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要杀人却把理由说得要冠冕堂皇就有多冠冕堂皇,红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个忒不要脸的东西。他算什么东西还敢来用言语侮辱自家宫主,要是换别的地方,红袖铁定亲自去割了他的舌头。
曲婠婠无奈的叹气,本来还想着用用缓兵之计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就红袖这一回怼江父不火冒三丈才怪。
曲婠婠也并无责怪红袖之意,她本就护主又岂能容忍别人羞辱自己。
“右侧走,带我逃。”曲婠婠低声道。
红袖会意拉着曲婠婠的手就往右侧快速跑去。
“哼,想跑哪里会如你愿。”江从追去。
假山之地没有隐秘无人,曲婠婠就凭着本事将江父甩在了后面,出你假山为防被人不小心看到只能使用平常的轻功。也就是这么一转换,她们才没走出多久就被江父给追上了。
“玉门主,这里可是有人经过的,你确定要对我们动手吗?”曲婠婠问道。
“杀你我有很多理由,且每一条都可以正大光明。”江父朝她们步步逼近。
“宫主要不我缠住他,你先逃?”红袖附耳道。
这确实也是一个办法,两个人目标太大无法顾及。她又有人设在身不能显露山水,光凭着一套霜华剑法又如何能抵挡住江父。自己若能顺利逃走,红袖就无后顾之忧,完全能轻松脱身。
曲婠婠正准备颔首,不经意间双眸微抬,一抹白衣就映入她的眼中。
远远的距离,她看着他翩然而来。
“不必,我另有办法。”
“玉门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有杀我之心我亦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现下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曲婠婠说完,伸手将发间的发簪抽出,霎时轻挽的青丝倾泻下来,她又用手将发弄凌乱些,随之又将碧萝轻衫撕碎几处。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美目陡然染上湿漉漉一片,神情挂着隐忍的屈辱,径直靠在了红袖的肩膀上。
“你这是作甚?你觉得此刻扮成这幅模样会有人来救你?”江父运起内息就朝两人击去。
谁知,一道白影从他眼前极快的掠过,再看,自己面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玉门主这是想在我们天机门公然杀人?”司晏的语气冷到了极致。
“司晏,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见不到你了。”曲婠婠含着一眶泪水,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卿卿没事了,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司晏安慰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自家宫主欲意何为红袖又岂能不知,她也明白这个时候该是自己添油加醋和煽风点火的时候了。于是乎,红袖就这样怒不可遏的走到司晏的身边开始了告状。
“司晏你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玉虚门主跟他儿子一个德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就是一个色胚子。他瞧见楼姐姐长得美竟然色心大起想要染指。”
“你休的胡说。”江父怒斥。
他乃玉虚门主,怎能容她们败坏名声。
然则,司晏哪里还有心情去听江父的话。从听到红袖说了句染指后他就立马对怀中人儿来一一番检查。当他看到曲婠婠凌乱的发何残破不堪的衣衫时,胸口猛然被一只手抓得紧紧的,甚至有些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哪里胡说了,你明明就是跟你儿子一样十足的衣冠qín_shòu。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这么fēng_liú我想完全就是来自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红袖不甘示弱。
现在司晏来了,红袖彻底不再顾忌,要不是顾及到面子她都想将他十八代祖宗全部拿出来鞭挞一遍。
敢打她宫主的主意?这就是明摆着找羞辱的。
“你休的胡言乱语坏我名声。我一生行的正坐得端,又岂会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说着,江父又转向司晏,“贤侄,你莫听这个小女子满口胡言乱语,她们就是想要诬陷于我,我江某又怎会是她们口中那种贪图美色之人。”
曲婠婠擦拭着泪水,言词哀怨的道,“诬陷你?请问玉门主我们为何要无凭无据的诬陷于你?且不说在先前我们与你不相识更不谈有何冤仇,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冤枉你的理由。”
“我与红袖本来好好的准备回院落,半路就碰到了你同你的下属,我们本不愿招惹就选择闷声离去。没想刚到假山就遭到了你的下属的拦截,我与红袖誓死抵抗才得以逃出他的掌心。却不想你又出现一路穷追不舍,要不是司晏及时出现,我们早就落入你的魔掌之中。”
曲婠婠语罢,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顺着绝美的脸滴落在司晏的手背上。
陡然,这滴原本薄凉的泪水仿佛湛上了火似的,从司晏的手背一直烫到了心口。他的手倏忽一颤带着些许的抖。
他们的话一时间也难辨真假,可是司晏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偏袒。
江父哽住,他不曾想这两个女子竟然如此能说会道。偏偏这些话又说得又极为有理有据让人不信都难。此刻,他居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究竟无论怎么说也解释不通为何她们会假山后面杀江从这个坑,你想想两个女子,无缘无故的是不可能去随便杀一个人不是,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得已情况。
什么情何况呢?
正如楼卿卿所言,非礼和强迫是最好的解释,她们也是无疑想到了这点才会作用此招数。
江父也怪自己太低估了两人的实力,要是早知道会如此他就该一开始就同往,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