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乔嗔闲扯了好一会儿,谢长寄慢条斯理的捞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袍准备下床,“对了,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说来话长,虽然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长话短说——我还挺好奇的。”
好奇是真的,然而她隐瞒起来的理由则是暗搓搓想帮自家俩手下报仇,顺便去看看那位莲大仙跟两仪派的真叛徒到底有什么不可描述的肮脏交易。
扣好袖口最后一粒扣子,谢长寄漂亮的唇瓣又勾起贱贱的笑:“听说过几日那潼北镇便会举办莲大人的法会,怎么样,要不要本公子带你去长长见识?”
“你说的长见识,该不会指的是去给那位高贵的莲大仙捧场吧?”
虽然说乔嗔本意是过来道别的,但是被谢长寄这么猝不及防的一问,她还真鬼使神差的开始感兴趣了……
“顺带一提,本公子在那镇上有认识的朋友,可以白吃白住白玩哦。”
“好兄弟带带我!!”
她两眼放光了。
能白嫖啊?早说啊,占便宜这种事她最喜欢了。
至于跟谢长寄一拍两散什么的…再拖几天也无伤大雅嘛。
不过就是顾行微那边有些麻烦。若是乔嗔当着他面跟着谢长寄走人,铁定她跟谢长寄俩都别想活了。
但是如果偷偷的走,被抓到下场更惨……
乔嗔咬着指尖纠结了好些会儿,这才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先爽了再说。
药已经留在柜台上,医药钱谢长寄也已经付过了,此刻两人偷偷摸摸的趁着夜色就从那个小破窗又翻了出去。
再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谢长寄不禁骚气的撑开折扇对月感慨,“活着真好啊。”
“别废话了,要走赶紧走。”
乔嗔小心翼翼的巡视着四周,确定着顾行微应该不在附近,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愣着干嘛,带路呀。”
谢长寄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只觉得自己有些脑袋发蒙,“不是,你这小姑娘急什么,这大晚上的搞得跟做贼似的。怎么着也得等本公子先吃顿好的休息几天吧?”
“呸!实不相瞒,我在救你的路人邂逅了一个变态吃人魔,为了让他放过我我特意告诉他我还有另一个细皮嫩肉的朋友,如果你今晚不走明天大概就在人家的大骨高汤锅里了。”
这番胡诌乔嗔扯得是一本正经绘声绘色,眉梢眼角全是戏语气那叫一个抑扬顿挫,一时间还真给谢长寄唬住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走,马上走,连夜走。”
谢长寄往外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他指尖折扇一合,白玉扇柄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乔嗔的额头,“害人精。”
要不是因为这破故事是她临时编的,乔嗔简直想当场把他熬成一锅高汤。
师兄都没有这样打过她呢!
捂着额头跟上谢长寄的步子,虽然能出去白嫖确实很爽,但是她又觉得心底不太踏实。
之前师兄说让她办完事就去找他,可是她也没有保证事情能很快办完。
所以,这不算失约对吧?
直到上了马车,乔嗔还在惴惴不安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企图多编出几个借口来给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