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到的时候,夏宝麦正在喝养颜汤,清汤寡水的,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汤。
四爷瞧着夏宝麦脸蛋那一层厚厚的粉,不由抽了抽嘴角,问道,“这什么东西?”
“蔬菜水果汤,独活给的方子,说是能排毒。”夏宝麦解释。
“你这脸上的粉?”
“也是按照独活给的方子做的。”
“太夸张了,你只用了一次。”四爷无语。
“那也有损伤呐。”夏宝麦说着放下手中的勺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我本就年纪大了,若再不好好补一补,那岂不是伤了您的眼?毕竟这是您每日都要看都要摸的。”
四爷“……”
非常有道理。
完全没法辩驳。
他撩起衣摆在炕桌的另外一旁坐下,出言道,“爷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夏宝麦歪了歪脑袋,好奇的望着他。
“就是,速战速决,搞掉太子爷和老大。”四爷说着,抬眸看向了她,墨色的瞳孔中带着犹疑,“你有什么想法?”
夏宝麦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瞬间睁的溜圆,樱桃一般的嘴巴也张的能塞下鸡蛋,她没幻听吧?
这男人竟然要对太子爷和直郡王出手?
“您想怎么做?”
“不会要他们的命,爷要让他们活着,要他们看着爷坐上皇位,这可比杀了他们要痛快多了。”
“况且,爷也不想伤了皇阿玛的心,若他们俩真的死了,那皇阿玛定然要伤心痛苦。”
“皇阿玛对咱们,也是有维护的。”
四爷说着停顿了一下,薄唇抿得紧紧的,他俊脸上显出失落,“尽管皇阿玛很偏心,但必须要承认,他对爷也是疼爱的。”
德妃对他没有丁点儿的母爱,孝懿仁皇后对他的疼爱也不纯粹,唯有康熙,对他的父爱虽少,但是很纯粹。
这份父爱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看在这份父爱的份上,他不会去动太子和直郡王的性命。
夏宝麦瞧着男人脸庞上的神色,不由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为何突然有这个决定?”
这就是男人昨晚在琢磨的事吧?
“不算突然,十三弟被诬陷,万寿节你被诬陷,你被迫答应两次比试,还有昨日你幼年的遭遇公布于众,这一系列的事加一起,爷无法继续忍受了。”
四爷想起昨日的事,收起失落,冷笑了一下,俊脸上满是嘲讽,“昨日乌拉那拉木瑾亲口承受过去对你的诬陷栽赃,当时围观的人群中,很多人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但太子和老大没有,但凡他们俩对你幼年的遭遇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爷也不会有此决定。”
他当时听着乌拉那拉木瑾的话,心脏像是被人用刀砍了一下,疼的他恨不能冲过去直接将乌拉那拉木瑾给杀了。
可太子和直郡王呢?
这俩人要么不屑的嘲笑,要么冷漠,要么憎恶乌拉那拉木瑾和他的小女人,总之,这俩人对小女人幼年的遭遇,没有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
这俩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与他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可这俩人连围观的那些人都不如。
既然如此,留之无用,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