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后肯定被太子爷和老大盯上了,低调不了,那就只能被众人厌恶,独来独往,这样的话,太子爷和老大会放下戒心。”
四爷说着,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懂么?”
“噢……”夏宝麦眨了下狐狸眼,懂了。
简而言之,就是今后肯定没办法猥琐发育了。
那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惹怒大众,人缘不好。
这样的话,太子爷和直郡王肯定会放松警惕。
在她以前看过的清穿剧里,四爷人缘的确不太好,是个孤臣。
所以说,这误打误撞的,走上了正确的夺嫡道路?
“您选择去刑部,也是这个缘由?”她好奇的问。
以这男人的性子,审案子时肯定会铁面无私,到时候会得罪多少人啊……
“不全是。经过了胤祥蒙冤一事,又听了你从小被你庶姐栽赃冤枉的事,爷心里头目前想的是:天下无冤案。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哎呀,您去刑部也有我的原因呐?”夏宝麦有点惊讶。
她对这个男人的影响还挺大?
四爷闻言,略显上翘的眼尾斜了她一眼,抬起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起床了。”
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还需要特意询问?
正确操作不该是扑到他怀里腻歪一番吗?
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
男人心里头无奈着,从床边站了起来,夏宝麦瞧着他挺拔的身影,赶紧穿衣起床。
待坐到饭桌跟前,她开始询问男人具体的想法,要走一条惹怒大众的路,这风险其实很大。
“只能这样了,这些日子爷入村与农人签订契约,虽然爷是打着皇阿玛的旗号,但那些农人对爷也是感激涕零,一个劲的夸爷心肠好。”
“这事若是传入皇阿玛的耳中,再有太子爷在他跟前念叨爷在收买民心,那皇阿玛说不定会对爷有意见。”
这一条被大众厌恶的路,不只是为了让太子爷和直郡王安心,也是为了让康熙安心。
“啊……咱们也太难了吧?”
夏宝麦听完此话,食欲顿时消减了不少。
当然,不仅仅是感慨这男人的处境,她还在心疼那些消逝掉的感恩精神力。
若是与农人签订契约的是她……
心疼!
“无妨。”四爷不知道她的想法,语气还算轻松,挺看的开,“有这么多兄弟在,想做上那个位置,哪里是容易的事。”
“心里不平衡的时候,想一想被当做踏脚石的老大。”
“他被皇阿玛当做磨砺太子爷的工具人,和他比起来,皇阿玛对爷的定位是辅佐太子爷的贤王,爷最起码不是个工具。”
夏宝麦,“……有道理。”
想起今日使劲儿蹦跶的直郡王,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您猜这次他最终会押多少银子。”
“得看后续如何操作了。”想起今日直郡王那一番不应不是皇家人的言论,四爷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
待听完了他的话,夏宝麦心里直呼爽,但面上却是有几分忧虑的样子,“这样会不会衬托得咱们太坏了?老大有点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