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拿!”楚千淼满脸都是开心地说。
她去了一下又回来,手里多了瓶加多宝。
“任总,要吗?”
任炎看着她,一伸手:“给我吧。”
楚千淼:“……”
她就随口一问的,他还真要啊………………
她把加多宝递给了任炎,又说一遍:“任总,咱们吃好了就回吧,我回酒店还得写尽调工作报告。”
任炎看她一眼,说:“你先回,我还得出去办点事。”
楚千淼也不啰嗦,嘎嘣脆地说了声“任总再见”就先走了。
任炎坐在原处,招来服务员,问她:“你们这里,不开发.票赠送饮料吗?”
服务员一脸懵:“不啊。”
“刚才那女孩拿的加多宝,是你们赠给她的?”任炎又问。
服务员继续一脸懵,外加摇头:“不是啊,是她买的。”
任炎点点头,对服务员说没事了。
他就觉得奇怪,部门里还没有谁会因为一瓶饮料放弃一顿饭的报销。
所以她为什么懒得开发.票?
他想了想,用手机给公司财务拨电话,向她询问了一些项目一部的报销情况。
财务鲍姐回答完几个问题之后赶紧道歉:“对不起任总,这几天忙着做报表,忘记跟您说一声了,您部门上海那个项目的报销额度已经用完了。”
任炎握着手机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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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第二天在尽调办公室写工作报告,任炎就在另一张办公桌前办公。两个人共处在同一空间里,居然可以做到一上午各忙各的,彼此都不说话。
楚千淼觉得自己快憋死了。
所以中午午休时,有个年轻姑娘特意来找她,说听人说她从是律师,所以想向她咨询点事情时,她立刻二话不说拉了个把椅子让那姑娘坐下了。
现在就算有个复读机跟她对话,她都觉得复读机是天使派来的。
年轻姑娘自我介绍,说她叫木介,是当地作协的作家,除了写作也在陶冶院线兼职影视策划。她告诉楚千淼:“我之前有部小说,版权卖给了一家影视公司,那家影视公司找到一位编剧来进行剧本改编,但那位编剧写的东西所表达的内涵,偏离了影视公司想要表达的,所以影视公司就对那位编剧提出了解约。”
木介说:“后来那位编剧给其他公司写了个剧,但人设什么的却和我的小说特别像。楚经理,我想问一下,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维权啊?”
楚千淼听完木介的一番话,不由摇头叹一口气。看来各行各业都有不讲道义的人。有文化的人耍起恶来,更叫人防不胜防。
她告诉木介:“单凭人设不太好维权,还要看剧本和你的小说在情节上有多少重合度。”她看到木介有点沮丧,拍拍她肩膀给她打气,“没关系,打起精神,我自己之前虽然是做非诉业务的,但我有很多同学以及学长学姐都是做诉讼做得很好的,我介绍个版权官司打得特好的学姐给你,她一定会帮你想办法,为你争取最大的权益保护的!”
楚千淼当下立刻给学姐打电话,学姐听完她的描述,表示愿意看在她好看的面子上接下这个案子。楚千淼先加了木介,再把学姐和木介拉到一个群里,方便她们互加微信建立联系。她在群里起着润滑油的作用,让学姐和木介的初相识变得水到渠成。她这一中午的午休时光,就这么都无私奉献给了木介。
木介临走时对楚千淼千恩万谢,拉着她想要跟她跪地义结金兰。楚千淼发现木介也是个爽快性子,要不是没找着香,仪式感不强,她想她八成真的跟她跪地结拜了。
木介走后,一中午都存在但一中午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任炎终于发了声。
他声音冷淡,告诉楚千淼:“你是来做项目的,你不是来做好事搞慈善的,再说你已经不是律师了,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别多管闲事。”
楚千淼谨慎地怼了怼他:“可是任总,这趟闲事,管一管,既不会耽误工作,也不会有损失,为什么不能管呢?”
任炎抬头,挑眉问她:“你管这件事,你图什么?”
楚千淼怔了一下。
她图什么?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有些事她想做就去做了,不一定是图了什么。做了她就觉得高兴。所以——
“我图我乐意。”
任炎瞥她一眼,没再说什么。那一眼里有点无奈和怒其不争。楚千淼想自己在他眼里一定是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的那种人,明明吃了好几次热心的亏还要跟人家继续瞎热心。
可是没办法,她从小就是这样的人了,改不掉,也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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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任炎组织各个中介机构就前段时间的尽调开了一次中介协调会,讨论尽调过程中所发现的问题。
所幸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看起来陶冶院线还是个经得起推敲的标的公司。
会议结束,各方面工作进一步向前推进。
开完会正逢周五,任炎告诉楚千淼,买机票和他一起回北京,下周部门要开个会,原则上要求人人到场,不许缺席。
楚千淼顺口问了句,原则外不能到场是什么情况。
任炎没什么感情起伏地告诉她:被车撞了,下楼摔了,脑袋被人砸了,胳膊腿断了。
楚千淼求任炎别说了。这都离死快不远了。她再也不敢打原则外的念头。
回到北京的当天晚上,楚千淼收到一条到账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