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可没说过自己会输。不把‘五毒’手刃,又有什么资格谈杀死剜骨虫。
对我来说,只要能够复仇,能够一步步走上杀死仇敌的道路,也便别无所求,所以和你们之间也没什么其他话要说。老头子那边就拜托了。”
啼猿还不死心,他抢到空蝉的身前,想要大声地呵斥她的自作主张和一意孤行——
“对了,毕竟和你在同一个小组共事过一段时间,你的英雄梦我还是多少清楚的。我想做复仇者,你想做大英雄,从你上岛后的表现来看,你也从来没把梦想当作空话。”
空蝉盯着他,淡淡地说道。
“与恶人决斗,拯救年幼的孩子,不放弃对真相的追寻,挺好的。你……不,你们,还挺有英雄范的,能和我这种人断开联系就更好了。”
啼猿的两排牙齿颤抖着,始终说不出话,也再无法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东云赶忙来到他身边,将他拉开,同时朝空蝉文雅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他或许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忙,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是时候先行告辞。当然,今天说的这些,还希望你再多加考虑。
尤其是和将台间的事……你们再联系一下总归是好的,相信我。”
空蝉用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锐利眼神盯着他,长久地和他对视。她总感觉东云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别有他意。
“……看来你也算是个非同寻常的人啊,副指挥。”
东云无视了她的挑衅,欠欠身后把啼猿推出了房间,信风紧随其后,把房门带上,留下空蝉一人盯着那些装满诡异液体的烧瓶发呆。
“——我一点都算不上英雄。”一关上房门,啼猿便懊恼地叫道,“连前辈的女儿——连自己的队友一步步走上不归路都拉不回来,我能算是什么英雄!”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东云有些尴尬地安慰着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事情,“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信风则跟在后面,有些出神地注视着不满足于自己力量有限的啼猿,以及看起来似乎没太大感情起伏的东云。
他突然注意到有人在抓着自己的衣角。转过头去看时,只见一个戴着黄鹰面具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守着他们,而她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正拉着他的衣服,试图留住他们。
“你们是——揭露道三身份时在场的适格者,还有那个被绑架的孩子……”
信风的话语令其余两人把注意力投了过来。
“不好意思,这孩子明明才刚平复过来,无论怎么劝都不听,非要过来见你们一面,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们……”末喜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啼猿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他蹲下身来,强作精神对星葵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还记得我吗?感觉每回见你你都在睡觉……会呆在这个地方说明你也一定程度算不上玩家了吧?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信风死板地干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太过热情——就立场而言,哪怕这孩子再怎么小只,都也姑且算个通缉犯。
“啊、不好意思,我有点太自说自话了……”没想到啼猿丝毫没察觉到信风的意思,还以为只是自己过于话痨,“说起来你的监护人呢?就那个又高又大的、身上着了一团火那位……”
星葵原本只是怯怯地、好奇地观察着他,一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拉了下来,阴郁和恐慌的泪珠再度布满了她小小的脸颊。
啼猿这才意识到自己猜到了雷,一时间手忙脚乱,赶紧回头向东云和信风求助,其他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自行解决。
“抱、抱歉……别哭了,咱们不提这茬了……”
五大三粗的他丝毫不会安慰人。
“没事的,接下来会顺利的。”末喜双手环住星葵的肩,用令人安心的语调说道,“咱们还要向伊达证明他有多傻,不是嘛?那就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你不是说要亲自向他们道谢吗。”
星葵随即拭去了泪水,又勉勉强强擦了擦鼻子。随后,她朝三名烟灰送上了藏在口袋里的小礼物,是一人一颗的金平糖。
“谢谢你们两次救了我,大哥哥们。伊达虽然讨厌你们,但我觉得你们是英雄。”调整好情绪后,星葵连贯地说道。
说完,她有些害羞地转身跑开,跑进了回廊的深处。
“就是这样……那个壮汉姑且算她的‘父亲’,走错了路最伤心的还是她,希望你们理解。”末喜匆匆地对他们留下这句话后,也紧追在她后面消失。
只剩下三个大男人伫立在回廊里,面面相觑。
“……喂,哥们儿。”啼猿搭上了东云的肩。
“别这样,我恶心。”
“我感觉自己又有做下去的动力了。”啼猿的鼻子像蒸气火车一样直冲冲地喷气,双眼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头脑简单可真好。”东云不客气地甩开他肩上的手。
“我的努力并不是没有结果——我帮助了那孩子!至少我现在还是那孩子的英雄!”啼猿握紧了手中的巨剑,“单是想到我还可以为其他人带来保护和希望,我就觉得自己选择烟灰这条路绝不会有错!对吧——信风?”
“嗯?额、嗯……啊,是的。”
看到信风的敷衍回答立马浇灭了啼猿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