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错不在我啊。”
夏宝麦闻言,挺不服气,“是他们姐弟先招惹我的。”
“爷知道错不在你,但温宪十四体内流的是皇阿玛的血,特别是十四,他是皇子。”
“皇阿玛因为皇子众多,所以看上去对一些兄弟不太在意,但若是外人敢打皇子,那他绝对不会轻饶。”
“简单来说,就是他可以随意作践皇子,但是外人,碰一根手指头都不可以。明白了吗?”
夏宝麦“……”
她倒是忘了这一茬,康熙的确挺护短。
“咱们虽抓着了额娘的小辫子,但额娘手中也有你的小辫子,所以,如果你不能让额娘失忆或者在这件事上永远闭嘴,那就退一步,不要逼的她鱼死网破。”
这话一出,夏宝麦嘴巴撅得更高了。
这个道理她当然懂。
所以她觉得烦。
好烦。
碰见这么三个吸血的蛆,膈应又倒霉。
她的沉默,在四爷眼中便是默认。
四爷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小女人受委屈了,但对方是他的生母,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对方消停。
“好了,别丧气了,想一想晖儿,如今万寿节过了,番椒种子很快就能抵京,你想一想到底与哪里的农人签订种植协议。”
“还有,昨日你大出风头,今后日子怕是不消停了。”
提及昨日的事,夏宝麦暂且将心里的郁闷压下,是啊,还有万寿节她大出风头的事呢。
她立马摆出可怜巴巴无辜脸,但沙哑的声音里却是透着委屈,一双狐狸眼瞬间带上了水汽,浑身都散发着可怜弱小无助的气息。
“爷,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是非常麻烦。”
四爷长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夏宝麦“?”
她的小白花表演打动不了人了?
“但有什么办法?对方都明摆着要逼死你了,难不成真的如了对方的意,乖乖去死?”
四爷的声音又响起,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冷意。
昨日的万寿节,他印象最深的不是太子爷的诬陷,也不是这小女人大出风头。
他印象最深的,是金銮殿的金砖地面,到底有多冷。
太子爷一脸嚣张,毫无顾忌,漏洞百出的给这个小女人泼脏水,想要将这个小女人置于死地。
如此荒谬。
可康熙的反应呢?
他为了维持储君脸面,竟想要顺着太子爷的意,坐实诬陷。
那一刻,他跪在地上,瞧着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康熙,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金銮殿那金砖铺就的地面,可真凉。
把他体内的血都冻的要凝固了。
“做都做了,懊恼也无用,顺其自然吧。”他又对夏宝麦说道。
“那您就是不生气了?”
夏宝麦睁着一双无辜的狐狸眼,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
“不生气。”
“那今后怎么办?太子爷肯定恨上咱们了?”
“你不是一直撺掇爷夺取皇位吗?”男人反问。
“您决定了?!”夏宝麦震惊。
“咱们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男人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