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虽然找出了他所学的《邙山术》与上清派之间隐隐有些联系,但却没找到其他更多证明,也没法直接去找上清派对证。万一当初创下《邙山术》的那人是从上清派偷学到的法术,又或干脆是上清派什么叛出师门的弟子,那他找上门去岂不是找死。
所以他不但不能去找上清派对证,还要三缄其口地把自己这个秘密藏好,千万不能让上清派的人发现,不然甭管是偷学也好还是叛徒也罢,上清派都有可能会对他来个清理门户。而真要对上了上清派,他哪里还有命活。
“方军师可真高看在下了,不过是随口一言,哪里就成道家高足了?在下就是个无名小辈,非是这三大宗门弟子,方军师莫要误会。”勾陈此刻自然是不会承认,即便他可能真跟上清派之间有些瓜葛。
“我观陈公子定然出身不凡,为何非要藏头露尾不可?”方觉很肯定地道。
“方军师若当真如此肯定,那我真要怀疑方军师观人的眼光了。”勾陈笑道。
方觉肃然道:“若陈公子不肯承认身份,那今日之事定然是无法善了了。”
“我知道,方军师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勾陈浑不在意地道,“而且,咱们都已经动过手了,并且高下已判,不知方军师还有何话说,或者是想要亲自上场,再一较高下?”
方觉闻言之下尚未开口说话,旁边的申丘灵又忽然插口向勾陈问道:“陈公子,我很奇怪一件事,你明明说很怕我师父的,你自己也承认了,但为什么又不怕现在得罪我们?就算我师父眼下不在,是不能立马将你如何,但今日之事,你难道以为我们回山后不会向师父禀告,不怕他将来找你秋后算账?”
勾陈笑道:“你也说是将来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江湖险恶,说不定还没等到你师父将来找我秋后算账,我就已经先死在别人的刀下了。到时我都死了,还有何好怕?再且说了,我并不认为万兽王就会为了这么一件口头之争的小事,会亲自下场找我这个无名小辈来算账。不然说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笑话。他何等身份,我又何等身份。对付我这么个小人物,还值得万兽王亲自动手?”
“想不到陈公子瞧起来文质彬彬的,却有随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觉悟,小女子佩服!”申丘灵闻言称赞了勾陈一句,立即接道:“你说的没错,以我师父的身份与地位,是不会亲自下场来跟你找这个场子。但我万兽山上的高手也多的是,并非只我师父一人,难道这些你都不怕?”
“非是万兽王亲自下场,我都不怕。”勾陈很自信地笑道,“再说江湖这么大,今日一别后,他日怕是再无再会之期。万兽王想要为难我,也需先能找到我再说。”
“陈公子就这么自信?”申丘灵盯着他问道。
勾陈道:“是,就这么自信。”
方觉笑道:“我倒觉着陈公子是当真有不怕我家大王的背景。”
“我自己够强,就是底气。”勾陈表现的很有底气地微微一笑后,摆手道:“今日之事,是到此为止,诸位就此退去?还是不甘认输,再想做过一场,便请划下道来?”
勾陈表现的这么强势与有底气,倒是不禁让方觉与申丘灵等人心里没底了,一时之间还真摸不透勾陈等人的底细。
二人闻言,对视间交换了几下眼色后,还是由方觉开口道:“刚才是花豹将军冲动之下贸然动手,并不算就是我方输了。这样,不如由我来跟陈公子讨教几招如何?若是方某技不如人,不是陈公子的对手,那今日便二话不说,立即带人下山,陈公子以为如何?”
“不如何。”勾陈摇头道,“我这等身份,当然是有事下属服其劳。你先能打过我身旁这位龙教头,再说其他吧!”
方觉本是想借着动手的机会直接出手试探勾陈的武功,既然勾陈坚持不肯吐露其真实身份,那便自己出手试探看看,看能否从中窥其一二,但没想到勾陈根本不答应,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而他要强行出手,也同样没机会,勾陈身旁那个带面具的护卫肯定会出手拦下。
勾陈刚才称呼此人叫“龙教头”,方觉闻言,遍思了下自己生平认识以及听说过的龙姓之人,却是也无一人符合此人形象,能够对得上号,估计也是谎报的假名为多。更别说眼下这人还戴着面具,更是明显为了隐藏身份了。
不过此人既然故意遮着面目隐藏身份,那恐怕对方的真实身份会很显眼,可能一露面貌就会被人给认出来。既然如此,那选此人为对手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只要他有能力在打斗中摘下此人的面具即可。问题是,以对方刚才的出手来看,他未必有绝对的把握能做到这点。
而眼下他们这一行人中,确实是以他的武功为最高。申丘灵虽然是万兽王的亲传弟子,以目前的年纪来说已是修为不俗,远超一众同龄之辈,但毕竟年纪不大,入门时间也尚短,还来不及修炼到更高深的地步。可能此女将来的成就会远高于他,但就现在来说,却是与他还差距颇大,尚不能倚之为重。
方觉思忖片刻后,忽然改口说道:“陈公子既然不肯亲自下场,那不如我们改为三局两胜如何,你我双方各出三人。赢者可留,败者自去。”
这个姓陈的小子做为主事者,在其身后势力中必然是嫡传无疑,所以直接试探此人的武功才最有可能推断出对方的身份。但既然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