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平,你的功课又不合格,站着听课。”春草堂内,那位老夫子,恨其不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回了。
这老夫子怎么样,白家平不知道,倒是自己挺满意的,原来学习也可以很有趣,只是总是要偷偷摸摸的……
他已经习惯在三天后才准时掌握夫子所教授的东西了。
林夫子倒是从不责备他,只是每日失魂落魄的,教授的算术也是动一下西一下,有时候云家平很想去纠正林夫子的错误,但母亲的话,他不敢太过违背。
至于林夫子为什么失魂落魄,这些天他也旁敲侧击打听出来了,原来是为了那个什么评会。
而那本被林夫子扔掉的国师精义也被他悄悄捡了起来,随后便扔了出去。
努努嘴,怪不得母亲要给人设局了,这些所谓的有些圣贤之论在他眼中,真不配和母亲相提并论。
比如夫子总对那位自信爆棚的的君臣夫妻那一套,在母亲身边待久了的云家平每回听到就想捂起耳朵来。
但没啥好办法,就只能错当错听了,倒是可怜那位总是自信的优等生秋冬,还是听的认认真真,不怕自己被坑么?
坑这个词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至于什么时候,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是有。
微微翘了翘眉头,云家平老实的站了起来,无辜的看了一旁偷笑的春夏姐姐,不好的心情也因此平复了不少。
昨天他回去的晚了一点,因为去和春夏姐姐打水漂去了。
只是春夏的力气太小了,只是个六岁的娃娃。
让他玩了一会后,便没了什么兴趣。
“女孩子真是柔弱呀,需要保护。”
不知道为什么云家平生出了这个心思,而最令他不解的是,秋冬这个坏东西却是经常趁他不注意就欺负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同样是人,思维却不同呢?这个问题,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想不明白,于是先放在了心底。
不过这让他非常气愤,决定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敛一点,转而欺负自己。
而且说干就干。
“老师,不公平。为什么我站着,秋冬坐着?”
云家平小脸一垮,顿时就要落泪。
“你如何与秋冬比,他明事理懂学问,处处都强过你。你先把功课做好,再来与别人比。”
老夫子这些天对云家平的印象极差,是以对他放弃了,说话也是随意了。许多。
“那我敢问老师,一个人是有德行好,还是有学问好?”老夫子一愣,想了一下回到。
“自然是德行好,无德而有智,小人一个。无智而有得,君子之风。”老夫子见居然被一个历年来最差的学生问到了。差点慌了神,好在肚子里还是有货滴~
“那好,我再问老师,秋冬同学仗着自己有学问却处处不思德行,每每欺负我不懂学问,难道他不应该站着上课吗?”
云家平放出杀手锏,看了一眼正在偷笑却很快止住的秋冬来。
“嗯?秋冬,这是怎么回事?”老夫子一听,眉头皱了起来,秋冬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回夫子,秋冬只是看白家平不懂夫子所教的学问,想帮帮他罢了……如果白家平同学认为这是我是欺负他,那以后不理他也罢!”
秋冬同学此时真的是委屈了,童颜落泪,杀伤力巨大。
“嗯,夫子相信你,白家平你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诬告,手心伸出来!”
好个糊涂夫子……云家平气急了,他看了一眼春夏,自然不肯让春夏为他证明的,这样就全功尽弃了,反倒是害了她。
“郝秋冬!你敢做不敢认,你真是连郝春夏都不如!昨天说我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哪里去了!敢做不敢认,你才是朽木!”
云家平此时怒气勃发,浑身一股无形气机汇聚,便好似云依依发怒那般,充满了正气。
郝秋冬一看,顿时紧张极了,随后竟是张嘴大哭,然后只见地上出现一滩水渍来。
这小东西不知深浅,终于是被收拾了,不知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不然那就可惜了,毕竟他还这么小,还有教导的余地。
“我……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夫子……”
郝秋冬大哭也不忘拉上夫子给自己做靠山,可见应该还可以,不会有啥毛病落下。
但是殊不知这老夫子此时也是被吓得不轻。开什么玩笑,云家平好歹也是身负龙脉之气,能引动地气为阵,又是云依依之子,只要茁壮成长,注定会是一条真龙。
两个老孺当然是镇的住的,莫说他们,就算是后天大成的高手来了,也是要被这一嗓子吼得气血沸腾,不能自己。
吼完这一嗓子,云家平就后悔了,他好像做错事了,没忍住。
应不应该跟母亲坦白呢?他脑中有些纠结。
就在云家平纠结的时候,老夫子也是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体内空荡荡,软绵绵的。
不禁又是一阵骇然,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却是神识间,一片恍惚,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幼小的金龙。
随即整个人便怪叫一声,昏了过去。
云家平慌了,想也不想的往家跑,他闯祸了,一定要跟母亲坦白,不然很麻烦。
随即京城的街上好像刮起了一阵小旋风,不一会便跃过了小院的高墙,出现在正在品茶的云依依面前。
看着这小东西慌慌张张的表情,云依依知道这是惹祸了,但没有血腥气,应该不是见血之类的。
是以云依依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