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凤玠见凤卿这时候还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还有心思在自己身上找乐子,不禁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在台上跟那个葛娘说半天话,造成如今这般,你让我说你啥好。”
明明是特意给凤卿搭的架子,好让凤卿有一个台子可以发光发亮。结果这一上场,就无端惹来这么多非议,这如何让凤玠能心平气和。
而且,还让炎十柯给堵在了路上。
真是气坏他了!
眼见着凤玠又要冒火了,凤卿赶紧继续倒茶,给凤玠捋毛。
“五叔啊,这些都是意外,也都是小事,咱们别计较这么多细节哈。没事的。只要回头我好好过了复赛、决赛,顺利拿下决赛的魁首,就没有人敢在乱嚼舌根了。”
听到这,凤玠才算被安抚住了。
“最好是这样。”
凤卿又哄了凤玠两句,才继续将话题转回了蛮修文身上。
凤玠也不是个性子弯弯绕绕的,没两句就将蛮修文的事情跟凤卿说了一遍。
凤卿一听,这凤玠说的内容与葛娘说的也没有太大的出入,心里对葛娘的话更是信了几分。不过,真正让凤卿确定要帮葛娘的,还是凤玠说的最后一番话。
“修文这些年为北蛮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我也劝过他,若是累了,就回到我身边,总比做那劳什子的王室医师好,我还能缺了他一口饭吃?”
凤玠难得地露出了有些忧虑地神情,随后又似乎想起什么好事说道:“不过,约莫半年前,你修文师兄给我来信了。说是寻到了一女子做伴侣,说是个性格洒脱泼辣的,与他极为合拍。那言语中,还透着股喜气。”
“真的啊?”
“那还有假啊!你修文师兄说,等他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人来让我看看,准错不了。”
凤卿不禁歪了歪脑袋。
这事儿还真是巧的很啊。
想来这蛮修文给凤玠的信里提到的女子,就是葛娘无疑了。而且蛮修文其实已经暗自安排,想要给葛娘名分,并亲自带其来见凤玠。
不过,此时很明显,葛娘并不清楚此事。否则,葛娘也不会有对她说的那一番话了。
如此看来,这两人的感情自然是不用怀疑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凤卿不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故意露出了一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五叔,若是我告诉你,蛮修文信里提起的这个女子就是葛娘,你觉得如何?”
听着凤卿的话,凤玠就是一愣,然后有些惊讶道。
“葛娘?”
凤卿点头。
“五叔,你不是问我为何在擂台上与葛娘说那么久的话么?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
很明显,心里少有男女之情的凤玠会长卡壳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嗯。”凤卿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就将要出口的话修饰了一下,以最能挑起凤玠护短的方式说了出来。
“五叔,你想想,修文师兄那信里说到的形容自己心上人的话,是不是那葛娘都完全吻合?”
凤玠回想了下,点了点头。
“细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五叔啊,我在那擂台上,那葛娘跟我说了许多呢,我觉得十有就是她了。而且她这次来参赛,目的其实与修文师兄信里说的是一样的。”
凤卿将葛娘说的话大概地说了下,着重说的是北蛮国王室想要以公主下嫁,将蛮修文一辈子绑在北蛮,为其鞠躬尽瘁的事情。
“依小五看来,这北蛮不顾修文师兄愿不愿意,就这番做派,着实是狼子野心。不说好好的一对壁人就被拆散了,竟然还嫌弃葛娘一个五品炼丹师。五叔,我记得没错的话,就是你那炼丹师协会里,五品炼丹师都没几个吧,他们敢嫌弃五品炼丹师,这不就是在嫌弃五叔您手里的炼丹师协会么。”
凤卿这话,分明就是在转移目标,故意让凤玠对北蛮不满。
凤卿小心翼翼瞄了凤玠一眼,见凤玠已经开始皱眉了,就越法肯定自己的话达到目的了,便继续往下说。
“而且,五叔你想啊,你才是修文师兄的师父。对于修文师兄的婚事,您都还没发话呢,这北蛮王室就越过您直接想拍案定论,这不能够!这根本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要我说,这葛娘借着参赛的机会,实际上目的是为了见您一面,求得您的首肯。这个做法比起北蛮那可就让人舒服多了,怎么说葛娘心里也是将您放在首位的。她这是知道,五叔您这个师父,在修文师兄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不得不说,凤卿若是做煽风点火的头子,也是极有天赋的。
她就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葛娘一个明明是无计可施,只能与凤玠求助的路数,说成了是尊重凤玠的做法。
凤玠被凤卿的话这么一拱,确实也是有些火气上头。
特别是说到北蛮王室下嫁公主是越过他,不尊重他的时候,喘气声都粗了几分。
不过,凤卿最后一番明里暗里在替葛娘找补的好话,却让凤玠心生疑窦。然后凤玠转头看向一脸奸诈如小狐狸一般笑着的凤卿,顿时冷哼了一声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又在给我灌汤。那北蛮下嫁公主,虽说没有请示于我,却也算不得是强硬手段。修文若是真的不愿,自然有办法拒绝。而且,北蛮国在七国之中,一向中立,不爱争抢。不论是与炼丹师协会还是与药王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