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不再多问,开始喝令副将、都尉等整备兵马,急行军导致的弊端显现出来,军队无法短时间内整备成密集阵型。
曹真统领的骑兵在最好的时间和有利的地点出现了,眨眼间已经奔到眼前,虽然江东军迅速熄灭火把,曹军却已经大致了解江东军所在的位置,骑兵迅速分成三队,冲击、分割、打乱、围杀一连串的进攻使得江东军迅速土崩瓦解。
韩当、朱然拼命阻挡,顾不得支援孙桓了,整兵撤退。孙桓已经在臧霸三倍与己的兵力的进攻下全军覆没,孙桓舍弃马匹,杂在乱军中悄然而去,方才脱身。
朱然、韩当突破骑兵的纠缠,想带出更多的兵马突围,在来去如风的骑兵的冲击下根本毫无作用,两人一番厮杀后,只得领着百余骑残兵败走,往大营赶去。
当两人远远看到大营时,旗号已经全然改变,江东的旗帜全部换成曹军旗帜。
两人不觉一阵天旋地转,不敢扣营。往后面江东营寨赶去,路上遇到数千残兵,多是守营之兵。
朱然、韩当一问之下方才知道,两人率部支援孙桓之后,江东兵马押送俘虏赶回大营,不料就在营门大开,曹军俘虏正在入营的时候,曹军一只千人左右的骑兵突然杀到,趁着江东兵马进退不得之时,一番突击冲刺,再加上俘虏的曹兵看到援军赶来,不安分起来,开始反抗,江东军很快被杀败。
众人舍弃大营,四散溃逃,不久后见并无追兵,开始聚集,再次休息。
朱然、韩当听罢倒吸了口凉气,这可真是让人意料不到,曹军蒙骗己方四万兵马,来吊自己上钩,未免太狠了点,转念又担心起孙桓的处境。
当下只得派人前去打探,收拾兵马,暂时返回孙权大营在做商议。两人整好兵撤退,正撤退间,数骑飞奔而来,正是江东探马带回来信使。
信使一见到两人便道:“两位将军,出事了。主公收到孙将军和两位将军得手的消息后,派一万五千兵马往援。没想到一直不见动静的曹休忽然动了。
曹兵骑兵分为两部,一部进攻我军派出的对峙兵马,曹洪则统领四五千骑兵,直chā_wǒ军派出接应两位将军的援军之处。
本来这没什么,前后都是我军兵马,曹休这是送死,主公又领三万兵马出战,准备两位将军可住前面,主公袭击其后,歼灭曹休。
没成想,派出联络两位将军的人毫无消息,反而收到两位将军兵败的消息。主公担心之余,派我等寻找将军的下落。”
朱然正要开口,韩当问道:“主公现在何在。”
来人道:“现在主公数万大军与曹休的骑兵杀作一团。”
韩当大叫道:“不好,一旦前面的臧霸、曹真赶到,我江东子弟数万人就完了。”
朱然大骇,韩当沉思一会儿道:“义封,你先回去禀告主公我们一切安好。快去!”
朱然不敢耽搁,点点头答应,跟着来人往大营而去。
朱然走后,韩当调转马头道:江东儿郎们,你们都是我江东的英雄,现在正是危机之时。江东生死就在我们身上。
全军听令,调转方向,杀回去。愿意跟随老夫向前一步,不愿意的自行离去。”
江东军窃窃私语一阵,不知谁说了一句曹军有骑兵。韩当大怒道:”当年项羽不过八千子弟,两万兵马就敢和自边关而来的十倍与己秦兵相抗,现在曹兵不过一两万人,我们尚有三千人,难道当年闻名天下的江东子弟全怂了吗!
你们怕死,那就脱掉铠甲,放下兵器,我绝不为难,可保一条性命。”
言罢,韩当下马跪倒道:“文台公、伯符,你们等着,我韩当要去见你们了。”
磕了三个头,韩当起身上马道:“今日就是我尽忠之日!”
江东残兵一看韩当如此模样,纷纷应诺道:“将军尚不惜命,我等自然愿意相随。”
韩当大喝道:“好,今日就让曹军悄悄什么是江东子弟兵。全军听令,每人脱掉左边袖子。进兵之时,凡是没有袖子的是自己人,其余全是敌人,遇到后,只管杀。
杀一个不赔,杀两个稳赚。我若战死,由副将接替。破釜沉舟,有进不退,决不能让臧霸和曹休会和。”
韩当话音刚落,朱然返回,韩当问道:“你这么快就见到主公了。”
朱然道:“老将军,我岂是痴人,老将军意识到主公可能有危险却没有任何行动,反而让我去见主公,这本来就奇怪。我派亲卫去告诉主公危险。刚才的的话我都听见了,送死我怎么能落后。”
韩当真要说什么。朱然振臂一呼道:“跟我上。”纵马当先,韩当也没有再劝,微微一笑。纵马跟上。
臧霸已经与曹真进入韩当、朱然的大营,出人意料的是两人进入大营整顿曹兵,结果青州兵马多是黄巾军改编而来的,做了俘虏后被救出竟然失去了战心。
臧霸澄清曹操未生病,要这些人跟着自己出击杀贼立功,这些青州兵马根本不信,臧霸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整合他们,许多青州兵马自行脱离。
曹真眼看着臧霸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兵马,心中着急,好不容易创造的战机怎么能被乱军毁掉,下令麾下亲兵斩杀乱军百人,方才略略有些好转。
韩当、朱然接近大营,探子来报曹军尚在营中,韩当听罢心放了下来,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臧霸已经会和曹休围击孙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