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了?”钟离昭目光落到那道略显僵硬的背影上, 忽然冷笑了一声,“那本王是不是还得谢谢王妃心胸宽广?”
麝月和她的小姐妹闻言,都没敢做声, 齐齐扭头看向江晚。
她盯着江晚,眨眨眼睛:小皇婶,你怎么不告诉我,生气的人是我小皇叔?
江晚生无可恋,捂住脸庞, 哀怨地看着她:你也没问。
麝月有些心虚,她是看到江晚扭扭捏捏地在楼上待着不肯下来, 还以为是她小皇叔惹了江晚生气。
要是早知生气的人是小皇叔,她就不说话了。
现在看情况, 她好像说错话,弄巧成拙了?
“呵呵,我想起来我好久没去和我父皇请安了,想要去给他请个安。那个小皇叔、小皇婶,我先走了……”麝月放下手里包到一半的粽叶, 站起来准备开溜。
“公主等等我们,我们也去。”她的小姐妹们也站了起来。
“……”
江晚瞪大杏眸, 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
你们的借口还可以更烂一点吗?
几人抱歉地看着她, 不忘记自己包的粽子, “王妃记得把我们包的粽子留着, 晚上我们叫侍女来取。”
坑了她就想走,没门!
但钟离昭就在身后虎视眈眈, 她憋了半天, 只能答应下来, “好。”
“多谢小皇婶。”麝月几人挤眉弄眼, 然后提着裙子往外走,走到钟离昭身边时,一个个行了一礼就快步出了朱镜阁。
等院里恢复安静后,江晚脖子一缩,将手里失手绑烂的粽子放下,自言自语道:“我忽然想起来点点的药还没换,该去给它换药了。”
说罢,她就起身欲要上楼。
钟离昭见她紧张慌乱的模样,蓦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
江晚停住步子,回头讪笑道:“殿下下午好,您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钟离昭眼皮子一抬,漫不经心道:“本王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心胸宽广?”
江晚笑脸一垮,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诚恳真挚地道歉,“殿下,我错了!”
“其实您技术超级好,我非常喜欢,天底下没有比殿下更棒的了!昨晚我的脑子被驴踢了,说话根本不作数,您就忘了吧!”
她一口气不停歇地说完,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钟离昭,以期待他能原谅自己。
但钟离昭听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负手往楼上走。
“殿下,您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错了……”江晚低着头跟着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钟离昭回头看了她一眼,“跟上。”
“啊?”江晚抬头,眨眨眼。
钟离昭没看她,径直上了楼上,江晚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这是不生自己的气了吗?
回到楼上房间,钟离昭一进屋便冷声道:“出去!”
屋里洒扫的侍女一惊,连忙拿着东西出去了,留下被钟离昭语气吓到,又把心提起来了的江晚和钟离昭共处一室。
她咽了唾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钟离昭却忽然扭头,唇角一勾,“知道害怕了?”
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是傻子。钟离昭这是明摆着将所有人支开,然后和自己算账!
江晚犹豫片刻,转身拔腿就往外跑。
钟离昭冷笑一声,三两步追上去,将人一把扛起,扔到窗户旁边的软塌上。
江晚被扔的有点懵,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这……这和她昨晚的梦怎么感觉有点相似?
钟离昭俯身,一言不发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而是带着霸道与强势。他将她摁在软塌上,撬开了她的牙关,侵入进去。
“呜呜……”江晚的脚在空中蹬了蹬。
钟离昭没有理会,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低头掠夺。
江晚觉得,钟离昭大概是疯了。
不然他为什么能摁着自己,断断续续地亲上小半个时辰?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一天只能亲一次。
亲到最后,她脑袋晕乎乎地,感觉自己的嘴巴都麻了。
就在这时,他的吻忽然下移,在她光洁白皙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终于放过她起身。
“嘶!”江晚捂住自己的下巴,泪眼汪汪地看着钟离昭,眼里满是控诉。
她没注意到,自己脸蛋红扑扑,衣襟凌乱,腰带也在意乱情迷间被扯开,一副艳靡的模样。
钟离昭挪开目光,咳嗽了一声。
江晚吸吸鼻子,“我真的错了殿下,我还是喜欢你温柔一点。”
刚才他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吃拆入腹,太可怕了。
她的嘴巴都肿了,待会儿怎么见人啊!
钟离昭闻言,顿了顿说:“你想得美。”
“怎……怎么啦?”
“从今日起,你要戒色,所以每日的亲亲没了。”钟离昭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却那样残忍。
每日被她撒娇耍赖地要亲亲,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他身子虚弱,原本一直靠着汤药养着,天气稍有变化便要大病一场。直到后来云生道长出现,给他了一个食疗方子,加上一套拳法用来养气,做到固本培元。
这个法子果然有用,这么多年来,他身子好了许多,甚至可以习武骑射。
但固本培元有一点,就是需要清心寡欲,远离女色。
外人并不知这点,所以他皇兄给他送了好几次侍妾,甚至还趁他发病之时,帮他娶了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