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的骑士和战马均披甲铠,高速冲击的具装骑兵,不仅气势惊人,令人震撼,其冲击力和杀伤力,更是令人汗颜。
具装骑兵前几排的骑士,均手持丈余长槊,他们放平长槊,直接冲刺叛军轻骑兵。
密集的长槊,借助全速驰骋的战马,几乎平推了叛军轻骑兵的队伍。
叛军轻骑兵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便纷纷被刺落下马。
紧接着,他们所要面对的便是具装骑兵迎面而来的冲击。
人声哀嚎,战马嘶鸣。
一时间,叛军轻骑兵在具装骑兵的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余天焦急的关注着战场上的场景,心痛不已。
他带来的一万轻骑兵,都是追随他多时的家乡子弟兵。
当初,组建这支轻骑兵时,他的家乡父老,可都是亲手将自家孩子交到他的手中,并委以照料。
如今,这支子弟兵,被敌人的具装骑兵无情碾压,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余天两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大将军的援军,还有多久赶到?”
余天身旁的将官均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一个矮胖将官急忙提醒道:“将将军,敌人的骑兵又出动了。”
余天巡音望去,只见在具装骑兵之后,约有万余骑兵正快速向他们逼近。
“这是轻骑兵!”
紧接着,矮胖将官胆颤的谏言道:“将军,敌军势大,不如后退暂避锋芒。”
一个长须将官警示道:“不可,大将军令我等在此阻击敌军。”
“若违将令,军法不容。”
余天也想后退,毕竟,一万轻骑兵,绝对不可能挡住万余具装骑兵和万余轻骑兵的联合攻击。
奈何,军令在侧,身不由已。
这时,另一个独眼将官提醒道:“将军,大将军军令是阻击敌军,我军后退几里,照样可以聚拢部队,阻击敌军。”
矮胖将官道:“倘若,将军执意与敌军耗战与此,我军一旦被敌军轻骑兵咬上,恐将全军覆没。”
余天震怒道:“大胆!”
“末将知罪,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另外几个将官见状,同样劝谏道:“将军,撤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余天思索片刻后,颓然一叹。
“哎!”
“罢了,传我将令,全军后退五里,列阵御敌。”
长须老者急忙谏言道:“将军三思啊,一旦撤退,想要收拢部队,谈何容易。”
余天慎了一下,随后,断然拒绝道:“长史休要多言,速速传令。”
很快,当几道战鼓擂起,叛军轻骑兵便开始有序的向后退却。
司马九遥望着战场上快速后退的叛军轻骑兵,兴奋道:“叛军退兵了!”
李建成道:“轻骑兵想要正面对抗具装骑兵,本就是以卵击石。”
“然而,叛军轻骑兵竟然无惧我帝国具装骑兵的冲击,着实不易,想来,这支轻骑兵,应是余公理麾下的精锐。”
司马九道:“可是,他们还是败了。”
“没错,他们的确败了。”
月牙津高地上,史祥将战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白发将官提示道:“将军,敌军开始后退了。”
疤面将官道:“军容整齐,前后有序,这是战术性后退。”
“这不过是刚开始,战败之际,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疤面将官不屑道:“在我帝国精骑的追击下,这样的有序撤退,仅能维持一时而已。”
这时,史祥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
“传本将军将令,着具装骑兵就地修整三刻,随后向河阳城进军。轻骑兵全军出击,由龙将军率领,乘胜追击敌军。”
“领命!”
“传令,发信号通知河阴大军,开始渡河攻击敌军。”
“领命!”
随着史祥发出的一道道将令,原本加入战场的一万轻骑兵迅速向叛军展开追击,而先前尚未参战的另外一万轻骑兵,则紧随其后,气势汹汹的扑向叛军。
正如史祥身旁的将官所言,叛军轻骑兵一开始有序的脱离与具装骑兵的接触,向后撤退。
可是,当帝国轻骑兵追击而至时,叛军轻骑兵立刻阵型大乱,争相向后溃逃。
于普通兵士而言,保命要紧,一旦落后,被帝国轻骑兵追上,就小命休矣。
是故,叛军轻骑兵溃逃的队形愈加混乱,尤其是在帝国轻骑兵进军号角越来越近的情况下,很快,便变得混乱无序。
尽管,余天接连斩杀了四五个扰乱队形、带队溃逃的队正,可依旧改变不了溃逃的大势。
大势所趋,非一人之力而可为。
不多时,余天所令的后退五里,便演变成了不可阻挡的溃败。
月牙津。
李建成见帝凯进,便在辞别了史祥后,带着麾下的两百精骑,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他的目的是前往并州,拯救王頍,河阳城附近的战事,已与他无关。
“建成兄,帝国的具装骑兵战斗力真是惊人。”
刚才,具装骑兵的表现,着实令司马九震惊。
“具装骑兵攻防兼备,算得上是战场上的一大杀器。然而”
李建成语意未尽。
“具装骑兵并非坚不可摧、无往不利,重装重甲全速冲锋的具装骑兵,的确所向披靡。”
“但是,具装骑兵一旦失去速度陷入混战中,就会丧失其最大的优势-冲击力。且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