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钟离昭斜倚在美人榻上, 冷冷一笑。
江晚脸蛋一红,“谁说的!”
钟离昭没说话,只是随意翻动了一下手里的画, 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
江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 转身急急忙忙叫流玉端了个炭盆进来, 把手里的画撕成碎片,背对着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炭盆。
等流玉将炭盆端进来的期间,钟离昭就靠在美人榻上, 一句话也没有说,只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王妃,炭盆来了。”流玉端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炭盆进来, 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对,也没敢多说什么,将炭盆放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江晚绷着脸, 将撕成碎片的画扔到炭盆里,瞬间被烧的火红的炭火烧成灰烬,有的还窜起了一蹙火苗。
“烧完了?”钟离昭声音凉凉。
江晚扭头尴尬地笑了一下,没好意思回话。
“烧完了就过来, 即便你毁尸灭迹消灭了罪证,但要想本王放过你,可没有那么容易。”钟离昭掀了掀眼皮子。
“噢。”江晚慢慢走过去,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你做什么?”钟离昭摁住她的手,低头蹙眉看着她,眸色漆黑。
江晚眨了眨杏眸,迟疑道:“不是殿下要我来的吗?怎……怎么又反悔了。”
说来怪不好意思的, 他这几日没和自己睡在一起, 自己还怪想念的。尤其是刚才他躺在美人榻上, 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她可耻地动心了。
梁国第一美男子的诱惑,岂是那么好拒绝的。
“……”
钟离昭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开口道:“本王是与你开玩笑的,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这几日应该正号要来月事了。”
江晚:“……”
怪不得她今日某方面感觉有些敏感,看到他躺在床上时忽然觉得有些湿湿的,原以为是自己太色了,现在被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来月事了。
“我去趟净室。”她表情有些尴尬,几乎是落荒而逃。
进了净室脱下亵裤一看,只见上面有点点殷红,果然是是自己来月事了。她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色的。
她拿了月事带换上,然后再净室里坐了一会儿,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出来。
“你且忍耐几日,带你月事过去了再说。”钟离昭抬眸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
“我没有,殿下你别瞎说!”江晚矢口否认。
钟离昭不置可否,看着手边的书册道:“你也不必给本王收拾东西了,这些事情让魏砚和流玉来做便是,你这几日便好好地抄这经书便是。”
“……”
“知道啦!”江晚一脸闷闷不乐,也不敢和他讨价还价,毕竟这件事理亏的是自己。
“对了殿下,后日刚好是我爹的生辰,到时候一早我要回江家,就不能亲自去送你了。”她眼珠子一转,拿着那几本经书,立在钟离昭面前乖巧道。
钟离昭正低着头看书,倒是没有注意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狡黠,闻言只是顿了顿道:“本王知道了。”
他即将前往边疆,原本与王妃相处的时间便不多,原本还担心自己出征那日早上,王妃会因为舍不得自己而哭鼻子,现在却是不用担心了。
“叫侍女搬个案桌过来,你就在旁边看着,本王刚好可以监督。”钟离昭又想起刚才画的事情,顿时没好气道。
“可不可以少抄一点呀,殿下。”江晚扯了扯他的衣袖,试图撒娇解决麻烦。
可他不为所动,轻飘飘道:“若不是你来月事了,本王岂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说着,他还从书堆里抽出了一本画册,随手翻开了一页道:“你既然喜欢,本王这里有一本图,什么姿势都有,日后咱们可以慢慢都试一遍。”
说话时,他眼尾上挑带着一股艳靡。
江晚老脸一红,仗着自己来了月事,捂着脸蛋扭捏道:“殿下你好坏,干嘛说这些羞羞的事情,讨厌~”
“再说了,殿下怕是忘了自己不日就要出征的事情了?”不叫自己跟着一起去,你那个春宫图想要跟空气试吗?
钟离昭缓缓露出一抹笑,“那你就等着本王回来。”
江晚撇撇嘴,并不当一回事。
“快些抄,否则本王便将你那只猫拎出去扔了。”钟离昭催促道。
“殿下你好恶毒哦……”江晚鼓鼓脸颊。
钟离昭抬手捏住她脸上的肉,使劲儿地捏了一把,疼的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你是要猫,还是要抄书呢?”他凑近,语气十分阴冷。
江晚打了个哆嗦,虽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还是被吓到了,连忙叫侍女进来抬桌子,自己抱着书一蹦三丈远,“我抄还不行吗?”
他太过分了,就知道拿自己的宝贝雪球威胁自己。
钟离昭见此,微微一笑没说话。
江晚抄了一整日的书,抄到自己的胳膊都算了,他才大发慈悲地叫她暂且歇息,等明日再继续抄。
原本江晚记恨钟离昭叫自己抄书,是不许他睡自己的屋的,但没想到傍晚开始她的肚子就渐渐疼了起来,等到晚上准备睡觉哦的时候,已经疼得在床上打滚。
“殿下我肚子好疼。”她蜷缩在床上,可怜巴巴道。
钟离昭准备离开的步伐一顿,回头为难道:“本王已经叫陈妈妈给你煮红糖姜茶去了,你且再忍耐忍耐。”
“殿下,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