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退路江桥也不再有所顾虑,考虑到此后的前程他只能冒险一试,“南笙师姐决定我江桥莫敢不从,只望进入师门后还得师兄多多提携。”
江桥语罢,朝着沐戎倾身作辑。
“待到江公子入了天机门你我就是一体,这些话无须你道我也知晓。”沐戎淡然的道。
至此一败就别缘天机门,往后只能江湖再见。区区一个玉虚门哪里敢得罪天机门,沐戎身傍高强武功又岂会怕他一个江桥。
“那此番就如此决定了,若是师兄再无它事我就先行告退。”
“嗯。”沐戎颔首。
江桥再辑一躬,转身就离开了后山。
江桥刚走,沐戎脸上顷刻堆起得逞的笑容,他摸着下巴,眼睛里浮出的春风得意的藏都藏不住。
遥想司晏无所作为和自己所作所为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楼卿卿惊异和感激不尽的样子,待到她入门后自己再隔三差五的照拂,饶她是铁石心肠也该被自己感化了。
能得到美人儿得罪一个南笙怕什么,她根据就不值一提,若是自己有心抬抬手就可让她过得不顺心意,岂能容她造次到现在。
后山是个清净之地,这里往常少有有人经过,加之今日比试更加不会有什么人到来。一路幽静伴随着轻浅的风过,江桥踩着平稳地轻步步步前行。
一袭墨衣,行走青翠山峰间如融入了山水画的意境美。
江桥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方才沐戎的话,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步踏错就满盘皆输。按他的资质进入天机门无可厚非,然若此刻失去这个机会,往后就再没有可能。
沐戎说的有理有据江桥不可置否,尽管他是信沐戎的话,心里却还是有着隐隐不安。要是南笙能亲口告诉他,他定然不会有所忧虑,话又如沐戎所言,传话是不得已为之。
既然是不得已为之江桥必定是不能亲自相问,思及如此,江桥胸口便突生起一股子躁意,他甚至有些后悔同南笙站与一处,若是不绑在一起他就不会陷入这种被动和云里雾里的境地。
他最讨厌自己对一件事情毫不知情,又不得不为之的情况。
“呸!”江桥越想越烦,朝着地面狠狠的唾了口口水,眉头也紧跟着皱起来。
“不知江少侠来此后山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传入江桥耳中,他身体一僵,蓦然抬头就见一袭白衣如雪,手执着长剑的司晏站在前方的石柱前。他的目光里泛着点点寒凛,言语里的不悦十分明显。
江桥早就听闻司晏的大名,作为一个天机门未来的继承人他早就想与其相识,可惜司晏总是行径神秘,又亦或说兴许他都不怎么出天机门,以至于江桥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其一面。
天机门门规律令他也不敢私自谋面,况且听闻司晏性情薄凉寡淡,不喜言语,若是贸然与之相见只怕只会引来反感。
今日在比试场时,从第一眼看到他同江华天站在最高点,他的心就无比的激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攀上这根高枝。
然则,在听闻楼卿卿是司晏心悦之人时,他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他同南笙算是绑在了一条绳子上,按照南笙的心性即便这次放过楼卿卿那也是暂且的。
往后若伤了司晏心爱之人令其不能与之同门,这样的事情他又如何能谅解自己,这根高枝算是在南笙手里折了。他后悔懊恼又不得不听从南笙的话,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女子,司晏这种坦荡之人定然不会行不端之事,南笙就不一定了,得罪她下场势必不会好过。
“师兄莫要想太多,我就是因为比试场太闷随处走走。”
司晏凉凉的看着他,眼底无波无澜,“江少侠还未入门,这声师兄在下担当不起。”
被司晏这般说,江桥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他忙讪笑着赔不是,“是我失言,望请不要见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是司晏这般人,他的头得低得更低。
“其实,我有些很疑惑。”司晏道。
“哦!不知是为何事。”司晏要谈及之事江桥心知肚明,他却不得不揣着明装糊涂。
江桥有稍许的煎熬,他是极不愿意去得罪司晏。
“我不知道江少侠知情否,说来比试名单虽不是我一人为之,我却对其中分配尚知一二。可不巧,这份名单里有一个分配却发生了变化,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司晏睨他,有种似想要从他身上找寻一些未知的答案。
被他凉凉的目光盯得江桥全身不由得直冒冷汗,他紧握着手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不知是哪个名单发生了变化。”
江桥一向傲慢能让他有发怵的人少之又少,但是今天,他却在一个只大自己一两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这股子的压迫。
江桥也是被夸天分极高的人,然而在这个人的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渺小。
司晏前进几步,寒潭的眸子堆起一层层的冰,仿佛随时就能把人冰封一般。他握剑的手一偏,玉华剑剑绡上那颗蓝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出泠泠闪耀的光芒。
这道光芒正好照着江桥的眼睛,令他有种刺眼的不适感,他不清楚司晏这样做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敢去多加揣测,只得侧头避过那道光芒。
“原本江少侠该对战的是另一个名叫何肖之人,今早我在念名之时却发现发生了更改,变成了楼卿卿。”
“竟有这事?”江桥佯装讶异。
诚如如沐戎所言,司晏当真起了疑心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