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戎踩着轻功很快就到达了昨夜的后巷中,只是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哪里还有曲婠婠半抹影子,他特意往四周查看了下情况,均是无一收获。
曲婠婠是他手中丢失的,还是醉酒后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若是出点什么事他难逃罪责,不光如此就连大师兄因此也会对自己心存芥蒂。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沐戎焦急无比的在巷子中来回踱步,脑子里完全乱成了一团麻线。
来来回回十几遍,他终于逐渐冷静下来。
不管了,先回客栈看看,若是客栈也没有就只能另想办法搪塞过去,沐戎打定主意当即又飞身往客栈的方向而去。
曲婠婠从楼梯处缓步走下,大堂里司宴同景岚还有红袖一共在吃早点,他们起得很早眼下看着也就天刚蒙亮。
大堂里没有别人就只有清冷的一桌,柜台掌柜拿着算盘在“噼里啪啦”动作利落娴熟的拨算昨日的账目,看着收益颇匪。
店小二拿着抹布,在每个桌子和凳子上仔细的擦拭着,看着十分勤快朴实。
曲婠婠朝着三人微微一笑,走到桌前落座,“你们真早。”
“我也才到。”红袖夹了个肉包子放在她的碗中,“楼姐姐,你尝尝这个肉包子味道不错。”
“好。”曲婠婠拿着包子咬了口,视线又对上身侧的人,“司宴,沐师兄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时隔一晚,他心中想来有了主意。
曲婠婠知道沐戎今日会回来,她之所以明知故问就是为了找点话题。
司宴喝了口清粥,“我想我们应该先去铸剑山庄问问,万一沐师弟在哪里也说不定。”
“要是铸剑山庄也没有呢?”景岚插话。
司宴顿了顿,“如果铸剑山庄也没在,我们只能先到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他,要是都没有就只能回去禀告师傅再做商量。”
沐戎的武功很高在江湖中也算得上高手一枚,倘若他一连几日都音讯全无,极大的可能性已经是凶多吉少。
作为同门师兄弟出了这样的事情司宴很难过。
“希望沐师兄平安无恙。”红袖昧着良心道。
不,不要平安,最好死掉免得看到烦。
红袖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
“嗒——”
大门被一道大力推开。
几人闻声而去,一眼就看见了迈步走来的沐戎。
“沐戎,这里。”景岚大喜,率先出声
沐戎内心焦灼压根就没往大堂里扫一眼,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司宴他们,当他正准备上楼时就听到了景岚的声音。
他转头朝大堂看去立马就看到了几人,目光触及到曲婠婠时他的心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于是,他很是激动的大步走过去,“楼师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就在他走近后,霎时在场的几人全部噤若寒蝉,一瞬不移的盯着他的脖颈处只字未语。
沐戎丝毫没有察觉,眼睛仍旧惊喜的望着曲婠婠。
曲婠婠不自然的轻咳了声,稍稍别过眼,“多谢师兄挂记,我很好。”
唉!做事可真不细心连衣襟都不拢好,这下好了不打自招。
景岚看着那一片片刺眼的红痕,眼角狠狠抽搐一番,“师弟,我说你可真行啊!下趟山还不忘记去fēng_liú。”
沐戎不高兴了,,“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你觉得是好话吗?”景岚摇头叹息,“你要是想要去花柳酒巷没人会拦着你,只要你不打着天机门弟子的身份就好。可是在此之前就算你再急也至少得确定好楼师妹安全吧!怎么可以把她丢在空无一人的后巷里,自己就跑去fēng_liú快活了嘞!”
景岚简洁明了的把全部事情道出。
沐戎急了,“师兄,你可别血口喷人。什么叫我去fēng_liú快活了?我彻夜未归是因为去追一个暗算我之人,把楼师妹放在后巷乃也是迫不得已,你怎能如此诬陷人。”
沐戎下意识的选择了反驳,他刚说完又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诞,隐约感觉眼前的几人好像抓到了自己罪证一样,眼神是那么质疑。
他不禁心虚了。
曲婠婠低头专心的吃着早点,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而司宴则脸色冷清得不像话。
他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师弟会是这个鬼德行,实在很失望,想起以前自己曾想还试图将曲婠婠同沐戎联系一起,现在看来真是错得离谱。
司宴的脸色是越来越沉,顿时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一股寒冷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弥漫。
“欸?怎么突然就感觉很冷了。”路过的店小二喃喃自语。
红袖拿着一块馒头,很懵懂的问,“沐师兄,你脖子上为何有那么多红色的痕迹,是被蚊子咬了吗?”
红痕?!
沐戎一惊,伸手就往脖颈处摸了摸,也就是这么一摸他当即就明白根源何处了。
他还想着他们怎么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原来是脖颈的痕迹被发现了,沐戎那是一万个追悔莫及,早知道他就应该把领子捂好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大一个纰漏。
现在好了,成了众失之地!
“师兄,你听我说。”沐戎如鲠在喉,眼睛转向司宴开始胡诌乱扯,“此事并非你们想的那样,不是我想去那种地方的是被下了药,我自己都是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我甚至连一点记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