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袂成阴,欢声笑语,灯火阑珊处佳偶提灯相携,温情耳语。偶有小贩喜迎贵客,句句良缘,羞得娇俏佳人臊红了脸。
两道白衣身影穿梭其中,为这个灯会的街道增添了一道风景。
曲婠婠拉着司宴来到放灯的河岸边,放眼四周灯火通明,人虽没有街道多却也不少,河岸处,几名女子正在放灯祈愿。河中,一座船舫从桥下行水而来,船桨划动,偶尔撞到河灯将它们方向改变。
船舫中坐着一名女子,隔着轻纱,轻风拂动隐约能见着其半面之容,虽是侧面却能看出其容姿不俗。
船舫到来,人们纷纷探头观望,交头接耳。
“船上的女子是不是传说中那位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不远处两人女子暗暗交谈。
“嗯。”另一女子点头,“你看那船身的图腾不正是轻波门的标志吗?”
司宴扫了眼船身,果然见到一个水波样式的图腾,显然是轻波门无疑了。他的目光又从那帘轻纱看去,凑巧船上的女子也朝这边望来,两人刚好四目相对。
曲婠婠杀意从心头浮现,双眸含冰,袖中的化骨针就在指尖,只要她抬手就能让船舫中的女子瞬间殒命。
“卿卿,我们走吧!”
对视也就须臾,司宴便淡淡的收回了眸光,主动牵着曲婠婠的手走向了另一边。
也就是这么一牵,曲婠婠心中的杀意顷刻消散,化作了丝丝温暖萦绕。
“司宴,你方才是在看她吗?”
即便是牵了自己的手曲婠婠还是介意他看别的女子,尤其是两人相望的样子。
“我本是看波浪的图腾,看她只是一个意外,况且于我而言她就是一副空白面孔,并没有什么不同。”司宴牵着她的手走到河阶的下方。
河面漂着许多形色各异的祈愿灯,水光倒映水中如同水底存了另一个世界,水面波光粼粼,明暗分明,煞是好看。
“你如此想却不见得别人也是,我瞧着那女子眼波含情,说不准人家一眼就看上你了。”曲婠婠蹲在台阶处,双手合十祈愿后将灯推入河中。
司宴侧眸正好看到她专心祈愿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寄托心愿的事,她却表现得十分的虔诚。许是受了她的影响,司宴也闭上眼睛许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愿望。
等他放下河灯,侧头,薄凉的嘴唇当即就贴上了一张温软的脸颊。
司宴惊怔,在反应过来后迅速移开了,他低垂着眼睑望着漂远的河灯,心绪紊乱。
曲婠婠勾着笑,手摸向方才他唇片碰触过的地方,一股暖流从脸颊直直流向了心底。
“哗——”
河灯被撞开,船桨入水带起一片水花,豪华的船舫随着水波渐渐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舫中一叙。”船舫停在距离河岸不到五米之处,船夫抱拳目光看向司宴。
船舫中,女子轻轻撩开纱帘露出一张附着面帘的脸,尽管她并未露脸光凭着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眸,就足以看出是名少有的美人。
曲婠婠看向那名女子不由的冷笑,她这是在挑衅自己的耐心吗?
好得很!
“不必了。”司宴站起身向身边的的人伸出手,“卿卿,我们走吧!”
“公子,能得我们小姐相邀那可是莫大的荣幸,旁人几乎很难得到这个机会,请公子三思。”船夫道。
司宴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牵着曲婠婠的手离去。
“公子……”
“咻——”
一根银针在他话落之前极速的飞射而来,越过他的肩膀径直奔向了船舫中的女子,女子正执杯饮茶银针突然飞来她歪头一躲,飞针穿透茶杯,直直的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茶杯被飞针穿透留了两个几不可见的针孔,女子心有余悸的将茶水放置桌面,只一眼她神色陡然惊变。
杯中原本的清茶赫然变成了黑色,就连茶叶都被针中的毒性给腐蚀掉了。
“回吧!”女子静默好许,将杯子丢进河中。
“红袖,你喜欢那盏灯王吗?”人群中,景岚指着最高处的动花灯询问。
红袖抬眸看了眼,“喜欢。”
不愧是灯王,从形象上和大小都是最为独特的,屹立最顶端为我独大的气势。
“我去报名。”景岚拉着红袖就往报名处走。
观场人多,报名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前来。
“我报名。”景岚兴高采烈的对着发配牌号的人道。
“好,祝公子好运。”发牌人笑着把一个数字递给了他,又转向红袖道,“姑娘报名吗?”
报名的人数比往年的都少,发牌人眼瞧着红袖是个练武之人,他也抱着能拉一个是一个的心思。
“她不……”
“好。”
红袖从发牌人手中拿过来一个号。
“好的,祝两位拿到灯王。”发牌人笑得更灿烂了。
“红袖我来就好了,你怎么还来?”景岚拉着红袖走到了等候点。
本来景岚打算着秀秀风姿让红袖为此感动,她这一来别说秀了,完全就变成了她的主控场,自己倒百无一用了。
“要是你能拿到灯王我就不上场若是不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在别人手里不是。”红袖调皮的道。
原来是这样!
景岚松了口气。
“红袖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旁人手中。”景岚坚定不移的道。
“好。”红袖笑笑。
她扫了眼参与比赛的人,随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