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审问这些大夫,是想让把瘟疫的源头与老四扯上关系,这又与谁是我有什么关系?”
“谁是我推算的是解药,不是源头。”
“只要证明瘟疫的源头与老四无关,那么瘟疫便不是老四投毒引起的,这很难理解吗?你非要打谁是我是什么意思?”
康熙迎着太子爷愤怒的眼神,条理清晰的反问。
他的确怀疑谁是我与四爷勾结,但若是瘟疫不是四爷投毒引起的,那么四爷就算是与谁是我勾结又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想为他那四儿媳讨一点虚名么?
四爷有瘟疫的解药,能将引起全城恐慌的瘟疫压下去,那么四爷要一点虚名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如今也没证据能证明谁是我与四爷勾结在了一起。
他今日之所以下定决心查个水落石出,主要是针对四爷医馆里的那些大夫,可刚才看那些大夫的表现,似乎真的不知道仁厚堂研究毒药的事。
太子爷之所以一口咬定是四爷投毒引起了瘟疫,就是太子爷曾经通过金樱子的探药蚁发现仁厚堂有毒药,可若是这一点儿不成立,那么太子爷就纯粹是泼脏水诬陷了。
那么四爷就不是引起瘟疫的凶手了。
所以,对他而言,到了这一步,他对四爷的调查就算是终止了,可以下判断了,不需要将刑罚用在谁是我身上。
康熙的思路,非常符合逻辑,也非常清晰。
太子爷的怒气卡壳了。
他被气的发懵的大脑,一时间寻不出合适的理由去拆康熙的这一套逻辑。
可是,他不服啊。
他不忿啊。
他刚才已经认定了四爷今日会完蛋,眼下情况与他的认知相反,他要暴走了!
直郡王也是一脸困惑,理儿是这个理儿,但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四爷?
就在气氛僵硬之时,谁是我瞧着太子爷那一幅憋气憋到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轻叹一声,对着康熙道,“皇上,草民愿意试用那些刑具。”
“嗯?”
康熙皱眉看向他。
“既然太子爷认定草民与四爷勾结,您总不能把刑具用在四爷身上吧?为了证明清白,还是审问一下草民吧,早晚的事,躲不过这一遭的。”
谁是我神色坦荡,话语也坦荡。
夺得过康熙,能躲得过太子吗?
这天下迟早是太子爷的呀。
在场之人,都听懂了谁是我的话语,正气的直喘粗气的太子爷顿时气顺了,他仰着下巴,挑着眉,一脸得意的长长的舒了口气。
没错,早晚都是要审问的,谁是我躲不开。
康熙余光搁在他身上,将他的神色瞧在眼中,心里头的失望更甚。
“谁是我,朕信你,刑具就不用了。”
“还是让刑具来证明草民的清白吧。”
谁是我说着,干脆走到了那些刑具当中,他招呼侍卫对他上刑。
康熙“……”
他脸色阴沉,不言语了。
太子爷见此,立马招呼直郡王动手,眼下的证人就只剩下谁是我了,还是直郡王亲自动手他更放心一些。
于是,谁是我很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