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数日过去,下山历练的考核也将要到来,三十名的弟子只能从中挑选出十名优胜者获得资格,为了夺得这个机会每个人都进行了刻苦的练习。
距离考核不到两日的时间,就在众人紧锣密鼓的为比试做准备时,曲婠婠却陷入了郁闷中。
起因是司宴不再继续做他们的教导,不仅如此就连他的人也好像凭空消失了般,没有在出现她们的面前,无论是房间还是后山的清泉池,乃至竹林的单独教练也由景岚传口取消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曲婠婠摸不到头脑,起初的时候她还到处去蹲点,想问清楚是什么因素让他对自己避而不见,莫非又是江华天那老头说了什么坏话?或者是对他进行了某种威胁?
但这些都是猜测,只有等见到司宴才能解开所有的疑惑。
之所以曲婠婠会觉得司宴是刻意的回避自己,是因为他的消失在下山之后的第二天开始的,而那日知道了他被处罚,曲婠婠提着饭盒特意前去看他,却被门口的弟子拦在了外面。而正在房间闭门思过的司宴那一次并没有出声阻止,再后一天他就不在自己的院中了。
司宴也不是说完全不露面,起码别人是有碰到的,她却整整十多日未曾见过一面。
“师妹,此次考核你有没有把握?”刚下早练楚怀就奔向她来。
楼卿卿的成绩有目共睹,进前十只要不出差错基本没什么问题。
曲婠婠无心这种问题,语气稍稍敷衍,“谈不上什么把握,往最好的状态发挥吧!”
司宴都那么长时间没见到,她没有心情去应付别人。
“师妹,你最近是有心事吗?”楚怀问。
楚怀对楼卿卿都有关注,最几日他发现她时常心不在焉,神色恹恹对什么事都没什么兴致一样。他也发现这种情况是从司宴不来练武场开始的,他隐约能猜出她失常的大概原因。
“你想多了,我很好。”曲婠婠选择回避。
她的回复令楚怀略微尴尬,“那便好,要是师妹有什么烦闷之事尽可以来找我。”
“好。”
两人别过,曲婠婠照旧回到了院落。
院子里,红袖坐在台阶处低垂着眼睑,正望着手中握着一个方形盒子怔怔失神,就连曲婠婠的到来都毫不知情。
曲婠婠坐在她的旁边,视线轻浅扫过木盒,其实蛊虫在三日前就送达到了红袖的手里,她也知道在这三天里红袖曾尝试过将它放入景岚体内,但不知因什么原因没有下去手。
“红袖,蛊虫在三日之内没有找到寄生体会死掉的,花楹宫也只有这一条傀儡蛊,如果它死了,意味着什么你该是知晓的。”曲婠婠提醒。
“宫主!”红袖回神,脸色闪过一丝慌张。
不能种蛊,就只能杀掉他,红袖又岂能不知。只是每当她想要下手的时候,总是会被他纯良又毫无戒备的笑容给打败,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要是他真的只是一个笨拙的人该是多好。
红袖慌忙起身,“宫主,我这就去。”
“红袖,若是往后景岚愿同你好生相处,这蛊虫也是可以去的。”曲婠婠道。
红袖脚步一滞,“谢谢宫主。”
可是她们都明白,天机门若是被灭解了又有什么意义。
红袖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景岚的院子走去,推门入院就见景岚正在专心致志的练习武功,尽管他很多招式都没有那么正确,却依然坚持不懈。
红袖将木盒放入怀中,嘴角撑起僵硬的笑容,迈步朝他走去,“景岚,你最近怎么这么勤奋。”
闻声,景岚停下,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讪笑着,“我也就瞎折腾。”
“确实瞎折腾,你好几个招式都错了。”红袖走到他的面前,夺过软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比划了几下。
末了,她又把剑还给她,“你再试试。”
景岚接过剑,按着她的方法重新演练了一遍,虽然还是不怎么标准但起码有了点改进。
“怎么样?标准吗?”景岚问。
红袖摸着下巴,客观的评价,“有点进步。”
“真的吗?太好了。”景岚喜不胜收,“要是红袖你每日都这番指导,我一定会略有长进。”
“每日?”红袖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不能白白辛苦,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红袖大摇大摆的走到石桌处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眉开眼笑。
“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景岚坐在她的对面,双眼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明媚清澈的眸子,“不管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双手奉上。”
“我要你以后都听我的,可不可以?”红袖渐渐收敛笑意,眉目间染上了几分认真。
“就这?”景岚不以为然,“别说听你的画卷的,就算你让我赴汤蹈火,宽衣解带都在所不辞。”
“呸呸呸——谁要你宽衣解带了,真是个登徒子。”红袖嫌弃的道。
这个景岚真是的,自从那晚灯会后说话是越来越没边际了,连这种羞耻的话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讲出来。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嘞!
红袖嫌弃归嫌弃,听到他应允时心底还是有很大的触动。
“不解不解,那就扑汤蹈火。”景岚连赔不是。
红袖转过脸,“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
“不悔。”景岚郑重其事的点头,怕她不信特意加了句,“要不要我发誓?”
“不用,我信你。”红袖暗暗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