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徐琬凤和杨闻风没什么亲友好走动,多数时候都是在村里转,或是去这家耍一耍,或是去那家看一看,不过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家里歇着。
杨闻风是个忙碌性子,闲不下来,就在后面去砍了些竹子回来,给杨闻献家里编了好几条竹编椅子和凳子之类的东西。
徐琬凤就在旁边给他帮忙打下手,日子缓缓慢慢却也是叫人舒心不已。
但大概是上次杨素敏穿了徐琬凤给她打的毛线衣出去,不少人都很羡慕,觉得打的很好,想要学,她就说这是徐琬凤给她打的。
所以近些日子,一到了下午,就有周围的媳妇子们找到徐琬凤请教她会的毛衣花色或样式,她也不藏拙,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大家。
倒也是忙碌充实,等到杨闻风找到她一路回来,家里的饭菜也摆上了桌,一家子热热闹闹吃了晚饭。
次日一大早古大伯和古蔺就来了杨素之他们家,跟杨素之猜的差不多,古大伯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次古大伯他们过来主要是想给杨素之道歉,先前古老太太遗言的事闹得大家都以为杨素之跟古蔺有个什么,不过后来他们解释过后,也就很少有人再说什么了。
他这次过来主要也是要亲自给杨素之道个欠,说明一下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以后她跟古蔺怎么样,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说起来年轻人的事,就该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我们这些老的啊,就别瞎掺和了,来来来,再干一杯。”
杨闻献一直记着古大伯帮杨素景的事,也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两家人虽然算的上亲戚,但他多少还是尊重古大伯的,所以今日他亲自登门,倒是让他觉着心下里感激。
但感激的同时,他也觉出古大伯似乎真是有意无意想要撮合古蔺和杨素之,所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喝的酒也要喝。
吃饭的时候,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卓胤瑭从头到尾听着古大伯的意思,自然也是听出他对杨素之很满意,并表现出十分的乐意,若是杨素之和古蔺真能有感情发展,他就差马上喊杨闻献亲家了。
先前因为自家家里的关系,跟古大伯聊天的时候,算了下来,他跟自己父亲认识,自己这会儿确实是个晚辈,晚辈自然不能对长辈不敬。
不过敬酒是没问题的,所以卓胤瑭找了不少理由敬古大伯,加上他本人本来就会说话,倒是让古大伯真喝了不少。
再见一旁古蔺和杨素庆、杨素云兄弟聊的也很不错,他时不时还能往他们中间插上一两句话去,顺便再敬了古蔺好几杯。
虽然古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书生模样但好歹也是生在军旅世家,从小跟着古大伯走了不少场合,酒自然没少喝,虽然沾的不多,但他知道,他其实挺能喝。
所以卓胤瑭敬了他几杯之后,发现他依旧面不改色的接下,他就知道,遇到硬茬儿了。
两人正喝着,忽然听杨素庆说了一句,“我发现小表弟酒量很不错啊!”
杨素云抿了一口面前的粮食酒,瞥了一眼古蔺和卓胤瑭,他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这两人之间好像是在争着一口什么气。
古大伯在一旁听着,十分自豪的说道:“小蔺酒量确实不错,这点当真是随了我!”
古蔺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杨素庆又拍了拍卓胤瑭的肩,嘻嘻笑了低声道:“老卓,你酒量也不错,但你好歹给个面子,悠着点。”
杨素云都看出卓胤瑭有意在跟古蔺较劲,并且拿着酒杯有要灌人的架势,杨素庆自然也看了出来,虽然他不晓得卓胤瑭是哪根筋没搭对,但今天大过年的,弄的醉醺醺的都不好看,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
卓胤瑭也笑嘻嘻回了他一句,“你放心好了,我晓得!”
“诶,这有什么,都是年轻人,哪有不喝酒的,一年统共也没几次这机会,要想喝,就喝个痛快,老三酒量也不错吧,来来来,陪大伯喝两杯!”
卓胤瑭声音不小,对面的古大伯自然是听到了,但他心里也总觉着老卓家那孩子太能说了,有时候好像还有些别他家古蔺的苗头。
他也没想明白是为啥,但想着男人嘛,有什么事,要不用拳头解决,要不就用酒量给喝服,反正都是一个道理,所以倒是很想看看自家儿子胜别人一头,就好像自己也赢了一样。
杨家老三大概是怕自家古蔺吃亏,所以在嘱咐卓家小子,这不是坏事儿吗,所以他打算替自己儿子把坏事儿的杨素庆拖开。
而杨素庆转眼的功夫也就想明白了古大伯心中所想,有些无奈,只能端着杯子去给古大伯敬酒,古大伯拉着他拍肩打背的给一旁的杨闻献夸道:
“你们家这小子,有能耐,这次回来,我可都听大家伙儿说了,带着咱们这一片的人做烟草发家致富,这才多少年,你看你们杨家湾都成整个乡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集中营了!”
“您可别这么说,这孩子啊,经不得夸,看看,您这才说几句,这就傻笑成这样了!”杨闻献心里其实最为愧疚的就是杨素景和杨素庆这两个孩子,但这两个孩子也从来没叫他失望过。
各个都给他挣来脸面和荣耀,如今放外头去,谁不说一声好?不过也正如他常给孩子们说的,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别自己有点成就就眼高于了,人嘛,要活到老学到老。
连国家领导人都是这样,他们还有什么可自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