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南笙,她要我落败。第二个人,司晏要江桥同我平局,第三个人,如果我没猜错他要的是江桥落败,并且他还给江桥画了一个足够大的饼子,让他无后顾之忧。至于第三个人是谁,我现在也想不通是谁。”
“有这三人参与,对于江桥来说无论落败与否都是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倘若这个饼子他无法得到,那么这势必就成了一场纠葛,司晏那边我不担心,想要威胁他,区区一个江桥是做不到的,那么现在就剩南笙和第三个人,等到两人撕破脸皮,这件事情可就有趣极了。”
曲婠婠摸着下巴,眼底的笑意愈发邪气,就如一树罂粟花,美而妖冶。
“江桥得不出保障又岂会善罢甘休,届时他全盘托出,南笙想来罪责难逃。”红袖道。
南笙这个人红袖是最看不顺眼的,通过此次事件她希望最好能将南笙逐出天机门,这样就不会再有机会找她们麻烦了。
曲婠婠摇头,“不,南笙满足不了她的要求,第三个人亦是如此。江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对于一个废棋又或者说是一颗威胁种子你觉得会有存在的可能吗?”
“不会。”红袖不加思索。
“所以啊!明天我们就好好看这场戏就好。”
次日,天光破云。
某个院落,一名白衣的师妹环抱着身体瑟瑟发抖的靠着床榻墙壁。她墨发散乱,身上的衣衫被撕得破碎不堪,那张姣好的容颜也被泪水浸湿。
她的床前躺着已经了无声息的江桥,他的胸口被长剑刺穿,鲜血从他身下不停流出汇聚成了一滩。
房间里站着几人,他们是江华天,司晏,景岚,沐戎还有南笙,只是每个人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面色都极为凝重。
“师妹,你有没有怎样?他有没有侵犯到你?”南笙几步上前坐在床前佯装担忧的询问。
这在场就她一个女子,她不来安慰就会显得太不近人情。
南笙没想到沐戎想的办法居然会这么高明,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尸体,她心里的担忧在终于这一刻尽数挥散了。
小师妹只是泪流满面的摇头,只字不语。
南笙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很快又没去,“没事就好,没想到这江桥竟是如此卑鄙龌龊之人,在我天机门内也全然不顾规矩妄想染指我门女弟子,实在是死有余辜。师妹无须害怕,师傅会替你讨回公道。”
司晏走到尸体边蹲下,查看着伤口,毫无疑问,江桥确实死透透了无法回天有术。
这时,江华天走到床侧,声音不似往日的威严,“桃宁,发生了何事?”
倒是景岚心细,将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免得被人看去了身子。
“师傅,今早天蒙蒙亮时弟子准备晨起练剑,不曾想刚睁眼就看到他站在床前,我还不及反应他便开始撕扯我的衣衫。想玷污弟子的清白,我誓死不从,却奈何他武功高强我反抗不了,要不是床头剑在,只怕我此刻已然被他得逞。”桃宁抽抽嗒嗒的道。
听完,江华天眉头紧锁,“桃宁,你好好休息切勿多想,待我查清真相,为师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江华天说完又对着景岚道,“现在桃宁心绪不稳,你去找个女弟子陪着她以免出事。”
“是。”景岚领命离去。
“大师兄可有异常?”沐戎蹲在另一侧询问。
司晏看了他眼,修长的手从尸体的衣领离开转至起心口的伤口,“未曾。”
“这种竟胆敢想要玷污我门中师妹,死有余辜,要是我在场可就不止捅一剑了。”沐戎道。
司晏未语,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尸体伤口那出两种不同颜色的血迹处。
“司晏这件事情就由你负责,江桥总归是玉虚门主之子,他一死必定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则,公是公,私是私不能一概而论,对于冒犯我门中弟子一事绝不姑息。”江华天冷冷的道。
“弟子明白。”司晏起身受命。
“今日出了这件事情就先行将比试搁浅一日,待到明日再行。玉虚门那边早早通知,江桥的尸体也令人好生看管,不得有损。”
语落,江华天转身就走。
很快,景岚就带来了个平日里同桃宁亲近的师妹过来,在那位师妹的温声安抚下桃宁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师妹,此人已死,你勿要多想。”司晏安慰道。
他的语气一贯薄凉,安慰起人来略显别扭。
“多谢师兄,我没事就是太害怕了。”桃宁抽泣着。
“大师兄说的没错,师妹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好生休息睡一觉就把件事情忘记就行。”景岚附和。
“两位师兄说的对,这江桥他活该,死不足惜。不过幸好师妹无碍,要不然就算他死一千次都不足以谢罪。”沐戎也跟着插话。
“嗯。”桃宁闪烁着泪光颔首。
有人相陪,他们也不好逗留。
“景岚,带着他跟我走。”司晏指着指地上的尸体道。
“好。”景岚没有迟疑从门口叫来了一个师弟,两人合力抬着尸体尾随司晏出门。
出了院子,一左一右两条路。
司晏同景岚走了左侧,沐戎独自上了右侧道,南笙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便跟在了沐戎的身后。
一路上偶有人经过,他们不曾交谈半句,待到空无一人之地南笙才停驻脚步询问道,“十七师兄,你是怎么做到让他去桃宁房间的?难不成桃宁也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