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舟被林莒这么摆了一道,没喝到心心念念的、享负盛名的灵酒,反倒是眼睁睁的看着林莒一人悠然独酌。
那可是她花了千两赤金,费了心力才买到手的灵酒。
她邀请林莒主要就是因为这灵酒,想要和她来个一醉泯那个她不知道缘故的恩仇的。
结果就只是就着酒香吃菜,酒瘾被勾了起来,感觉入口的饭菜都没什么味了,果露更是解不了瘾。
更为气人的是,林莒喝酒极为自制,神志清醒,酒后吐真言的打算没了,还直接把剩下的灵酒也给带走了。
让她彻底的没得喝不说,话也没聊开,她还是不知道缘由。
路青舟暗自遗憾,回去的路上一直垂头丧气的。
今天的菜是专门顾着路瑶所点的灵气温和的食物。
路瑶喝着灵果露,吃着灵气充裕的美食,看看路青舟被林莒单方面虐心,一顿饭下来还是蛮舒心的。
至于林莒,单看她走之前嘴边隐约的笑意就知道,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所以总结下来,今天这一顿饭,就是出钱出力的路青舟最是不开心了。
路瑶看她走路都有些飘忽了,不解问她:“没喝到这个酒……对你打击这么大的吗?”
路青舟无力摆手道:“五百年梧泉美人酒在整个司武界都极为有名,百年一出,每次只卖十份。
盯着的人特别多,每次一出,眨眼就没了,可谓是有钱也难买。难得我好运赶上出酒,都买到了!却是一口没喝到,如何能不伤心……”
“我还奈何不了她,明天还得老实地送上门去扎针。那女人太狠了,明明知道我想喝梧泉美人酒,还特意地用紫华地丁入药。哎!”
路青舟重重叹口气,没跟路瑶说太多,只是单单说了这灵酒的难得,说着说着还真觉得自个有点委屈。
平日对他人只是冷漠的人,对着她却是直接成了冰坨子,有事倒是直接说出来呀!
这一听还真是……,路瑶理解路青舟为何是这样的表现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路瑶还是摇摇头。
说她:“青言师伯都传信说了,让你少喝点酒,你偏不听。两年了都还没把内伤治好,还想着喝酒呢。我觉得林莒前辈这个方法甚好。”
路青舟迅速低头看她,沉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家伙让林莒这么做的吗?”
路瑶一点也没被她吓到:“你是没喝成酒,脑子都不灵光了么?我一个三岁小孩,还能支使前辈为我做事啊。”
抬头瞟她一眼,笑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原因,林莒前辈说,你之前去医庐的时候又惹了她,她要收拾一下你而已。现在看来,你确实被收拾到了。”
“……明天一定要把你送去北州学府,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懂尊长了,把你送去让夫子打你手心,罚抄经书!”
被收拾到的路青舟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
路瑶继续直言:“我早就想去学府了,你除了念念《九明剑典》,别的啥都不教我。
我连认字都是我自个上门的,隔壁张三叔的儿子才一岁半的时候,张三叔就在教他读书了。”
“……小家伙知道的还挺多。”
司武中界的小孩大多记事得早,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
正如路瑶说的,隔壁张家为一岁点大的儿子启蒙,在旁人眼里是极为正常的事。
只有路瑶自己觉得一岁孩子还不知事,当然,她这里的不懂事的一岁小孩绝不包括她自己。
……
晨光熹微,朝阳初升。
今天便是北州学府开学的日子,路青舟早让人去安排好了路瑶的入学事宜,现在就等将她送进州学了。
路瑶练完每日的基本功,沐浴好、吃了朝食后,又被人换了身新衣。
青色的锦衣华服,该带的配饰一样不少,甚至还多了条青色玉带。
路瑶叹气:“会不会有点过于奢侈了,昨天的衣服干干净净,一样可以穿的。”
路瑶的衣服一直都是宝衣楼为她定制的法衣,避尘净洁是最基本的功能,如果路瑶愿意,都可以一直穿着不换。
从路瑶到了北州,就在她身边伺候的冬雪一听她这话,笑着回她:“这是北州学府的学子服,您不穿,可进不去州学大门的喔。”
路瑶:“……学子服质地这么好呢,我看和宝衣楼的差不多啊,多少银子一套?”
路瑶的入学事宜便是冬雪去处理的,这个问题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州学学子服,就是在宝衣楼定制的,各州州学都是。学子服是包含在每学年州学所收取的费用里的,没有明确价格。而且您是官家子弟,不用缴纳费用便可在各学院入读。”
路瑶皱眉:“官家子弟不用学费,那不是官家子弟的那些人呢,需缴纳多少学费?”
这照她这几年了解的,光北州就有十城,一城属官都不少。如此推算下来,官家子弟简直不要太多。
免了官家子弟的钱,肯定不会免平民子弟的钱,这样岂不是贫穷的愈加贫穷,容易闹起来的吧?
路青舟赶着要去林莒的医庐,看她穿戴好了,过来拉起她的手就走。
今天是路瑶第一天入学,她还是要上点心,把她亲自送过去的。
看在小家伙以后都要一整天关在州学的份上,路青舟耐心地为她解惑,边走边回答她的问题。
“只有元武那两位尊上、武相、九州府尊的亲子,才能算得上官家子弟。你这一身衣服,就精金秘银的那些