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相对不适用于所有情况,比如眼前这种。
陶斯然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轻蔑的笑了起来,“怎么,终于要诉诸暴力了吗?”
果真,在发现自己和阿斯兰拿人没有办法了之后,胆子就越来越大了啊。
“也多亏了你们,如果说我原来对阿斯兰的感情十分里只有八分,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他了。”陶斯然慢悠悠的说。
她看着眼前这些人不善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疯狂的跳了起来。
她把因为极度激动而颤抖的手藏到了身后,“我建议你们不要这么做。”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混合着兴奋的狂怒岩浆一样在她仅剩的理智下面咆哮着,她只能勉强控制自己。
“我真的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和全世界作对呢?”领头的女人开口,“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努力是白费的吗?”
“所有人,都在帮我们。”她说,“你们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遵守相应的规则,丛林法则的核心就是弱肉强食。”
看陶斯然不说话,她慢慢伸出手,“怎么才能让你明白,自己只是个无能的废物呢?”
她轻轻扬起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用指甲轻轻划过陶斯然的面颊。
很轻的一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不是想要伤人,只是为了羞辱而已。
然而对于陶斯然来说,这就够了。
她等得就是对方先出手,只要有一星半点儿的肢体接触,她就会放任自己脑子里紧绷到极致的那根弦断裂。
在一群人诧异的目光里,她笑的格外灿烂,然后后拿出了藏着身后的手,狠狠折断了刚刚碰过她脸颊女人的胳膊。
女人凄厉的叫了起来。
没有人想过陶斯然会真的动手。她们来的时候因为没打算动手,至少大部分人没打算。
有人吓得愣在了原地,有人拔腿就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地上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不断呻吟的人。至于那些跑的太快的,陶斯然也没有去追。
她只是盯着惟一还能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除了最开始折断她的那只手之外,陶斯然没对她做什么。
陶斯然看着她强撑着没有倒下的身体,笑眯眯的问,“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精神力有什么了不起吗?”
她就是一开始给陶斯然说了丛林法则的那个六色头发的女人,她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带着伤的脸,只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陶斯然自然是挂了彩的,那些女人发现自己跑不了的时候,自然会选择反抗,甚至有几个人还是战斗力不弱的。
“你别过来,”她瑟瑟发抖,“你不要逼我。”
除非是为了打下精神烙印,在其他情况下动用精神力都是犯法的,更不要说攻击人了。
她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外放攻击人的,这件事没人知道,她也没发现过和自己有一样能力的人。
但是我实在不想挨打,六色头发的女人想着,她心里除了恐惧还有不服气,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输给眼前这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女人。
尤其是,她还占着那么好的伴侣,凭什么?
和陶斯然一样,她对阿斯兰的执念也在这段长时间的,跨国际的畸形追逐中加深。
看着不断逼近的陶斯然,她心里涌上一股恶意。
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有精神力的我,比你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吧。
她想着,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认命了,但其实是在调动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准备瞬间外放,攻击陶斯然的脑域。
陶斯然看她放弃抵抗,并没有掉以轻心,甚至,她忽然有了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陶斯然想着,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就好像有人把无数根钢针狠狠的钉进了她的脑袋。
陶斯然跪在了地上。
太痛了,除了痛之外,她心中更多的是狂怒和不甘,就这样输了吗?
不能就这样输了,绝不!
她咬着牙抵抗,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想象着那些针是真实存在的,并用意念将它们一点一点往外推。
而这个办法,竟然管用了。
那些不断往里扎的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它们焦躁的在原地震动着,却不能再进一步。
豆大的汗珠从六色头发女人的额头上落了下来,她在心里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五彩斑斓的黑?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退缩了。既然已经动用了精神力,就一定要把对方彻底毁掉才行。
如果给陶斯然任何揭发自己的机会,她就完了。
这么想着,六色头发的女人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
陶斯然半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的地面已经被汗水打湿。
太痛苦了,痛苦且疲惫。
陶斯然简直能听到那些针震动时的嗡嗡声。
要放弃吗,她问自己,答案是绝不。
她撑着一口气,靠更盛的怒火顽强抵抗。
那嗡嗡作响的千万根针震动着,震动着,互相摩擦着发出了火花。
那火花落在了陶斯然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被封印的精神海上,“轰”的一声,炸开了。
无数瑰丽的光线从那最开始的地方发散了出去,一点一点的,点亮了她整个意识的海洋。
它们迅速的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