她又道,“温宪,你若是想找人比试,那就找旁人嘛,你想比什么?”
太后一说话,温宪顿时委屈得厉害,她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太后对她的疼宠也不比德妃少什么,所以她才能留在京城,而不是跟别的公主似的远嫁蒙古和亲。
可对比现在呢?
她来给太后请安,她只配坐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委屈死她了!
越想越心酸,她眼眶红了起来,哽咽道,“皇玛嬷,温宪其实也不是非要比试,温宪是觉得独活没有尽心为额娘治病,所以就想借着比试的由头,让四嫂给独活施压,好把额娘的病治好。”
“皇玛嬷,额娘她之前是做了些糊涂事,可她早就改了,一心一意的对待四哥四嫂,可如今她被关到一个荒无人烟小庄子里,温宪觉得她即便有错,也不该落得这般下场啊……”
说道最后,温宪扑通一声从绣墩上起身跪了下去,泪水早就糊了她一脸,她膝行着朝太后而去,“皇玛嬷,温宪只是想救她而已,额娘她真的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求您了……”
太后“……”
她一脸为难,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
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此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着实可怜,她对着温宪抬手,示意温宪起身,“好孩子,你且起来。”
“皇玛嬷,温宪没法起来,温宪想求四嫂答应比试,若是温宪侥幸赢了,那就给独活施压,毕竟独活可是能做出大力丸轻身丸的神医,一个小小的病症,她肯定能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