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那就是权利。”
平阳王指着外面走过的禁军,开口道,“他们都是辅国公的人。你以为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能把人抓了?”
平阳王突然敛眸,一脸正色道,“但凡辅国公手中钱,权仅有一样,要想治他的罪简直易如反掌。但现在却不同。你不能只看面上的东西。有很多暗处的事情,恐怕就连皇上也在忌惮……”
“安贵妃的话你还是忘掉吧!久居深宫中的人,凭你是看不透的。别被人当做棋子了。”
“难道安贵妃说你身中蛊毒也是假的?”谢玲珑一直盯紧平阳王的眼,因此没能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坦然。
他果然知道!
正常人知道自己所中是蛊非毒,必然会惊讶。可平阳王除了坦然,还是坦然。要不是他自己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原来王爷自己已经知道了。”
谢玲珑自嘲一笑,“难怪王爷不急着为百里神医报仇,相比起来,能够找到解蛊之法更加重要吧!”
“让我猜猜,安贵妃能知道蛊毒,可见也是了解如何解蛊的。难不成王爷已经和安府达成了什么交易?安府答应帮王爷解掉身上的蛊毒,而王爷则帮他们洗脱杀人的罪名?”
“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种不分黑白,不明是非的人?”平阳王眯着眼,轻声开口。
“难道不是吗?王爷刚刚给我指的权利,难道不就是告诉我,权利大于一切吗?”
“就是因为辅国公权倾朝野,所以杀人不用偿命!”
“就是因为太后位高权重,所以杀母之仇也可以先放在一边吗?”
“权利就是特权!这不就是王爷想要告诉我的吗!”
说到这里,谢玲珑突然哽咽起来。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在胸前。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痕迹。白皙的皮肤渐渐沿着泪水冲刷过的纹路显露出来。
平阳王抬起手,想帮她把泪水擦干。但谢玲珑一抬手,阻止了对方的举动。
“权利不代表特权。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否则会粉身碎骨。”
平阳王把手放下,继续开口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安世昌,辅国公是,太后,也理应如此。”
“你若信我,就耐心等等。我已经派人放下鱼饵,不出意外,两日后,安府和辅国公必会自乱阵脚。到时,不需浪费一兵一卒,即可引起他们内讧。”
“至于太后所犯下的罪,恐怕更不是那么容易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