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婠婠提着泡好的茶壶姿态轻盈的房屋继续走出来,碧萝轻衫随着步伐轻轻摇摆,绰约的风姿,曼妙的身姿,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风华绝代。
曲婠婠刻意走向司晏的位置,与他靠近,将两人茶杯中湛满茶水,随之坐落在石凳上安静的拿起茶杯浅湛一口。
茶香四溢,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就茶不语。
“卿卿泡的茶似乎要香些。”嵩华赞叹道。
茶还是天机门的早春茶,味道却有了它另一种独特的清香,嵩华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饮茶,对茶还有是有些了解。
“没想到师兄味觉如此灵敏。”曲婠婠放下茶杯。
嵩华将茶一饮而尽,好奇的问,“卿卿到底是往茶中加了什么?为兄很好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忘记了司晏的存在般,就一个茶水问题相谈甚久。相比于他们的相谈甚欢,司晏紧扣着茶杯尽管面上还是平日里的淡然,可若细看就能清楚的瞧见他薄凉的唇紧抿。
“原是这样,真是想不到一片小小的合苏就有如此大的效果。”听完曲婠婠的话,嵩华叹为观止。
曲婠婠浅笑,“万物都有其作用,运用得当就能发挥出它极致的功效。”
“卿卿说的有理。”嵩华赞同,紧接着又倒了杯茶水。
司晏瞥向嵩华,眸光微凉,“七师弟,既然茶已经喝了,你就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同卿卿说。”
“师兄只管说就是,我同卿卿是兄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听之也无甚关系。”嵩华随意的道。
曲婠婠握着茶杯没有言语,眼尾的余光不时瞥向司晏之处。
对,曲婠婠有些生气了,故意冷落司晏也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谁叫他之前那般躲避,就怕旁人误会什么一样,着实令她难过。
她倒是想看到他吃醋和不悦的丝毫情绪,可惜天不遂人愿,司晏太冷清,人家对自己一番行径压根就没有半分触动,别说生气了他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曲婠婠的还击无疑就像是一顿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让她顿时失去了趣味。
“师弟。”司晏加重语气。
嵩华执杯的手一顿,他听出了司晏话中的认真,“那……卿卿,我就先回去了。”
嵩华看了眼曲婠婠,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退出三人茶局。
“卿卿,对于比试之事你是否有存在疑惑?”看着嵩华离开院落司晏才启唇道。
茶杯轻轻的放在石桌,长剑搁置在另一端,修长如玉骨般的手从容的落在身前,墨色眸子沉淀着似浓郁长夜的深黑。他低垂着眼睑,目不斜视的望着石桌上荡起浅浅水波的茶杯。
事关她的名声,不宜外扬。
曲婠婠细软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茶杯,略带着委屈的道,“只怕这次不是司晏怀疑我,而是江门主了吧?我不曾想就我一区区柔弱女子竟让你们如此刮目相待,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既然司晏都敞亮的说出,曲婠婠也不打算掖着藏着,此事有沐戎兜着再查都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比试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得出的结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江华天即便是有质疑也只能作罢。
再看司晏,他应当是没有其它心思,至于远离自己最大的可能也是受了江华天的指示。一则,江华天怕司晏深陷情爱从而停滞了步伐,二则,就楼卿卿的身份而言她不会是司晏好的良配。
想来江华天对司晏的婚事肯定有着另一层想法,所以无论是于天机门而言还是司晏本身,江华天都不愿他们两人走在一起。
好你个江老头!
曲婠婠暗暗磨牙,紧握的茶杯慢慢用力。
“卿卿,我今日来就是希望你不要多想,你如今通过比试师傅也算是认同了。往后你好好习武,日子还长,总有一天师傅他会明白的。”司晏道。
司晏的意思曲婠婠何尝不明白,他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先入门,日久见人心。
曲婠婠起身拿茶壶,往他杯中添了些茶水,“只是我很不明白,江门主想要试探我为何又让比试的师兄选择自降。”
曲婠婠佯装着不明就里,不清不楚,完全把自己当做成一个局外人。
“荣竹师弟他临时出了些意外才会不得已导致退场,此事极为隐秘外人不知情,为的就是不想让这个后果影响比试的结果。”司晏解释道。
荣竹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退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自愿行为,倘若调查此事,只会引得更多人的猜测,再者要是牵扯出比试中的不公正行为更得不偿失。
“难怪我当时就觉得师兄他行为有些异常。”曲婠婠垂眸看向桌面,刚抬手想拿桌面的茶杯却发现原本摆在茶盘前的湛满茶水的杯子凭空不见了。
正当曲婠婠疑惑不已时,茶杯扣响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眸望向司晏,也就一眼,嘴角立马荡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司晏的视线一直停驻在高枝梨树间,未曾发现自己错饮了她人的茶水,茶杯落在石桌,紧接着司晏也收回了目光,“是他马虎了。”
曲婠婠提起茶壶又往他杯中湛满茶水,眉眼弯弯,“说来我也亏得他才能晋级,要不然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有赢的胜算。
提及此事,司晏的神情凝重了几分,只因他想起了她不顾后果迎面去接荣竹掌力的情景,那般纤弱的她义无反顾,为了能成功算得上赌上了一切。
她是个执着的,又让人心疼的女子。
当然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