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喜皱起了眉:
“男人?这脚印大小适中也没什么特征,为什么你能判定性别?”
“看走路习惯。从脚印大小和形状的确看不出什么,但男女行走的习惯必定有着差异,而且从脚印深浅来看,这最有可能是个体重和身高都偏低的男人。”
末喜有些迟疑地想蹲下身来仔细察看,却突然听到了车厢里的广播:
“彩虹邨,彩虹邨站到了。”
返途的列车已经开到了第二站。末喜停下手头的动作,示意伊达从谜之脚印离开的那个车门出去,在车门外的站台撒上玻璃粉末。
“既然知道这个男人是从哪个车门离开的,只要在列车停靠的每一站站台处都撒粉,应该就能确定他和星葵是在哪一站下的车。”
伊达点点头,往车厢外的地面扑平了一层粉末。
没看到任何脚印。
“换下一个站看看。”伊达稍微沉住了点气。
寒风从被打破的车窗外汹涌而入。
一站接一站,他们又用这个方法试了七八个站点,无论哪个站的站台都看不到相同的脚印。
“鬼哭桥,鬼哭桥站到了。”
末喜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站了。希望正越变越渺茫,她有些无力地和伊达一起朝车门外撒下粉末。
一串脚印显现了出来。
末喜和伊达无言地对视了一眼,赶在车门关闭之前冲了出去!
“鬼哭桥站……这里离东云所在的南部中央大厦站只有一站之隔!”末喜很快图,“他们就是在这里下的车?!”
“只可能是这里了,得看看脚印延伸到哪里——妈的!”
顺着伊达的咒骂声,末喜探过头去。只见地面上的脚印只在站台里延伸了几十米,随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子他们彻底失去线索了。要怎么办?
“……我们还——”
“不去!”伊达打断了末喜的话,“现在根本不是去给烟灰提供线索的时候,把这附近搜个遍,他们不可能走远!”
末喜再度见识到了伊达对星葵的重视程度。她紧张地环顾了一通附近的地形,找到了出站口,带头朝那边跑去——
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有人。”她转过头用唇语无声地告知伊达,又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听到了什么声响。
伊达一下子精神不少,缓慢地跟在她身后,朝出站口的那个拐角移动。那拐角后果然有着什么人,可以隐约听到对方有些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离拐角只剩两米……
“好像不对。”末喜嘀咕着,“伊达,没必要紧张了,这声音好像是——”
话音未落,拐角处冲出来一条骇人的蝎尾,如同出洞的毒蛇般朝他们刺来!
末喜掏出存在身上备用的玻璃碎片,猛地由下至上挥舞,弹开了差点就要刺中她面部的尾刺!
“物哀,是你没错吧?!”她同时高喊道。
拐角的另一边愣了一下。有个没什么精神的男声在耳语,那蝎尾随后收了回去。
鲨鱼牙,死鱼眼,垂到腰部的长辫;单马尾,美人痣,嘴角叼着根香烟。物哀和空蝉从拐角后面走了出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物哀和末喜击了击掌,发现她身后还有个骷髅脸男后又明显惊讶了一下,似乎有些庆幸自己戴着双蛇面具。
“没想到你居然结识了个这么……额,外表酷炫的旅伴,抱歉失态了。不是我说你,赶紧也把面具戴上。”
末喜压根没打算戴,因为她清楚烟灰认不出自己来。她很开心能看到物哀此刻平安无事,也很想问问物哀目前的情况如何,不想伊达已经一个箭步向前,一手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把物哀和空蝉提到了半空。
“你们把星葵藏到哪里了?!回答我、回答我!!”
“冷静点,伊达!”末喜叫道,“他们不可能绑走星葵的!”
“怎么不可能!”理智就快崩断的伊达咆哮着,“戴着双蛇面具,你们就是在逃的烟灰和她的协助者没错吧!为什么偏偏会出现在这个站?!没有蜜蜂监视,鬼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物哀还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茫然,但空蝉脾气可没那么好,突然被如此对待,她又一副打算还击的态势——
“对比脚印!是不是他们看脚印就知道了!”
末喜总算勉强令伊达恢复了理智。他一手把末喜递过来的玻璃碾作了粉,撒在这两人踏足的地面上。
脚印与车厢内那串的差距大得明显。
“那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伊达不死心地逼问道,“你们不是正被追杀吗,为什么够胆在这种开阔的场地露面?”
物哀看了眼空蝉,示意她尽可能耐心地说明。
“……我们听到这里有很大的动静。说不清那是什么声音,和敲锣打鼓差不多,所以我们决定上来确认情况。”空蝉沉着脸说道,“那些不是你们发出的?”
眼前二人的嫌疑被基本洗清,伊达连最后一根稻草也快要抓不住,很慢地摇了摇头。他看向末喜,手指指向她,又指向物哀。
“……所以你和他是一伙的?你的同伴正在协助一个烟灰逃跑?”
“有很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