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曲婠婠都这般说了,绿衣也只能作罢。她也明白天机门的危险,曲婠婠每一步都必须得谨慎小心,踏错就可能满盘皆输,像曲婠婠的性子她怎能接受。
人心这种东西更是难测,绿衣对曲婠婠的容貌无可辩驳,只是情爱有时候并非所有人都吃容貌这种外在条件。
曲婠婠虽未多言,绿衣却在红袖的口中了解了一二,也正是如此她才更担心,再聪明绝世的人在情爱面前都是痴儿。
“宫主,属下在花楹宫等着你的好消息,同时也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曲婠婠手一顿,抬眸朝她笑笑,“放心,这天不会遥远的。”
天机门。
红袖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院子里景岚挥动着长剑在神态恣意练习着招式,衣袂扬,身姿翩翩,虽有偶尔磕磕绊绊却毫不影响他的风姿,反倒更增添几分憨态可爱。
这套九天揽月剑法,景岚偷偷在私底下练习了好久,他今日特意展示为的就是想要在红袖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若是能被他翩然姿态所折服就更好了。
景岚选择的这套剑法虽然攻击力不高,但剑起时招式优美,是平时里闲情逸致可以怡情的剑法。他曾经无意见过司晏武过一次,也就是惊艳于它来带的效果,景岚才恬不知耻的从司晏那里求了来。
求来后他倒是练习了几次,里面个别的招式实在难以驾驭,总是达不到他预想的结果。历经几次失败的他,垂头丧气的把剑谱搁置了,要不是前两天在书房里重新找到,他差点就将其彻底遗忘了。
景岚刚开始还准专心致志的舞着剑,可当他发现红袖的心思压根就不再他身上时,顿时整个人完全就像泻了气的气球。她心不在焉,仿佛有心事,双眼虽看向自己,魂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她这副模样,景岚哪里还能有心情舞剑。
“红袖,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景岚收剑,走到了台阶处坐下。
他同她并排而坐,欣长的身影霎时就将阳光全部遮挡住了。与他高大的身姿相比,红袖显得十分的娇小。
“没呐。”红袖冲他笑笑,眉眼弯弯,嘴角处荡起两个轻浅的梨涡,十分的可爱。
景岚的剑法舞得实在太菜,让她看着都经不住眼角抽搐,就这种软绵绵毫无抵抗力的剑法在红袖的眼里无疑是以卵击石最无用可取的。偏偏景岚他还信心满满的拉着自己前来观看,好像是练就了什么不得了的剑法一样,红袖有时候都忍不住猜想,莫非景岚他就是脑子有坑?理不清楚好和坏之分?
“你舞的挺不错。”红袖昧着良心说了句。
景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突然的安静让红袖感觉到了其中异常,她的笑容也在景岚格外凝重的神色里渐渐僵硬。
“对不起景岚,我并不是有心不看你舞剑,只是楼姐姐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我本来不想把这份沉重的情绪传递给你……”
红袖沮丧着一张脸,带着些许忧愁和难过。
“不,是我的错。”景岚道,“楼师妹还身陷困局中我不仅没有前去帮忙,反而贪图玩乐,是我不该。”
“景岚你千万别这样想,我知道你并非是不想帮忙而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线索,其实我也是一样,在我脑海里除了南笙有嫌疑之外,就再想不到其他人了。”红袖叹气。
南笙看不得曲婠婠,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曲婠婠一出事当然首个目标就是她。凡是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的事情说出去谁都不能信服。
景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南笙,前两天他还特意去暗处跟踪了一番,可惜并没有看出任何破绽。负责调查此事的人是沐戎,很多权限他们并不能得到,尤其是像进去最重要的案发现场。
“楼师妹除了得罪南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景岚问。
红袖摇头,“楼姐姐对每个人都同样的温和真诚,从来不会说别人半句不是,这段期间同我们相处的人也没有明显的恶意,我想就算是有人暗地妒忌,也不会怀恨到冒着这么大危险闯入禁地的方法去构陷她。”
红袖的话无一不在提醒着景岚,南笙是最大的嫌疑人,只有她才会小肚鸡肠的不顾后果。
“南笙就不同了,她能毫无理由的不论任何时机都恨不得将楼姐姐除之痛快,要是她用此事构害我倒觉得不奇怪。”红袖继续道。
“景岚,你想想从还没进入天机门到现在,她在中间都不知道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对楼姐姐不利的事情,要不是司晏和嵩华师兄的庇护,楼姐姐早就坑害得不知成了什么样。”
红袖对南笙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看不顺眼,就完全像只长在身上的跳蚤,不仅不能一巴掌拍死,还得看它在眼前不停的蹦跶。
反正就此事而言,红袖就认定了是南笙所为。
“红袖,我们也不能仅凭表面就断定事情,南笙是值得怀疑却不能直接断定就是她,往往有时候真相会出乎我们意料,把最有可能的成为最无辜的,最无辜的才是始作俑者。”景岚道。
“你什么意思?”红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叫把最有可能的成为最无辜的,最无辜的才是始作俑者?他的意思是怀疑自家宫主自导自演了?
“我……”景岚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怀疑楼师妹,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就楼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