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李建成心头一惊,神色愈加沉重,他屏气凝神地望着妙春先生,似乎在期待她的后话。
“王珪体内寒毒肆掠,心脉紊乱,若是晚送来一天,纵使扁鹊重生,也回天乏术。”
李建成焦急道:“先生,您一定要救救王珪。”
“救死扶伤,医家义不容辞,我和云儿已经用银针封住了王珪的奇经八脉,暂时控制住寒毒的扩散。”
“可是,王珪被寒毒侵蚀已久,倘若不彻底清除他体内的寒毒,恐会后患无穷。”
司马九见李建成焦急不已,旋即礼貌的向妙春先生问道:“先生,如何才能祛除王珪体内的寒毒。”
“控制寒毒扩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需要削弱他体内的寒毒,最后,还需奇药,才能将他体内的寒毒全部逼出。”
“奇药?先生,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奇药?”司马九追问道。
“王珪已被寒毒侵蚀心脉,依他的情况,我还需查阅相关经籍,才能对症下药。当务之急,你们需要去药王谷寻一药草回来,以削弱他体内的寒毒。”
李建成急忙问道:“需寻何种药草?还望先生指教。”
“我已告诉过云儿,待我为另一位姑娘诊断后,你们与云儿一同去药王谷便是。”
妙春先生话已至此,李建成也不宜多问,他躬身谢道:“多谢先生。”
妙春先生微微颔首,旋即,她便在纳兰灵云的引领下,向相邻的一幢木屋内走去。
司马九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担心,王珪兄一定会没事的。”
“嗯嗯!”
天池医庄内,来往之人虽不少,却并无多少喧嚣之意。
在一间木板上刻有数字九十六的木屋外,司马九神情凝重地盯着木门,一言不发,静静地守候着。
先前,妙春先生和纳兰灵云进屋后不久,司马九便若木雕泥塑般,神色呆然地守在门口。
“建成兄,九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冯立向李建成玩笑道。
李建成愁眉依旧,并未舒展,他淡淡地回答道:“屋内昏迷的少女,是他的亲妹妹,一直昏迷不醒,换着是你,也会如此。”
“嗯嗯,那倒是事实。”
“看起来,九兄真的很关心他妹妹。”冯立补充道。
“庆卿荆轲:我很好奇,这木门究竟有什么好看的?群主竟然一直盯着它。”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同问。”
“大将军王猛:群主实力虽不咋的,可本将军看得出来,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与司马若华的兄妹之情,你我,恐很难懂。”
“剑圣裴旻:骨肉能几人,此生唯她一,群主就司马若华这么一个亲人了,也是怪可怜的。”
“五柳先生陶渊明:咱们还是别聊这么煽情的话题了吧!”
“庆卿荆轲:好提议,要不,我给你们讲讲刺秦王的故事?”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你已青史留名,还是不要讲了。”
“庆卿荆轲:那讲讲我行侠仗义的事如何?”
“五柳先生陶渊明:滚。”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慢得令众人心忧,尤其是司马九,他外表虽平静若水,内心却愁怅如洪。
终于,半个时辰后,木门缓缓开启。
司马九急忙迎上去,着急地问道:“我妹妹怎么样了?”
“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她有点虚弱,还需静养,稍后我会安排送一些汤药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司马九闻讯,欣喜不已,连忙感激道:“多谢先生,先生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只是”
霎时,司马九神色一凝,不知所然的望着妙春先生。
“你妹妹的身体特殊。”
“身体特殊?先生何意。还望不吝指教。”
妙春先生正色道:“你妹妹天生残髓。”
“天生残髓?”
“原本我也持疑,天生残髓可是百年不遇的奇怪病症,当初我也只在古籍中见过这样的病例。可经过反复确诊过后,我断定她就是患有天生残髓。”
天生残髓这个词,司马九闻所未闻,顾名思义,应该是骨髓或是血髓或是其他什么髓残缺不全。
可天生残髓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司马九着实不知。
“群主司马九:诸位大佬,可知天生残髓否?”
“庆卿荆轲:一脸茫然。”
“大将军王猛:一脸茫然+1。”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在下才疏学浅,亦不知。”
“剑圣裴旻:我只是个剑客,别问我。”
“五柳先生陶渊明:在下也不知其为何。”
“群主司马九:算了,我还是问妙春先生吧。”
“先生,什么是天生残髓?”
“司马若华的脉象稳定,但有那么一段却与常人稍有不同,时而宛若涓涓细流般缠绵徐柔,时而犹如奔腾的江河般气势汹涌,它变化极快,转瞬便失,寻常医术浅薄之人根本诊断不出。”
“听起来,只是很微弱的脉象变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害吧?”司马九心存侥幸的问道。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微弱的变化,也可能导致严重的伤害,听云儿说起,你妹妹并未受到伤害,只是悲痛过度导致昏迷。但是,她却昏迷了数天不醒,想必,这就是由于天生残髓导致的。”
“天生残髓会严重影响患者的精神,倘若置之不理,你妹妹或活不过桃李之年。”
“桃李之年,那就是二十岁么?”司马九心头一惊,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