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她对他?
顾行微眸光更深,细细打量着乔嗔的目光就好似思索着从哪下口一般。
本来乔嗔身高就只能勉强到他肩,现下被他圈在怀抱与门框之间,更显得小小一只。
而想要跟这样柔弱的她对上视线,他便只能迁就的垂眸俯首。
乔嗔很喜欢看自家师兄居高临下睥睨俯瞰的眼神。
明明那双眸子里没有太多温度与情愫,但只要那眼睫低敛凤目微眯,略微上挑的眼角与眉骨便叫人看得下意识的心生疏离与敬畏感。
这可是,神呀。
“如何负责?”
顾行微薄唇往下抿成一线,扣在乔嗔指间的手指似是撩拨般的轻轻蹭着她柔软的掌心。
乔嗔有些头皮发麻,她寻思着自己也不能总被动得像个小傻子似的,明明自己又没做错过什么事儿,凭什么一天到晚的那么怕他?
“说了负责就会负责,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亲你了嗷!”
这句话她说得语气贼凶,但顾行微只是挑了挑眉尾,将她抱得更紧:“阿嗔若是这么说的话,师兄可就再也不想让开了。”
乔嗔:……
透。
她索性就着十指相扣的手牵住顾行微,从他怀里钻出去便拉着他一同往前院走。
顾行微虽然有些无防备,可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愿选择了迁就。
“师兄,你对这一片熟吗?”
“嗯。”
“那你可知道,长归这个名字。”
“或许外人并不知,但我的确有些印象,这似乎是逍遥阁那位阁主的独子的名讳。”
乔嗔:???
震撼她一整年,那那个就是逍遥阁阁主丢了的那个儿子?但是长归身上携带着剧毒啊,总不可能是被药师谷抓去当药人了吧。
“师兄,那你知道药师谷的药卿么?”
“知道。他师祖以前是替我采药打杂的弟子。”
“……”
突然间就没什么想问的了呢。
关于师兄到底活了多少岁这件事,恐怕除了师父知道,至今是迷。
乔嗔迷迷糊糊的就想起,那年城里爆发的瘟疫似乎跟十几年前师兄济世救人那次是同一个时间点。
她牵着顾行微的手晃了晃,有些不解的扭过头来轻问:“师兄,你是瘟疫灾害那年来的这里吗?”
“确实。不过那场瘟疫并不是天灾,而是。”
“?”
“它是被人工制造催化的,且染疫地区被控制得极其精准,只不过不知后面为何却控制不住了,这才大范围爆发。”
“难不成是有人打算害死什么人?”乔嗔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可他究竟是想害死谁呢。”
顾行微脚步一停,倒是报出一个乔嗔并不熟悉的城池名字:文泉
文泉城,正是乔嗔被娘亲捡到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也正是那场瘟疫,让她变得再次孤身一人不得不继续流浪。
眼睫微颤,乔嗔想快速的带过这个话题免得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身侧的顾行微却像是倏然想起什么一般,含着深意的目光斜斜的望向了乔嗔。
“就连我捡到你时的那座村庄,也是被人驱使着妖兽袭击的。实际上除了那座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任何附近的人受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