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无事。”杰西卡摇头。
秦佩芝补充:“其实我还有一事想问。”
她摘下兜帽,不放过可以看到的任何一个细节:“你们知道穆靖宇在哪。”她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杰西卡回头看了她一眼:“小鬼,你是真的很敢说。”
鸦简单且脆弱,因为他都是一些孩子,但是鸦也可怕,因为他渗透进了南域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我说对了是吗?”
“这个时候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先休息吧,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他。”
“多谢。”这声谢秦佩芝说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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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的生活不算富裕,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短暂的一段时间内,经历了外面的平淡流浪,南域的威胁恐慌,影宗的奢侈寂寞,再面对这样的平静,让人不得有“采菊东篱下”的恍惚。
“这里的孩子们很幸福。”
“的确是这样。”端木幸钧点头。
“你有想过,眼睛的事吗?”秦佩芝忽然问。
“不了吧,先。”他摇头,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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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端木幸钧没有跟着一起走,将空间留给秦佩芝。
同去的人有秦佩芝,杰西卡还有巨人。
巨人生得笨重厚实,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像痴傻。
“你跟穆靖宇是怎么认识的?”
“在列车上,我被人攻击,他还有另一个男生帮了我,后来我们一起研究了一段时间的淬灵。”
“穆靖宇会淬灵?”
“他不会,但他挺擅长收集材料,也很擅长照顾人。”
“那个臭小子也就这些优点了。”
“杰西卡和他关系很好?”
“我们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把他当成弟弟照顾,那个小子看起来生人勿进的样子,实际上很好相处。”
杰西卡点了一支烟,白天的时候她就像这么干了,只是没找到机会。
“他啊,做饭也很好吃。”
“是的!”秦佩芝点头,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光。
市郊一栋小楼,一点灯光,有试验台,有做不完的事情,探索不完的奥秘,一切都很纯粹且简单。
她被秦佩麒坑得远走他乡,置身于危险之中,却也的确得到了秦佩麒期望他得到的东西:自由。
只不过,她还是回来了,沿着七宗罪这条线,找到了其他家人。
也走上了完全对立的一面。
【跟他们成为朋友真的很不错。】系统也回忆起那段时光,感慨。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我们到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温斯特在发呆。
愤怒出现了很短的时间就又不见了,所以,第三军团也猜测是鸦藏起来了穆靖宇,所以他们去堵人,视图找到蛛丝马迹,但是他放弃了。
那个女孩的话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昏暗的地下室是第三军团最喜欢修炼训练场的地方杠铃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石淮走了过来:“你在犹豫。”
“我今天得知了一些事情,好的,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什么,但是我还有要说的。”
他抬手组织石淮打断自己的话,蓝色的眸子中分外平静与冷静。
“你觉得那个女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跳过关于帝国叛徒秦佩玉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关于穆靖宇。
“他的信仰是什么?”
“我不知道。”
“石淮,你给我指了一条路,我都想得到,哪怕我再抗拒,我最后都会走上跟你一样的道路,成为你的继承人。”
“所以,穆靖宇从你那里学到了什么呢?”温斯特疑惑,他支着头,放空目光。
“那个孩子对自己的存在有怀疑。”穆靖宇的身世是殇。
如果没有父母,他一出生就会死,但是他的出身也意味了更多的死亡,他的父亲,他的母亲。
“所以你对他干了什么?穆靖宇到南域来之后,你见到他了吧。”
“我见到了。”用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水,石淮套上衣服。
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肌肉的形状与纹理,他看着温斯特回答:“他让我去对付嫉妒,我拒绝了。”
“你的作风。”
嫉妒不属于第三军团的管辖范围内,再加上重重位置性,就算石淮愿意为此冒险,他也不会那第三军团去赌。
“所以呢?你们不欢而散了。”
“是。”
温斯特拿出一瓶酒,顶着石淮不赞同的目光把酒开封。
“来吗?”
“不。”
“害——”
南域没有月亮,也没有对月而酌酒的意境之美,大概就是单纯的想喝,所以就喝了。
“今年发生了好多事情,从入春开始,现在已经秋天了。”温斯特感慨,他闭上眼睛。
“我一定会把穆靖宇带回来,把小面包带回来。”
+
回到秦佩芝那边。
愤怒被控制在一个坑底,黑色的武器萦绕,只有隐隐约约地火光亮起来,证明下面有人。
“他这样子多久了?”秦佩芝问。
杰西卡靠着石头:“从下去开始,我们想着他能冷静下来,但是没有,他的灵力就像是耗不经一般。”
“七宗罪的灵力源自情绪,他越愤怒,灵力便越多。”
秦佩芝所复刻的愤怒之匕都已经用完了,而秦佩麒他们的态度显然也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复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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