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系统随时发放任务的行为,江晚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对它的任务内容也不再大惊小怪。
反正在钟离昭面前,自己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
系统用情敌二字来形容白衣女子,显然如她猜测的那般,钟离昭和白衣女子关系匪浅,且听他们二人说话时亲密的语气,就知道白衣女子肯定是他的老情人。
呵,昭表哥,叫的倒是亲热。
江晚捏着筷子,眯着眼睛想。
怪不得自己叫他钟离哥哥,他都一副冷淡的模样。原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大,现在看看,怕是他早就听过更亲密,更肉麻的昭表哥称呼,怎么会被她的钟离哥哥打动?
这时,白衣女子忽然看了过来,见到她的目光,诧异地微笑点头。
江晚冲她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菜放进钟离昭的碗里,那是他不爱吃的芹菜。
钟离昭扭头,“谁把你惹着了,到本王这里来撒气了?”
他夹了一筷子肥肉,放进江晚的碗里,“礼尚往来,王妃务必要吃掉。”
二人一起生活了将近两个月,他自然是清楚,江晚最讨厌肥肉,一口也不吃。
江晚盯着那块肥肉,余光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的方向,见她正看着这个方向,便挤出一抹甜腻腻的笑,“还能有谁呢?昭表哥。”
她语气温柔,声音甜到人的心底,钟离昭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吃醋了?”
“才不是。”江晚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我是想提醒一下殿下,我不喜欢戴绿帽子。”
“想什么呢?”钟离昭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语气淡淡,“新安是德宗姑母的女儿,与本王只是表兄妹关系。”
“喔。”江晚才不相信,但她不想多说惹人厌烦,便气鼓鼓地低头用膳,将那块肥肉拨到一边。
她不知道,二人幼稚的对线,在外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
尤其是新安郡主,脸上的淡笑已经没了,面无表情地低头饮酒。
过了一会儿,徐意卿过来了,笑着与江晚打了招呼,说是有事找钟离昭,钟离昭便随他出去了。
江晚见他出去了,就偷偷摸摸地将桌上的果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刚才钟离昭在,她没敢喝太多,怕他说自己。
“方才与十六弟说话的是新安郡主,新安是德宗姑母的小女儿,两年前嫁给了南安王,一直久居九章,直到昨日才回的长安。”赵王妃举着一盏酒,歪过身子与她小声说。
江晚一面喝酒,一面听她讲新安郡主的事情。
“新安与十六弟自幼一起长大,原先陛下是想等她及笄后赐婚给十六弟,不料德宗姑母却突然将她嫁给了南安王,这才使得这门婚事没成。”
赵王妃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听说正是这个原因,十六弟才一直不愿娶妻。”
江晚心里有丢丢酸涩,觉得手边的果子酒也不好喝了。
“你也别难过,反正十六弟的正妃是你,你别当着他的面犯傻吃醋,这王妃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赵王妃安慰到。
她才没有吃醋,江晚又喝了一口果酒。
赵王妃又继续说,“半月前,九章传来南安王薨逝的消息,新安年纪轻轻就守寡了,德宗姑母心疼她,把人接回了长安。”
她用帕子掩掩嘴角,轻轻推了她一把,“瞧我说的入神,都没注意新安什么时候出去。你别傻坐在这里,快出去看看,别是去找十六弟了。”
赵王妃在妾室手上吃了不少亏,见江晚与自己同是正妃,遇上这种事情,便比她还义愤填膺。
“多谢九嫂提醒。”得了她的提醒,江晚才看见新安郡主已经不在席上,道谢后便起身跟了出去。
出了大殿,外面十分安静,蛐蛐藏在花丛中一声接一声地叫着,月光温柔地倾泄在白玉石阶上。
江晚张望片刻,看到钟离昭静静地坐在远处树下,侧脸俊美,而新安正站在他面前与他说话。
走近了,她听到新安郡主温柔宁静的声音,“新安早在回长安的路上便听说昭表哥娶了王妃,一直好奇王妃该是怎样的神仙妃子,才能配上昭表哥。今日在宴席上见到,果然是个佳人,与昭表哥极般配。”
“只是我从前常跟在表哥身后,倒是没见过这位王妃,不知是哪位勋贵人家的女儿?”
“家父是通议大夫江逢鹤,位卑官小,所以我不曾与郡主相识。”江晚立在不远处,笑吟吟道。
女人对女人最了解,她自然是能听出来,新安这是含蓄地表明自己出身高贵,又和钟离昭是青梅竹马,不是自己这个出身卑微地女子可以比得上的。
行叭,她决定把两个任务一起做,看最后哪个先完成。
见他们看了过来,江晚自然地走到钟离昭身旁。
蹲下来将手里拿来做借口的披风给他披上,一面系着披风带子,一面嗔怪道:“殿下出来怎么也不披上披风,若是着凉了,我是会心疼的。”
钟离昭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脸蛋微醺。
“对了,郡主穿的这么单薄,不冷吗?冷的话我把我的披风给你。”江晚扭头问。
新安摇摇头,“江姑娘自己用就好,夜里也不是很冷。”
“再说若真要披风,那也该是问昭表哥借用,你我同为女子,身子难免都要弱一点。”她开玩笑道,目光却看着钟离昭。
江晚听到这话,都想给她鼓掌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