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牵扯到她,儿子一文钱都不会给的。”
四爷拒绝的很利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是我。”德妃抬手指了指自己,“是我,向你借银子。”
“您这银子,是要用到她身上,恕儿子不能答应。”
“再说了,您不是有银子吗?”
四爷俊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儿子这些年给您置办的庄子铺子,比温宪和十四加起来都多,这些庄子铺子的盈利,以及儿子时不时给的现银,这加一起,竟凑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吗?”
“我不止有温宪,还有十四,十四尚未成家,如今只是个光头阿哥,每个月拿上百两银子的例钱……”
德妃说着,又开始抹泪,诉说宫中生存不易,上下都要打点,处处需要银子如何如何。
四爷心中明了。
这是重男轻女。
呵,所以找他当冤大头。
还借银子?
真是花样百出啊。
贝勒府。
夏宝麦最近真的很忙,一方面要与农人签订种植番椒的契约,另外一方面还要应付登门的各种客人。
像是三福晋五福晋这些妯娌,还有其他过来拉关系的不能得罪的客人。
以及,她的额娘觉罗氏。
以前觉罗氏就时不时的登门,对乌拉那拉宝麦指指点点,要她争宠,要她好好教养弘晖,后来弘晖去了,她气了个半死,跑来骂乌拉那拉宝麦,乌拉那拉宝麦也气急,与她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自那之后,觉罗氏再没登门。
觉罗氏把乌拉那拉宝麦当做她的依靠,结果乌拉那拉宝麦什么都没有了,她还巴着这女儿做什么?有那个心思,不如多养一养她的小儿子。
没错。
在乌拉那拉宝麦出嫁之后,觉罗氏以四十岁的高龄,又生下了一个儿子:五格。
觉罗氏对五格溺爱到了极点,以前就常常让乌拉那拉宝麦帮扶五格,但乌拉那拉宝麦每年就二千两银子的收入,并不能给五格什么好东西,于是觉罗氏没少数落她。
可今日不同往昔,现在夏宝麦出息了扬名了,那就该多帮扶一下五格嘛!
“就那个寿糕,每日做五份,五格喜欢吃。”
“还有银子,你现在有银子了,每个月给我三千两,我给五格存起来。”
觉罗氏跟从前似的,一张口就是命令句式。
夏宝麦顿时在心里头翻白眼,大娘,您哪位啊?
“寿糕每日一份,爱要不要。银子没有。”
“没有?!”觉罗氏声调立马高起来了。
“蜜糖斋人手不够,每日的鸡蛋糕和寿糕数量少。食全食美是番椒不够,每日只能卖出几十份大盘鸡,我真没那么多银子。”
“况且,就算是有,我一个出嫁十年的女儿,为何要每个月给娘家弟弟三千两银子?”
“就因为你是他亲姐,你不帮谁帮?”
“再说了,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这辈子又不能生孩子了!从今往后,你就把五格当你亲儿子养,你对弘晖怎么样,就得对他怎么样!”
夏宝麦“……”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