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木瑾跪在如意苑门口,她瞧着如意苑的小门,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夏宝麦,“看来你挺记仇,对从前的事竟念念不忘。”
“姐姐的教诲,终身难忘。”
夏宝麦已经恢复到木头桩子的样子,她声音刻板而僵硬,“别拖延了,抽吧,若你不抽,我让连翘动手。”
乌拉那拉木瑾闻言,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费扬古、觉罗氏以及她的生母。
这三人瞧着她,神色复杂,但也未说什么。
康熙都下令了,挣扎不了的。
乌拉那拉木瑾咬了咬牙,算了,赶紧完事她好专心对待下一次比试,她抬起手来,朝着自己脸颊抽去。
“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这种悦耳的声音,要响三十下。
夏宝麦瞧着如意苑那明显破旧了的小门,在脑中对小八道,“录下来,有机会拿给乌拉那拉宝麦看。”
“宿主放心吧,录着呢。”
“还有觉罗氏,你说,我若是对觉罗氏下手,她会不会伤心?”
“她死后唯一的念头是让弘晖投个好胎,她应该已经不在意除了弘晖以外的任何人和事了。”小八道。
“那算了,只要这些人不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搭理的。”
夏宝麦很快有了决定。
但是,她想休战。
觉罗氏和费扬古却是不想。
此前觉罗氏特意去贝勒府,想打探夏宝麦的底细,结果一无所获。
如今结果出来,觉罗氏和费扬古输了几万两银子,这夫妇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相比较乌拉那拉木瑾,他们俩更恨夏宝麦,连句实话都不肯吐露,硬是让他们输了几万两银子,养条狗都比养这个女儿强啊!
夫妇俩把夏宝麦当从前的乌拉那拉宝麦,等乌拉那拉木瑾抽完耳光之后,立马就对着夏宝麦开火了。
“小畜生,你……”
“豆寄生,谁敢拦路,打。”夏宝麦面无表情扔下这话,抬步便走。
谁有空听这俩人骂街啊?
她忙着呢。
有豆寄生开路,夏宝麦畅通无阻的出了步军统领府,坐上马车,她径直回贝勒府。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忙活一整日她真的累趴下了,回到府内倒头就睡,等再醒来时,夜已经深了。
四爷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卷书,正看的入神。
瞧着四爷那仿佛被上帝亲吻过的无暇侧脸,刚睡醒的大脑有点懵懵的,爪子快过脑子,她抱住了男人的大腿,紧接着腿一抬,像是往常那样半个身子都贴在了男人身上。
“醒了?”
四爷放下手中的书卷,垂眸看向她,声音比室内摇曳的昏黄烛光还要温柔,“饿不饿?让人传膳吧。”
温柔的声线,让夏宝麦的大脑清醒了。
她扑闪了下小扇子一般的睫羽,“饿。”
男人闻言,轻轻笑了一下,大手捏了捏她热乎乎的脸蛋,随后让外间候着的连翘赶紧摆饭桌。
“爷,您进宫干嘛了?”夏宝麦这一觉睡舒坦了,只觉得骨头都懒洋洋的,她抓着男人的衣角,一边把玩一边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