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叫爱吗?”女孩眼眶染上红晕,素来清灵的嗓音开始哽咽沙哑,“像你这种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还自以为自己是情圣一样的男人,你懂什么叫爱吗?”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陆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丝毫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向郁自谌发泄自己的心情:“我喜欢他喜欢了整整七年,哪怕他一声不响出国离开,我依然在等他!像你这种人,哪里知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有多执着有多深刻?你瞧不起别人的真心,可是你根本不配!”
陆安然用力拍打着男人禁锢她的肩膀,模样有点歇斯底里:“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明明知道问题不止是眼前这个男人,问题是自己一直等待的人居然就有了别的女人!
郁自谌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陆安然的每一句深情告白,都是对着别的男人,而把他贬得一无是处。
她对他有误会,他可以理解,有些事情发生了,他一时三刻解释不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她心里自己成了破坏她幸福的罪魁祸首!
“安然,抬头看我!”郁自谌说,大手扶着女孩的纤颈,将她下巴捏起,炽热的吻不管不顾地落在她唇上。
陆安然反应过来,开始抗拒,不停地挣扎。
两人相互纠缠中,郁自谌突然施力,将女孩打横抱起,压在身后那张红木圆桌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耳边起伏。
“别碰我!混蛋!”陆安然登即面红耳赤地剧烈反抗。
郁自谌掐着女孩柔嫩脆弱的颈项按在桌上,双眼阴鹜得吓人:“厌恶我碰你?怎么他碰你你就一点都不反感?”
“我为什么要忍着不碰你,让你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快乐?”
“我现在就是把你给上了,你爸又能怎么样?我们同睡一个屋檐下好几晚了,大不了你跑回去在你爸面前哭一场。”
陆安然大惊失色:“你敢!”
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失了智,像极一匹穷凶极恶的孤狼。滚烫的吻沿着女孩娇嫩的脸颊下移,开始重重吮吸着她的脖颈!
陆安然惶然失色,抵在桌子上的手慌乱中抓住了一个沉重坚硬的杯具,她顾不得其他,随手操起来就往郁自谌身上砸。
潜藏的危险让男人警惕心起,锐利的瞳孔登即迸发出光芒,在袭击来临之前,他一把握紧陆安然的手腕,那力度大得让她瞬间失去力气。杯子摔回桌面,“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后,“咔嚓”一声碎在光滑的地板上。
杯子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引来了走廊外侍应的注意。
有一位分管安全工作的侍应生上前敲门:“有人在里边吗?”
话音未落,身后拥过来三两人,为首清俊温雅的男子指挥着随行的应侍:“人在这里!快,把门打开!”
室内响起了女孩的惊呼声!
那位应侍刚来食府上班没几天,鲜少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手上一圈铁丝穿着的密密麻麻的钥匙,他将一把钥匙插进门孔里,扭了几下门柄没打开,手忙脚乱拔出来就要试第二把。
宋霆琛一把推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侍应:“让开!”
他往后退几步,一个加速,长腿猛地朝禁闭的门踹去!
三两下重重地踹门动作后,这扇门彻底报废。
宋霆琛闯进去,一眼就看见室内孤男寡女的一幕!
郁自谌压在陆安然身上,任由女孩哭喊挣扎,正在无礼轻薄她!
宋霆琛只觉得心底沉寂已久的血性上涌:“放开她!”
郁自谌桎梏的动作一停,他刚直起身,陆安然已经揪紧被扯开的礼服领口,迅速推开郁自谌后,慌乱地往偏僻的角落躲开。
那模样狼狈不堪,却无疑是激起了雄性动物的保护欲。
“你在干什么!没看到她不愿意吗?”向来冷静沉着的宋霆琛此刻暴怒,再也忍不住压抑的真实情绪。
“我干我爱干的事,你瞎了看不见?”郁自谌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恢复理智,慢条斯理整理自己身上有点凌乱的西装外套,“安然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吧?宋先生。”
宋霆琛也已经认出目前的男人,是在纽约富比拍卖行里曾经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抢走了“海洋之眼”的男人。
彼时,依偎在他身旁如花似玉的女伴,根本不是陆安然!
不可否认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但是这样的男人,压根配不上陆安然!
宋霆琛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她不愿意!你凭什么勉强她?”说罢,他转而看向陆安然,“安安,过来,我送你回去。”
缩在墙角的陆安然啜泣两声后,死死压下自己的情绪。就算处境一万个危险,她也绝对不愿意让宋霆琛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她拉了拉散开的衣领,从桌子上跳下,泪水没止住,从眼眶里流出来,像断了线的雨点,打湿了瓷白的脸。
她低着头从郁自谌身前经过,却又被郁自谌拉住:“你确定你要和他走?”
陆安然抢回自己的衣袖,低低地抽泣:“放开我!我要和谁走,你管不着!”
郁自谌的声音充满危险和警告:“好,你走。我可以还你自由。”
待陆安然走到前头,男人笃定的声嗓从身后传来:“从现在开始,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爱情,能支撑你和他走多远。”
陆安然浑身一颤。
“陆安然,证明给我看!”郁自谌魔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