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入情网,就只得剔除能牵制和影响她的人事。
“绿衣,他竟有未婚妻。”曲婠婠答非所问。
“什么?”绿衣震惊。
难怪,这就难怪了!
曲婠婠一直以来都有个自我约束的规矩,那就是不会对有婚约或者两情相悦之人下手,要是司宴有婚约再身就注定曲婠婠要选择放弃。
情困,婚约,两条相加,司宴能活着几率基本为零。
曲婠婠起身,拍了拍灰尘,“此事不急,等拿到天机门秘籍后再作定夺。”
他看了自己的身子,摸了不该摸的,让她动了不该动的情,曲婠婠岂能让他安然自若的怀抱着娇妻携手一生。
她做不到!
离开墓地,绿衣一路跟随着曲婠婠,两人到达梧息宫时正好遇到了形色匆忙,快步赶来的暗侍。
曲婠婠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何事?”曲婠婠问。
暗侍双膝跪地,“禀宫主,据留守那里的暗侍回报万峰门于昨夜被满门屠灭了,其中我们的暗侍死了两人,另一人被重伤也于方才断了气。”
“可有说何人所为?”红袖追问。
“是一群身手了得的黑衣人,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带着面具,擅用蛊虫。事发之时,整个万峰门十分诡异,根本没有人发出任何求救声音,暗侍觉得蹊跷就前去探查才发现这场屠杀。”暗侍回道。
“宫主,看来他们这次手法和青城门如出一辙。”绿衣的视线转向曲婠婠。
曲婠婠沉思了会儿,“带我去看看情况。”
房间里,暗侍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没有半分血色被浓重的死气萦绕着。
曲婠婠迈步走进房间,示意绿衣查看暗侍的情况。
绿衣上前在暗侍的胸口按了按,又拿起手腕探了探脉搏。
“六根胸骨俱断,心脉俱损,虽然有些轻微中毒之象,但致命伤却是胸口这道重创。”绿衣得出结论。
“中了何毒?”曲婠婠问。
绿衣将暗侍用被子盖上,起身跟着曲婠婠走出房间,“是万峰门的毒障。”
“你现在立刻带十五名暗侍隐藏在万峰门附近趁机调查死亡人数和死因,切记隐蔽,若发现黑衣人踪迹……跟。”曲婠婠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的暗侍道。
“是。”暗侍领命,退下。
万峰门被灭势必会激起猛烈的动荡,黑衣人任旧会将这个锅甩给花楹宫,由此,整个江湖又会对花楹宫产生更大的敌意。
“宫主,此次我们该不该出面澄清?毕竟这么大的血案扣在我们身上实在太过沉重,我们花楹宫本就名声不好,若是各大门派联合讨伐只怕对我们形势很不利。”绿衣神色担忧。
这么多年花楹宫能立于江湖不倒,除了本身存在的优势外,更重要的是天下各大门派表面同仇敌忾,内在确实散沙一片,相互追逐名利,保留实力不愿结盟折损。就连七大门派也是各有各有的想法,也就是这样花楹宫才能在这种利益下安好无恙。
可是现在从青城门到万峰门,接连两个门派被屠,定然会令各大门派诚惶诚恐,性命和利益之间就再没有所谓的选择。为此他们极有可能会报团取暖,七大门派属天下门派前位,位高任重,又是正派之代表,他们很大的可能会因此结盟,目标直指花楹宫。
到时候花楹宫成为众矢之的,形势就会发生颠倒性的转变。
“且过几日。”曲婠婠揉了揉眉心,“现在他们正处于仇恨刚烈的时候,我们现在撞上去不但不能化解纠纷,更可能会引得不小的怨怼。黑衣人要是将脏水泼我们身上,只需要把我们死在那里的暗侍摆出来就好,而我们手无证据就凭着一张嘴说任谁都不会信。”
“我现在主要得弄清楚万峰门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完全丧失抵抗力甚至毫无察觉。还有万峰门似乎还有人生存,只有把这两个问题查清了,我才会有足够的底气来澄清自己。”
“是。”绿衣明了,旋即她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稍有好转,“幸好宫主有先见之明拿到了纯阳功法,若是被黑衣人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黑衣人的心思不用多猜就能明了,夺取秘籍练成无人能及的武功,顺势在灭了万峰门祸水东引。这样一来江湖各大门派对抗花楹宫,他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会去仔细调查,一出事就矛头指向花楹宫,忽略了另一个重大问题的出现。
天下灭几个门派或者说门派灭尽对花楹宫来说不但不是坏事,还是有利的。她们最后是要坐拥天下的魔宫本就与正派有着避无可免的对决,多灭一个她们麻烦就少一个。只要不牵连自己进去引得众怒就好。
奈何这个黑衣人偏偏也是打着一个好算盘与她们的想法背驰而行,他还与蛊有关,这就不由得让曲婠婠分心应对。
曲婠婠遥望着渐渐阴郁的天色,想了想道,“明日你同我出去一趟,究竟如何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黑衣人用的应该是不易发现又鲜少稀有的毒,绿衣擅长制毒解毒一定能看出其中门道。
留云阁。
轻纱拂动,字墨飘香,门前的香炉云烟缥缈。白纱之中,青山长老仙姿玉立,银色的长发倾泻与白衣相融一色。他的面前悬挂着一副仕女图,原本没有眉眼的空白容样此时此刻已经有了属于她独有的绝美倾城。
而她的容貌与曲婠婠有七成相似,只是神情之间大相径庭,此女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