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从身上拿出二两银子给了年轻人。
“我很喜欢的你的手艺,这是你应得的,不需要推辞。以后我还会有很多东西需要到师傅打造,就当是我们做一个长期的合作!”
年轻人连忙推辞,“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就是给打几件小玩意,也并没有出什么力气。而且姑娘你给的图纸解说仔细,这让我打起来也不费劲。”
一下就收三两银子,年轻人很不好意思。
以前打一把大刀也就能拿个一两银子,姜漪这几件在他的手里就是小玩意,不费劲。
“收着吧,我以后还要麻烦师傅呢,若是推辞了,下回我可不敢到师傅你这儿打了。”
“那,那我就谢过姑娘了,姑娘也不要叫我师傅了,当不起。我姓刘,这附近的人都叫我刘三。”
刘三抓耳挠腮,面对姜漪又多了几分不自在。
“我叫姜漪,大满村的。”
“大满村我知道!”
看两人就要这么聊下去,陈浮生站出来问,“可以走了?”
“刘哥,那我过段时间再拿些东西给你打!”姜漪提起手里的对刘三笑眯眯的道。
“好!姜姑娘尽管拿来,我刘三肯定能打得出来!”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毕竟祖祖辈辈都是靠打铁为生,他又从小跟着学,脑子又还算灵活。
告辞铁铺,两人就驮着采买之物,姜漪坐在驴车上,穿着花布鞋的双腿半吊在空中,陈浮生在前面赶车,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赶。
姜漪的目光落在天边的彩霞上,身处此时此景,整个人愉悦宽松!
到了村头的路段,姜漪着脑袋慢步走出来的妇人,脚还有点瘸。
妇人抬了一下头,就看到夫妻二人。
“三婶!”
这人正是姜漪的亲三婶,钱氏!
钱氏包着脸上的伤,想避开熟人去镇外,没想到还是碰上了姜漪二人。
“三婶你这是怎么了?”
姜漪看她跛着脚,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连忙跳下驴车问。
钱氏有些躲闪道:“是三婶不小心摔着了,很少看到你们夫妻二人一起出门,之前村里的人都说你们同进同出,三婶还有些不相信呢。”
钱氏的性子软,对谁都好,就是没嫁个好男人。
姜义就是个好吃好赌之徒,喝多了还打媳妇。
钱氏嫁给姜义好些年了,一直没有自己的儿女,姜义总以此为由打骂她。
这时代的女人都没有离弃一说,有什么苦都得自个咽着。
谁让她肚皮不争气,没有给姜义生个一儿半女。
住在镇上的两位老人家也不太喜欢这个不会生养的儿媳妇,以前还住在村里时就眼睁睁的看着姜义对钱氏怎么打骂也不管。
“三婶还有点事儿,你们回去吧。”
钱氏继续掩着脑袋往前走。
“三婶到我那里吧,”姜漪说着看向陈浮生,经得他同意后又道:“我之前进进出出跟外边的村医学过点跌打治理,三婶独自往镇上走要走到什么时候,等到了镇上,药堂都关门了。”
“这……这不太好。”
钱氏对姜漪还是有点抗拒,大满村谁不知姜漪的脾气差,喜欢作天作地,谁也不放眼里。
“有什么不好的,就到我那里坐坐,我给三婶看看,说不定不花一分钱就能好了!”姜漪拉过她的手就往驴车上坐。
“这……”钱氏听到那句‘不花一分钱’时就心动了,扭头看牛高马大的陈浮生,钱氏有点害怕这个被姜良救回来的侄女婿。
别说钱氏,村里的那些人起初也害怕他这种长相的人。
后来看陈浮生不争不抢,别人骂他也不回嘴,久而久之那些人就大胆了点。
像王三婶就喜欢怼陈浮生,可等陈浮生一眯眼,又怂了。
“陈浮生,待会儿你跟我到山脚边采点跌打草药吧。”
这时候?
陈浮生没拒绝,点了头。
钱氏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到了两人的家,天已经暗了。
“三婶,您在这里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回来。”
就在刚才钱氏坐在身边时,姜漪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都是一些瘀伤,她这个三叔下手真的没轻重。
好在没有什么大伤的地方。
陈浮生举着牛油灯,照着前路。
“上次走在山脚下,我看到不少的跌打草药,还有一些治瘀伤的,你放低点。”
牛油灯照过来的光线还是太暗了。
周围不时传来虫叫声,身边有个陈浮生,就算是身处深山野林也不会怕,她在山脚下找了几种草药。
“我们快回吧。”
姜漪一转身,险些摔田埂里。
一只有力的手臂挡了过来,将她扶了回去。
“谢谢!”
男人的气息刚贴近又很快避开。
陈浮生转身,“走吧。”
姜漪走在前面,不时的回头看陈浮生。
陈浮生今天格外的沉默,好像是从打铁铺开始就一副不愿意跟她说话的样子。
钱氏等了好会儿看到两人提灯回来,松了口气,“没遇到什么事吧?”
姜漪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三婶,进屋让我看看吧。”
陈浮生看两人进屋,他转身进了厨房。
钱氏看陈浮生一个大男人进了厨房洗米做饭,心里纳罕不已。
她知道姜漪这里一直由陈浮生伺候着,没想到伺候到这种地步。
别人都在议论姜漪,可村里的这些长舌妇们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羡慕姜漪呢。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