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太过了。”
四爷说着还轻轻点了点头,眉头紧锁。
不比较不知道,这一比较真的吓一跳。
即使她脸蛋上抹着厚厚的粉,也掩饰不了她甜美纯真魅惑的本质。
有点过了。
她的笑容,真的有点过了。
夏宝麦,“……在您看来,我就不该对着除了您之外的任何男人笑!”
不该对着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笑?
这话一入耳,四爷下意识要点头。
等点到一半,他这才察觉到不对,猛然止住动作。
不对。
这话不对。
若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那么这句话应该是,她就不能对着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笑。
当年初见时,她那个笑太惊艳了,这么美的笑,只能被他一人欣赏。
只能被他一人珍藏。
占有欲。
他对她的占有欲,这种在初遇时就该冒出来的东西,因为她中意老三,被他硬生生压了十年。
现在,她说她从未喜欢过老三一直把他当做她的天,所以这种东西立马冒了出来。
她是他的。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包括她的笑。
就不该露给其他人看!
但是,他做了什么啊……
他都做了什么?
夏宝麦见男人又怔住,不言语了,便开口道,“爷,不管您怎么认定,但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您可以找我额娘和几个丫鬟问话,看我对您到底是什么态度,我可以拿晖儿发誓。”
她说着右手放开男人,举了起来,“若我对三哥有意,若我不是把您当做我的天,那就让我和晖儿永坠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四爷“……”
又是拿晖儿发誓。
他自己都可以假的,但这个小女人对晖儿的爱一定是真的。
所以,他这十年里都做了什么?
洞房花烛夜,他待在书房,一直做各种心理建设,想冷着她,报复她,但只要一想到初遇那日的笑脸,他就心生不忍。
他想去新房,但他若是去了,是不是就变成了他强迫她?
还是不忍。
但他若是在洞房花烛夜不去新房,那整个院子的人会怎么看她?她这个嫡福晋还怎么立得住?
而且,从心底来说,他是想靠近她的……
于是,纠结犹豫了许久,他才在红烛快燃尽时去了新房。
新婚之夜的这种矛盾纠结,一直伴随着他。
成亲之后,他见她涂着厚厚的粉,觉得她果然是不喜欢他抗拒他,所以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处在矛盾纠结之中。
他想靠近她,但又担心靠近之后是在强迫她,为难她。
而且,孝懿仁皇后的遭遇,时时提醒着他,让他明白感情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可怕,所以他也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过多的靠近她免得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还有,他有点犯傻,他有时候会想,他故意宠着李氏,那她会不会吃醋?
亦或者是,会不会为了后院的管家权、实际地位这些东西来讨好他?
但是,他的这一切心理活动,她并不知晓。
在她看来,他是莫名其妙就冷落了她,从新婚之夜,一直冷到了现在,还独宠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