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隐约能看到胸前流畅的线条和结实有力的胸脯!
天呐!
这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未免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比其它更有无限的遐想空间。曲婠婠指尖紧抠着掌心,她真的好有冲动想要抓他回花楹宫。
曲婠婠自诩喜色却不贪色,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贪不贪得因人而异,就像司宴她何止是贪简直就是贪得无厌,不知餍足的那种。
啊啊啊!
好想立刻,马上,赶紧抓回花楹宫啊!
内心的小婠婠挠心挠肺的疯狂暴走着,嘶吼着!
“我……”曲婠婠低垂着眼睑,手慢慢的紧抓着衣衫,语气很是无辜的道,“司宴我并非有意进入此地,只因我怀揣心事难以入眠才想着四处走走疏解疏解,未曾想在无意识间就来到了我们早练的竹林里。我本想离开来着,却因十分好奇这里风景而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
“谁知刚踏入就飞来一些箭羽,我当时就慌了,若不是有些武功只怕早就死在了箭羽之下,而后我心有余悸的准备离开,恰巧你又到来了。我担心会引起你的厌恶慌不择路间就潜入了水潭中,原想着等你走后再出来,最后却因憋气不住不得不露出水面。”
“司宴我知我做得不对,不该窥视你的秘密更不该擅自闯入这里,但我真的是无心之失,你可以原谅我吗?”
曲婠婠抬起头望向他,秋水般的眼眸中荡漾着深深的无措。
面对着空白的面容司宴还是能感觉出她言语中的惊慌和焦灼,看着她纤细的身姿和紧握着衣衫的手,司宴的心止不住发涩。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厌恶她,也许对于她而言自己就是唯一的依靠。
司宴又如何不能体会这种感觉,就和当年幼小的他如出一辙。害怕师傅会不要他,所以努力练剑,害怕师傅对他失望,就勤恳的学习处理天机门事务,成为人人口中赞赏敬仰的大师兄。
为了这个,他连自己心底的渴望都可以轻易的深埋掉。其实相比于天机门门主的位置,他更愿意执剑江湖,做一个匡扶正道的侠士。
司宴是青山长老一手带大,耳濡目染,打从骨子里就羡慕着青山长老那种洒脱不愿被羁绊性情。很多人都认为青山长老为情爱所困是不值得的,连就江华天亦是如此,可司宴却不觉得。
长达十几年的相处司宴很明白,青山长老并非是看不破情爱之事,而是他看破了却不愿放下。他宁可孤独一生去遵守一个毫无可能得诺言,也不愿让自己成为心无一物的活死人,对青山长老来说他执念就是心之所往,比起诸多大道而言,它确实是微不足道,可就算它再微不足道对青山长老都是生命中的头等大事。
他也曾无意间听到江华天对青山长老的质问,“师兄,你身怀不凡武功却为何不愿帮我?倘若你我联手,花楹宫势必不会如此嚣张。难不成就打算守着留云阁和那副画像一辈子,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师傅吗?”
“师弟莫要在我身上浪费口舌,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们的大义大道我没有兴趣。人生短暂匆匆数十载,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天下的格局不会因我改变,我亦不能改变,你也无需将天下苍生归纳在我身上,我担不起也不愿担。我之选择,今世不悔不怨,亦不会改变。”
“司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曲婠婠悲之欲泣的声音将司宴从沉思中拉转回来,他的视线重归于她的身上,“没有,你切勿多想,这里并非什么绝密之地进来也非不可,你可有被箭伤到?”
“未曾。”曲婠婠摇头,“虽然我武功没有那么好所幸反应很敏疾,要不,还真的没法避让。”
曲婠婠说的风轻云淡,司宴听得却紧皱了眉头。
她说的不错,若是没有快速的反应就她的武功大有会受伤的可能。这个茬又不由的令司宴想起了当初她同景荣师弟那场惊心胆跳的比试,倘若她是没有这样快疾的反应力,当时定然会受重创,说不好整个人都会废了。
如今回想和昔日的感觉完全大相径庭,当初是因纯粹的担心,现下除了担心还多了另一种不同感触,那种只要想到她会有危险就止不住心口发紧,发颤异样。
“明日我就把箭收了,你想来随时都可以,一般我会在亥时到此,你错过这个时间点就好。”司宴道。
曲婠婠讶异,“真的吗?”
“嗯。”司宴颔首。
“司宴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都……”曲婠婠欲言又止,顿了须臾她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习武,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待。”
曲婠婠真的是很想说出以身相许的话,可是之前话说得太明确又受人设干预,她是想开口都难以启齿。
啊啊啊!
曲婠婠捏着外衫的手紧了几分,指腹不停地揉搓着全然不顾它是否会变皱。
“好。”司宴思绪万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时间也在不知不觉的悄然流逝。
发已干,司宴将其高束起又回到了那个清冷孤傲得模样。
曲婠婠隔着火光凝望着司宴,双眸不时停留在他清伦俊朗的容颜上,她又不傻,当然能看出他对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怎奈何他的特别却是建立在心中正义上。没有那种她期盼的情爱,即便是方才她穿着肚兜贴着他的胸口,但凡有点情愫都会把持不住。哪里会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