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婠婠失神片刻,景岚已经站在阵外朝她呼唤。
曲婠婠瞥了他眼,又望着眼前曾经束手无策还险些受伤的阵法很是犹豫不决。
他们会是在试探自己吗?
曲婠婠沉着眸子,心里暗自揣测。
她方才见着两人并未有过任何措施就径直走了出去,这样子仿佛是此处根本就没有阵法似的。然曲婠婠自己倒霉过又如何会不清楚,这里分明就是险象丛生,暗藏杀机。
然则这个时候哪能容她这多思虑,不远处两人正目不斜视的看着,若是再多加顾虑定然会被怀疑。
罢了,试探也罢,大不了入了陷阱再突出重围就是。
曲婠婠心一狠,提着裙子一脚就踏了出去。
咦?
没事?!
曲婠婠做足了准备却发现当真没有之前的暗器飞出,她又试着走了几步,直到走到两人的跟前也无任何事情发生。
欸?!
怎么回事?
曲婠婠满腹狐疑,难不成他们的机关会认人?
“楼姑娘,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怕这门口的?”景岚不解看着她问道。
司晏也适时将目光投向她。
“没有,就是脚刚才抽筋了。”曲婠婠急忙辩解。
她刚刚确实太优柔寡断了。
“哦,原来是这样。”景岚顿悟。
“对啊。”曲婠婠暗暗捏了把汗。
“现在脚还痛吗?”司晏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
曲婠婠对上他墨黑的深眸,清丽的容貌顷刻染上忧愁,“并无大碍。”
这淡淡忧伤和丝丝委屈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一些问题来,但是司晏却硬是没察觉出来,“那就好,我们上路吧!等到天黑之前到达镇上刚好可以留宿客栈。”
“楼姑娘,你脚?”景岚指着她的脚迟疑的询问。
“真的没事。”曲婠婠忍着气用力的在地面上跺了一脚,“你看,这不挺好的吗?”
“那就好。”景岚松了口气,“楼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原来我们这天机门口设有大师傅的机关,为的就是预防花楹宫偷袭。不过,也许是花楹宫对我们天机门还是有些稍稍畏忌,从设立的这么多年来居然一次也没有来过。”
“既然她不来这机关就没了作用,放在这里也就碍手碍脚徒增烦恼,于是大师傅就把它取消了。”
没来过?
谁说的,曲婠婠握紧拳头气得不轻,她都来来不下二十次了好吧!怎么能说没来过?
他们是眼瞎吗?
那么多的暗器掉落在地面,是看不见吗?
然而,曲婠婠又很快将心思转移到景岚说的大师傅上。
她又开始纳闷了,据她的情报了解,天机门历代都只有我一个门主独大,并没有其他的人共同执掌大权为的就是怕门内斗争伤及无辜,那些落选的弟子都会在年岁渐长后选择离开。又或者会因为舍不得而留下来教导门中弟子,但这些留下来的人不会给予任何称呼也同样不会给于权限。
因此,但凡有心性的人都不会选择留下,宁可选择离开浪迹天涯或者是投靠到他人门下,天机门的绝学只有历代门主方可学习精髓,以至于他们并不担心秘籍流露。
那这位大师傅是谁?
能得到大师傅的尊称想来必定是能力不凡,为何这样的人却没有在江湖中传开过,隐藏得好似没存在一般,乃至自己竟然会不知晓。
“景岚,你们天机门还有一个大师傅呀!真是羞愧,我居然不知道。”曲婠婠试探的说道。
“哦,他就是……”景岚差点脱口而出,又蓦然停住,支吾了好许才道,“他……就是一个看门的,无足挂齿,以后你进了天机门就知道了。”
看门的?
只怕这个门不是一般的门吧!
曲婠婠揉搓着袖中的指腹,回首望着屹立在天机门最封顶的楼阁,双眼微微眯起,眼底不经意散发出一抹危险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