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沐如风总算得了会空闲,接连多日忙得脚不沾地眼睛里的红血丝透露出他的疲倦。于是回到安尼那里坐下来小憩一会,但心里却还在盘算这次状况的连环效应。
言清秦泽三人从外面回来便看到沐如风撑着额头闭目的样子,三人默契对视一眼又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在走廊坐了下来。
秦泽抬头认真看着安尼,“你老实说,苏言这手术成功概率有几成?”
安尼收起手上的病例文件,脸上是认真的神色,“我是医生不假,但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没有哪个手术确保百分百没有风险。”
“苏言不醒苏家那边怕是难以交差,怕是就此要撕破脸了。虽说苏家于我们也不过无足轻重,但在商界苏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流。万一苏家就此临阵倒戈,可不就正中沐二下怀了。”
秦泽叹了口气,“这次真的是撞了邪了,从前真是小觑了二爷,藏的这么深。”
“是我们掉以轻心了,二爷蛰伏这么多年,我们都对他平日里翩翩公子做派习以为常,丝毫没有戒心,本以为他志不在此,却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大。”
言清翘起了二郎腿,盯着自己的脚尖,“这么大的局没点势力断然是做不到的,他倒是养了一群会听话的狗,对他忠心耿耿,死活撬不开嘴。”
“行了,沐氏里吃里扒外藏有异心的一直都在蠢蠢欲动,既然为他所用了说明他的确有过人之处,隐藏这么久都没人察觉到这一时半会肯定不能拔除干净,眼下还是静观其变,过于求成追根溯源反而会中了他的意。”
安尼拍了拍他们两的肩膀,“白曦那么精于算计,从来不肯让我们讨了半分便宜的人这次也被冠了个叛徒的罪名,可想而知这次的局有多大。”
“我就是想不通他和家主是亲叔侄,为何能下此毒手,过去的那些恩怨真的就放不下,非得斗个两败俱伤才满意吗?”秦泽烦躁的揉了揉脑袋,满脸写着燥郁。
言清换了个姿势伸直腿双手枕着脑袋靠着墙,“过去那点子破事是过不,安尼,这次需要你费心了。”
“在其位谋其事,我是医生,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对任何一个病人我都会尽全力。只是这次,确实有些棘手……”
“再过几天,要是没有医生接这台手术,就让白曦来做,安尼,你替她辅助。”
几人闻声抬头,方才还在小憩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沐如风还带着一丝倦容,但一瞬间又重新投入到这一堆琐事之中。
“这……真让白曦来的话,苏家那边怕是松不了口。”言清有所顾虑到。
秦泽也附和道,“家主,此事会不会不太稳妥。”
沐如风一开口喉咙有些沙哑,“他苏凌又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如此了,好的坏的我一力承担,不想苏言一辈子躺在那里他也只能接受。”
几人听完觉得事已至此确实无甚他法,倒不如冒险一试,僵持这么久的事情总得有个突破口才是。于是默契认同不再多言,言清起身拍了拍膝盖,“二爷那边我会继续盯着的,那几位咬死不松口的我就不信不能撬出点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