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结红袖也不想在此多留,要是往日真的宫主在场她当然会首当其冲的给他们留出相处空间,这不,情况不同,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免节外生枝,必须要快速将“曲婠婠”带出众人的视线。
“师兄师姐,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回去了。”红袖朝“曲婠婠”使了眼色,两人不约而同的准离去。
“卿卿!”就在“曲婠婠”越过司晏身边时,他终于开口了。
“曲婠婠”转过头,眉目间带着少许的疑惑,“怎么了?”
“你今日为何一言不发?是哪里不舒服吗?”司晏试探性的问。
南笙见司晏如此关心“曲婠婠”醋意上头,“师兄还不明白吗?当初人家粘着你不过是想进去我们天机门,现在事情达成了当然不屑理会了。”
“南笙,你还真是会见缝插针,无中生有!”红袖讽刺道。
南笙不满,反驳,“什么叫见缝插针?是我胡说吗?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要不然为何她对师兄的反差如此大?”
“什么叫事实?不过……”
“曲婠婠”抬手拦住红袖,打断其后面的话。旋即她抬眸对上司晏,露出了一抹黯然的涩笑,“司晏,我并非故意不理会你。只是因能进入天机门令我恍如置身梦中,所以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担心会梦醒成空。”
“曲婠婠”低沉和微微恍惚的语气无疑是将这份极不自信的信息放大,让人听着都难免被惆怅的气氛所感染。
南笙嗤笑,“哎呦!说得跟真的一样。”
“南笙!”司晏冷着脸,言语中透着几分寒意。
南笙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得一抖,立马闭上嘴。
红袖见她这样不由得想笑,背地里偷偷甩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过去。
“你……”南笙紧握着长鞭,怒目而视。
要不是司晏在前,她早就将长鞭甩到红袖那张可恶的脸上去。
“卿卿这不是梦,你过了拜师礼,收了师傅的赠剑就已经成了天机门正式的弟子,不要忧心你很优秀,今天好好调整下心态,明日清早你就可以同新弟子一起习武。”司晏安抚道。
“曲婠婠”颔首,“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曲婠婠”手心泛着冷汗,虽然她尽量仿照着宫主的言行举止,但只要对上那双薄凉的眼眸,她就心虚难掩。也幸好司晏相信她的言辞,才放她稍微放松下来。
回到院落,两人才终于舒了口气,一路上她们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让她们如芒在背。
“嘎吱——”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袭碧萝轻衫的曲婠婠从房间里缓步走出。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相对,都是绝美倾城,唯有不同的是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碧萝轻衫,一个慵懒散漫,一个毕恭毕敬。
“属下拜见宫主。”
“曲婠婠”恭敬地双膝跪地。
曲婠婠抬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着些许笑意,“不错,绿衣的易容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就光凭容貌的相似度来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只是本宫的这气质,你是完全没有把捏住呀!”
“宫主的气质天下独一无二,属下岂能轻易能模仿得来。”面对曲婠婠意味深长的笑意,暗侍胆颤不已,衣袖中的掌心早已冷汗泠泠。
曲婠婠脂玉般的手从她的下巴慢慢游走在脸颊处,椭圆的指甲轻轻在耳边一划,再沿着划痕挑开一层薄薄的膜,随之,两指捻住薄膜缓缓扯开。
没一会儿,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就出现在她的眼眸里。比起原来的面皮,这张脸实在太过平凡。
“多多揣摩下本宫言行,后面几日还需你伪装成本宫继续待在天机门,切记万事小心不可半分泄露。”曲婠婠拿着面皮放在手心中打量。
这种易容面皮极好,轻薄贴服,只是薄薄的一张就能有改变面貌的神奇效果。不过这面皮是有时效的,一张只能维持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一过就会自行脱落。
“是。”曲婠婠刚离开,暗侍就软瘫在地。
红袖走近,扶起她。
“退下吧!”曲婠婠走到石桌前坐下,兴许是琢磨透了,她手微握须臾面皮就在掌心中很快变成灰烬,手再张开,随风而逝。
“是。”暗侍松开红袖,独自朝着红袖的房间走去。
曲婠婠坐在石桌前,单手撑着脸,神色间若有所思。
“宫主,你此次是不是打算前往玉虚门吗?”红袖问道。
红袖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带来了玉虚门严防加重的消息,按照曲婠婠的性格她必定会亲自前往。可是,这几日,曲婠婠体内的蛊毒已经开始躁动,似有了发作的痕迹。要是这个时候前往玉虚门,不得不令人担忧。
是的,曲婠婠体内有蛊毒,而且这个蛊毒还是从母体带来的。
事情回溯到十八年前,当年曲倾城不知为何身重蛊毒,且是一种极为霸道又烈性的蛊虫。中蛊也就一月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她就几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内息,随后的数月她更是辗转拜访了无数名医,懂蛊之人均是无人可解。
曲倾城死后蛊虫就落在了曲婠婠的身体,自小她就在无数痛苦煎熬里度过。每隔一月,体内的蛊虫就会从沉睡中苏醒开始锥心刺骨的肆虐着她。
“事关蛊虫我不得不去。”曲婠婠双眼微眯,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
多年来,只要事关蛊虫曲婠婠从来不会放过,她想知道也想查清楚种在自己母亲体内的蛊虫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