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哀和末喜也好,伊达也好,以救人为己任的烟灰也好,没人能保证能在杀死道三的同时保证星葵的安全,也没人愿意看到星葵死去。至于东云,在变身状态下速度倒是可以超越道三,但变身过程也需要花时间,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真身也会为他招来巨大的祸端。
道三又瞥了眼井月,她似乎还不死心。
“自视甚高的代理人,你也趁早把你那不值几块破钱的手杖收起来。你的异能我清楚得很,用魔术把人质变走或者怎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只能引导却不能操纵别人的潜意识,这是你异能最大的缺陷,在我这种不容易受暗示的人面前,魔术很容易偏离你的预期。
当然,魔术有误差也照样能对付我,但有哪怕再小的误差都有可能保护不了这小姑娘。如果这小姑娘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的话,请尽管攻击我不要客气。但作为以辅助玩家完成游戏为使命的代理人,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井月的手杖没有挪开,语气冰冷,“在这里把你放跑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如果牺牲一个玩家能够换你死无全尸,我愿意当这个恶人。”
“……别动手。”伊达痛苦地挤出一丝声音,“求你别动手,别像以前对我那样。那孩子不能死。”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关于对你们的赔偿,我们之后绝不会吝啬,抱歉。”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四个都得死在这里。”发现求情没用,伊达的声音又变得像磨刀般骇人。
“实在是很抱歉。”井月的声音里毫无感情,看向以津和黑湖,示意他们准备动手。
但另外两人没有任何表示。
井月“啧”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也慈悲心泛滥了?”
“牺牲我等本应保护的玩家,来致连杀数人的罪恶者于死地。以犯下一宗罪来终结另一宗罪,这不是我的信仰所倡导的。收手吧,井月。”以津缓缓回答。
“那你等着一个人受岛主责罚吧。喂,黑湖,你难道也成了他这种宗教偏执狂?”
“……倒也不是。就算连着‘疵影’一起攻击,这个糟老头儿照样死不了吧。”黑湖低声念道,“我曾听说过,‘野槌蛇’无法被一次杀死,他曾在以少对多的战斗中被命中要害后原地复活,而且全身而退。”
这是连东云都未曾听过的情报。
井月有些不敢相信,愣愣地看向道三,发现他正一脸狡诈地奸笑着,看不出半点故弄玄虚的样子。
“嗬,这里面居然还有懂行的,知道我有多神通广大。我还指望能骗到一波攻击的,到时候代理人亲手杀死一个玩家,却发现我毫发无损地溜走,光是想想你们的表情……真受不了。”
他说着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我就说他有法子脱身。不能确实地一换一,那把人质杀了反而会惹到一身麻烦,至少等他放掉人质,我们再想办法追击……”黑湖极其不情愿地作出了让步。
“也别那么严肃……我的脱身方法让太多人看到也不太好,所以比起直接逃走,我还是更想用这小姑娘的命和你们做笔交易。”
他那只没拿着小刀的手举了起来,依次指了指井月、空蝉和伊达。
“我的条件很简单,所有人听我的命令行事。你们三个留下来,其他人离开这个房间,只要我在之后能够脱身,自然会放这小姑娘自由。”
“…………!”
那些被要求离开房间的人一脸的警觉!
“我只给你们三秒钟考虑,时间一到我就刺死这孩子,然后用藏好的招数逃走。三。”
道三懒洋洋的开始了倒计时。
他们没人愿意照办——或者说第一个照办。所有人都在等着其他人首先采取行动。
“二。”
物哀看向空蝉,额头上满是汗珠。
“一——”
物哀首先打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末喜随即跟上,然后是啼猿和信风,东云紧随其后,最后是以津和黑湖……
“井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照他说的做……罪孽之人永远不可能随心所欲,他不会成功的。”
以津对着最后一名代理人留下这句话后,关上了房门。
现在房里只剩下五个人。而这五人里有四人直到昨天还一起在另一个区域共同经营着一间酒吧。
“很好、很好。”道三指向空蝉,“你,去站在那个位置。对,就那儿,再往左一步,对没错,站稳了别动。”
他又指向井月。
“现在给我变出一张白布,挂到那边的墙壁正中央。别想耍小花招,我稍微动一下你们最宝贵的玩家就会死掉,你也没法回去向岛主交代。”
井月沉默着,从礼帽里变出一面巨大的白布,一挥手,那白布飞到了墙面上粘住。
“然后就是最后了……从现在起,听到我下指令后,井月先用口技模仿列车运作的声音,注意要由大至小,三秒后伊达对着那面白布全力出拳、把墙砸烂,砸烂的瞬间,井月使用你的魔术异能。
听着,哪怕有一个细节和我所描述的不一样,我都会杀了这孩子。”
“那为什么还需要我?”空蝉冷冷地问道。
但道三只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不说话。
“都就位好了吧。你们只要这样做就行,只要这样,我就会放了她,我言而有信……失去了人质,你们想追上来杀了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