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的事情是问我吗?”司宴再次询问。
即便都被听到了曲婠婠也不好再揶着藏着,“是啊!我在想司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对我这般好,若是我以后遇到也好撮合一段良缘。”
呸!呸!呸!
她才不要把他让给别人,这只是权宜之计。
不作数,不作数!
内心的小婠婠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指着长空使劲叫唤着。
司宴望着她,眼眸沉了沉。在她说出这句话时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口被划上了一刀,有些发疼,“看缘分吧!遇到了才知心中人的模样和性情,没遇到之前我从来不会加以设想。”
哦!
道理倒是很对。
可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卿卿呢?曾经可有预想过?”司宴反问。
有啊!
就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想要得到很废功夫。
“同你一样。”曲婠婠朝他笑笑,“若是我有命能等到那天,一定会寻找到他,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白头到老!”司宴轻念出声,“很不错,我相信能同卿卿白头到老的人一定会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男子。”
有福气吗?
不一定!
曲婠婠浅笑嫣然的笑容渐渐褪去,神色暗晦不明。
次日。
南笙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发觉自己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回想昨夜她很快明白这可能是清禾的住所。
从昨晚她迷迷糊糊沉睡着,不时就会陷入梦魇,梦里全是蛇的踪影,床上,地面还有各种摆件上,无一不在。
她惊恐万分,颤抖不已,似发了疯的到处躲避,但无论她走到哪里!它们的身影都会紧紧跟随,让她无处能逃。
就在她快奔溃时,一道轻柔温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用一双温暖的手生生撕破梦境将蛇群驱赶。
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安抚着她。
南笙当然很清楚那是谁的声音,是她一直所看不起又不屑还欺负过的人,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接受一个内心很讨厌的人,还在她的安抚下安然沉睡甚至毫无抵触。
“嘎吱——”推门声响。
南笙快速闭上双眼佯装着还未醒来,因为此时此刻她还没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清禾,毕竟她救了自己,即便是她很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一个让她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
“师姐,你去睡会儿嘛!都照顾她一整夜了你都不累吗?”余欢端着水盆很闷愁的劝道。
清禾走到床前,倾身仔细的看着南笙,见她的嘴唇消了些肿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她侧眸,从余欢的手中拿过面巾,对着南笙的脸轻轻的擦拭着,“你来做我是一点都不放心,就你那性子肯定会敷衍了事。”
余欢心思是很单纯也很善良,唯有一点不好就是很记仇,谁要是欺负她一下在没能还回去之前,势必会记上一辈子。
没有借着南笙中毒来偷偷报复就已经很不错了,清禾哪里还敢指望她来照顾南笙,想想都不可能。
“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余欢努努嘴,没好气的瞪了眼床上的人,“再说,我不想照顾她还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谁叫她之前欺负我们。我才没有你这般心胸宽广,以德报怨的胸襟。”
清禾失笑,“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伟大?我不过就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我们同是天机门的弟子,到底也算是一家人。就算被偶尔欺负下也谈不上深仇大恨,更何况人命关天,我们岂能见死不救。”
擦洗好脸后,清禾又拧了次水再将南笙的手逐一擦洗干净。
“得,师姐说的都对,反正我是说不过你。只祈愿着她醒来后能念及我们的所作所为,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们就好,至于其他的也不敢再奢望了。”余欢接过她放在盆中的面巾,拧干后又递了过去。
清禾接过面巾,揶揄道,“既然想不被欺负那还不好好的侍候侍候好人?要不然到时候她觉得被懈怠了再来狠狠抽你几鞭。”
呵!
原来是打着这个目的,南笙心头经不住的冷笑。
也是,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帮助别人的嘛!要是没有一点点想要的东西谁愿意做个所谓的好人。
想通了这点南笙也就没有什么顾及了,反正她们帮助自己不过是希望不被欺负,作为回报她以后大不了对她们收敛点就是。
“哎呀!要这样说我还真不想干了。”余欢撇撇嘴,旋即她又似想到了什么,一双变得格外的明亮,“师姐,你知道吗?前两天我无意间看到了楼卿卿,就是那个众人口口相传说是容貌倾城的新师妹。”
“哦!”清禾不为所动,“那你觉得怎么样?”
提及楼卿卿,南笙竖起了耳朵,她也很想听听余欢的看法。毕竟各花入各眼,万一余欢并不喜欢也说不准,只要能多找出一个不喜欢楼卿卿的人,南笙的心理就会多平衡一分。
“我觉得他们说的很不对。”余欢若有所思。
清禾把面巾放回水盆,很好奇的问,“怎么?莫非她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美?”
南笙跟着也很好奇,静静地等待着余欢后面的话。
“非也,非也!”余欢故作高深的摇头摆手。
清禾无奈的笑了笑,“快说,到底非也什么?别神神秘秘的,”
躺在床上的南笙见余欢这幅样子,真恨不得立马爬起来拿上鞭子抽余欢几鞭,她最讨厌这种说一半留一半话的人。
“她啊!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