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语气淡淡,也不知是在说魏砚,还是在说江晚。

魏砚知晓自己劝说不过,只好退了下去,去找了太医询问钟离昭的身体情况。

*

自从魏砚恢复伺候钟离昭的一日三餐与用药后,江晚便不用再去伺候钟离昭用膳和喝药。

嫁入王府的第三日,魏砚带着管家来了她的院子,将王府的管家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因为对王府还不熟悉,所以她也没贸然地改变规矩,只是认了管事的,然后还是叫他们依照往日作风来做事便是。

一眨眼便过去了五日,大清早流玉就带着侍女来了,各个手里都捧着东西。有金银玉饰,还有几身华美精致的衣裙。

“这些东西原是早该给您送来的,只是前些日子殿下昏迷不醒,府中上下乱作一团,没来得及准备,望王妃恕罪。”流玉解释到:“这些都是赶制出来的,王妃先用着,过些时日奴婢再给您送一批来。”

“好。”江晚闻言舒了一口气,当初嫁人嫁的匆促,从被皇帝选中到给荆王冲喜,前后就几日的功夫,江家没有给她准备穿得出去的衣裙,王府也没见动静,弄得她一直很忐忑。

有了流玉送来的衣服首饰,今日回门倒不会太显丢人。

“奴婢伺候您梳妆打扮吧!”流玉笑吟吟地看着她,走到她身后为她梳头。

新婚第二日早上,她便为自己梳妆打扮过,手艺很好,所以江晚没有拒绝。

等梳妆打扮完毕,她喝了半碗粥,便带着采风出了门,到钟离昭的屋外等候。

但钟离昭并未叫她等多久,几乎是她刚到,正屋的门便被打开,魏砚推着他出来。

江晚本来正在低着头,无聊用脚尖踢小石子,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抬起了头。

他身穿一身玄色织金长袍,乌黑的头发被金冠束起,五官俊美,薄唇紧抿,冷着一张脸,但额心的那颗红痣为他平添一抹fēng_liú,抚平了他身上的冷意。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好似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优雅而神秘,宛如神明。

江晚看的出神,傻傻地站在庭院里没说话。

钟离昭看到她呆愣愣的模样,下意识地蹙眉,在她面前停住冷声道:“走了。”

“奥。”江晚回神,手脚顿时都不知都放到哪里。

好在于清这是拿着一个玄色披风小跑着过来,他看了一眼江晚,犹豫片刻后将披风递给了她。

江晚下意识接过披风,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叫自己给钟离昭坡上披风。

她顿时便觉得这披风有些烫手,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钟离昭面前蹲下,小声道:“殿下,我为您披上披风。”

几日不见,他的面色好了许多,只是肤色依旧苍白。

钟离昭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于清,里面带着警告。

见他没有拒绝,江晚松了一口气,抖抖手里的披风,抬手他身上一披,低头认真地系上披风的带子。

她眸子垂着,小扇子般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小嘴抿着十分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大事。

钟离昭的目光落在她瓷白的脸上,顿了顿什么也没说。

她很快把披风系好,下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好了,殿下。”江晚站起来。

她原想着钟离昭的身子不好,怕是不宜陪自己回门。但现在看着,又觉得他的身子没那么虚弱,所以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扫兴的话。

钟离昭沉默片刻,抬抬眼皮,伸手松了松披风的带子。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江晚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中读取到,他被勒到了的信息。

“......”江晚尴尬地低下头,掩饰性地轻咳一声。

“走吧。”钟离昭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

江晚有点尴尬,她安静地跟在钟离昭身后,很快便到了王府门口。

停在门口的马车低调奢华,马车门口挂着一块玄色木牌,上面写了一个荆字,昭示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车夫放下垫脚用的板凳,钟离昭自轮椅上起来,撩开车帘,阔步上了马车。

江晚看着他的背影,在看着这个高大宽阔的马车,提着裙子低头上了马车。

撩开帘子进去,钟离昭已经落座,她顿了顿,规规矩矩地坐到钟离昭右手边。

“殿下喜欢喝清茶,常看的书在后面的抽屉里,里面还有流云给王妃准备的糕点,王妃若是肚子饿了可以垫一垫。”

魏砚在外面交代了一番,便翻身上了马。

马车里只有江晚和钟离昭俩人,她有些坐立不安,觉得这马车里的空气中都带着冷意。

钟离昭没有理会她,上了马车后便翻开了一本书,拿在手上垂眸看着。

江晚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这个模样反倒是放心了许多。她想了想,魏砚的话在她耳畔又响起,于是便拿起煮茶的紫砂壶开始泡茶。

时下流行的煮茶方法都是里面放上花椒和盐等物,但魏砚说钟离昭喜欢喝清茶,所以就没放那些东西,只是捏了一撮茶放心去。

她泡茶的时候很认真,全副心思都放在上面,等水咕噜咕噜地开了,便用帕子裹住茶壶把,给钟离昭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茶。

江晚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把那杯茶推到了钟离昭的面前。

做完这一切,刚抬起头,却发现钟离昭正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她没看懂他的眼神,眨眨杏眸,犹豫片刻,试探地问 :“殿下不如尝尝我泡的茶


状态提示:第五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